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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有人說暮刃,大學里不拍拖就白費了四年跨算。
而我一直覺得,大學里沒能去聽一場演唱會是遺憾的椭懊。不一定是誰的Live诸蚕,只純粹喜歡那種一群恰好相遇的人焦點一致的場面。
當然氧猬,不是所有人都這么覺得背犯,他們可能認為看演唱會不如在家看MV;他們認為演唱會不過是一場集體大喊大叫大跑調的車禍現場盅抚;或者漠魏,他們認為看演唱會的投入與產出比不對稱,聽完了就結束了妄均,毫無收獲柱锹。
我的大學舍友們就是以上的想法。
盡管我們一起大半夜開過臺燈惡補四六級丰包,臨陣抱佛腳禁熏;一起逛街,又互相嫌棄彼此買衣買鞋的眼光邑彪;也在四個寒暑假里游遍了大半個中國瞧毙,壓過很多城市夜里的斑馬線。
很多人說羨慕我的大學生活寄症,舍友之間的笑與鬧宙彪,那種溫暖和諧的關系大概是她們評價的全部原因。都說大學是濃縮了的社會有巧,而我的大學是四個人的家释漆。
我們習慣了抱團,習慣了做什么事情都得全宿舍全票通過剪决,習慣了身邊必須得站著的三個人灵汪,習慣了忘記友誼偶爾也需要喘息的時間。
舍友們都不愿意不喜歡去聽演唱會柑潦,我又偏偏不喜歡一個人埋沒在一場全然是陌生人的狂歡享言。于是,因為沒能說服渗鬼,因為沒有勇氣览露,那原本寫在清單上的計劃一拖再拖。
等我終于去聽了第一場演唱會譬胎,已是五年后差牛∶可那興奮跳動的心仿佛只屬于大學四年,而現在更像是完成了一項任務偏化。推遲彌補的遺憾仍是遺憾脐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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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當年畢業(yè)時,我們彼此錄下了各自的笑聲侦讨,說是留在雷雨天時聽驶冒。后來發(fā)現,終是散了后的日子里韵卤,雷雨幾乎每天都是骗污。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國企,年齡構成是30歲以上占多數沈条,性別比例是男的多需忿,幾乎沒有共同話題。外加同事們每天忙得暈頭轉向蜡歹,根本無暇去顧及我這種初入職場的小螞蟻屋厘。
于是,我落單了季稳。
所有東西我都得自己想擅这,自己干,自己扛景鼠,因為對業(yè)務不夠熟悉仲翎,加班到凌晨一點的異鄉(xiāng)路上,我要自己走铛漓。我差點熬不下去溯香,而舍友的關心只能是隔著屏幕的一句“加油”。
人生不是演唱會的門票浓恶,你不買了不看了玫坛,日子照樣能過得不痛不癢“或許我欠大學的不只是一場演唱會湿镀,更是那個獨立自主的自己。
我害怕同學在背后議論紛紛伐憾,“你看她自己一個人耶勉痴,是不是跟宿舍鬧矛盾了?” 就是有這么多胡思亂想胡說八道的人树肃。
可笑的是蒸矛,我為了這些胡說的人糊涂了我的大學生活。
該一點一點披上鎧甲的年紀,我把抱團當成了我的城墻雏掠。大學四年一過斩祭,環(huán)繞在身旁的人或一哄而散,或鞭長莫及乡话。于是摧玫,在畢業(yè)后的殘酷競爭里,孤軍奮戰(zhàn)渾身是傷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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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里的集體主義并不一無是處席赂,只是當你置身于一群人之中時,別忘了自己想要在其中得到些什么时迫,成長為怎樣的人。
抱團可以是為了取暖谓晌,為了互助掠拳,為了分享,為了利益最大化纸肉,為了成長加速度溺欧,而不要純粹為了那一刻的不落單。
事實上柏肪,不落單也沒有那么簡單姐刁。你跑得太慢了,你所自以為的跟上前人其實是已被狠甩幾圈后的偶然擦肩烦味。
就像你想跟別人一起去看一場演唱會聂使,結果別人坐在VIP席,而你只是山頂的朋友谬俄。
別用什么“難道窮人就不能跟有錢人做朋友柏靶?”、“難道卑微的人就不配站在成功的人身邊溃论?” 諸如此類的振振有詞讓自己的平庸生活得過且過屎蜓。若你不是因為站的高度一致,匹配度趨同钥勋,卻只是因某種偶然的有幸跟閃閃的星肩并肩時炬转,或許會是你感覺到最孤單無力的一刻。
想起有次我任性地在ktv包了個大間算灸,一個人唱了五六十首歌扼劈,明明唱的都是些能讓人微笑的歌,我依舊淚流滿面乎婿。那是我丟了工作的日子测僵,那是我唱完歌要去赴一個剛剛升職加薪的朋友請我們大吃大喝的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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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翻家里的儲物柜子,里面已靜靜放著幾十張演唱會門票捍靠。?
微博紅人琦殿寫過一段話:可能沐旨,最愛的歌手的演唱會,只能一個人去聽榨婆。這是你送給你的玫瑰花磁携。在臺下紅著眼眶搖的熒光棒,不想給熟人瞥見的眼淚良风,所有的尖叫和嘆息谊迄,都是漫長年月的夜夜夜里,你和你自己的故事烟央。
我沒有哪個最愛的歌手统诺,但這些年的演唱會沒有一場約別人作伴。大概疑俭,我也只是想在擁擠的人群里捏出獨屬于自己的樣子粮呢,演出我自己的solo。
總覺得钞艇,單獨成長的倔強啄寡,結果都不會太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