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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我和表妹一家一起登長城儒飒。彼時谬莹,陽光充足,氣溫較低。到了正午届良,氣溫由涼轉(zhuǎn)熱笆凌,加之游客不少,摩肩擦踵之間也不覺得涼快了士葫。
好在我體力尚佳乞而,小表妹出于興致也絲毫不覺累,于是我倆一路向前慢显,不扶不喘爪模,順利得出乎意料,畢竟周遭的旅客們看起來步履并不輕松荚藻。
長城不勝在高屋灌,不勝在險,不勝在長应狱,勝在高共郭,險且長。
一路向前疾呻,越過無數(shù)肩頭除嘹。人群漸漸地移動得慢了,好像突然喪失了集體驅(qū)動的引擎岸蜗,中斷了尉咕。小表妹和我依然沒有疲累,只是好奇為什么人群停止向前行進了璃岳。
向洞口一安保人員詢問年缎,才得知這已經(jīng)是好漢坡了,到頭了铃慷。
已經(jīng)到了单芜。
我曾經(jīng)來過,印象中好漢坡應該有一塊大石頭枚冗,上面寫著“不到長城非好漢”七個大字缓溅,可環(huán)顧四周,并未發(fā)現(xiàn)好漢石的身影赁温。
確實沒有坛怪。
再一詢問好漢石的去處,原來好漢石被搬走了股囊。
其實本來對于有沒有好漢石的好漢坡袜匿,我沒有多大期待,我只是單純地抱著天氣不錯出門走走的想法稚疹,順便挑戰(zhàn)一下自己的體力毅力居灯,已經(jīng)到了祭务,就成功了。
可如今怪嫌,得知好漢石搬走之后义锥,心情卻低落了一點。
只得往回下城岩灭,路上一直在思索這件事拌倍。
本來沒有要求和期待,卻因為沒有好漢石噪径,這次登好漢坡就也無法拍照紀念了柱恤。本來并沒有的期待也就此暗自滋生。
我一直問自己:如果我本來就是專程來爬好漢坡的找爱,那么如果事先得知好漢坡上沒有好漢石梗顺,我還會去爬好漢坡么?
我明明不是專程為登好漢坡來的车摄,為什么我又會失望寺谤?
我一直在想自己的答案,和別人的答案练般。
無非兩種選擇矗漾。
第一種:我就是來登好漢坡的,管他有沒有好漢石薄料。
第二種:我是來登好漢坡的,但是沒有好漢石怎么證明我來過泵琳?怎么留作紀念摄职?第一種人更看重行為本身,第二種人更看重意義本身获列。
看重行為本身往往意味著直截了當谷市;而看重意義本身,意味著特別注重儀式感击孩。
簡單地說好漢石這一件事迫悠,沒有和好漢石合影確實無法證明你到過好漢坡,也無法留下具體的紀念巩梢,但是事實是你已經(jīng)到了好漢坡创泄,你的記憶中會留下痕跡,難道這樣還不夠嗎括蝠?
那么再把問題深入一點鞠抑,如果好漢石不在好漢坡上,而是在一個不知道叫什么的地方忌警,那么你是會繼續(xù)登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好漢坡搁拙,還是選擇豎有好漢石的不知名的地方?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無論是想象的空間還是現(xiàn)實的考量箕速,你都可能無法現(xiàn)在就作出決定酪碘,因為你不在選擇的情境下,因為你沒有在現(xiàn)實中面臨這種情況盐茎,你只是在想象婆跑。
那么不妨想象你現(xiàn)在站在一條分岔路的正中間,路的左側(cè)有一條路庭呜,那條路上有你想留作紀念的東西滑进,但不是真正的風景;路的右側(cè)也有一條路募谎,那條路上是你本來想去領(lǐng)略的真正的風景扶关,可惜無法留作紀念。
你只能選擇其中的一條路数冬。
其實問題到了這里节槐,你已經(jīng)很明白了,無非是一個選擇的問題拐纱,選擇的是事實還是形式铜异。
關(guān)于事實和形式的問題,大可以上升到真理的角度來探討秸架,哲學家們幾千年來一直爭論不休的問題揍庄,存在與意義。
加繆的荒誕主義認為哲學只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問題东抹,那就是自殺蚂子。當然人各有智,一千個讀者的哈姆萊特當然不盡相同缭黔。
可真正的問題是食茎,對于我們個人而言,我們的選擇至關(guān)重要馏谨。
就比如朋友圈别渔,相信大家都看過“鍛煉五分鐘,拍照兩小時”的笑話惧互,說是茶余飯后的笑料哎媚,其實背后是我們儀式感虛榮心天平的傾斜,倒向了事實的反面壹哺。
我沒有認為哪一種的表現(xiàn)形式更好抄伍,畢竟這是每個人自己作出的決定,其他人無權(quán)干涉管宵,我只想討論的是截珍,我們到底注重的是事實還是形式攀甚?
注重事實并不是完全好的,注重形式也不是壞的岗喉。
但是對于我們的生活人生秋度,這個選擇即使你不主動去做,也會被動作出選擇钱床。
我高中時期的班主任經(jīng)常開展一些類似宣誓這種鼓舞士氣的儀式來激勵我們學習荚斯,包括選擇自己的競爭對手,包括男女生分開坐防早戀查牌,諸如此類的做法讓我們直呼班主任大走形式主義事期。
我不否認百日誓師這種活動的確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鼓舞學生士氣的作用,但是就平常而言纸颜,精于形式和扎根事實兽泣,究竟能不能有機地結(jié)合。
小到個人胁孙,大到社會國家唠倦,發(fā)展繁榮是最為重要的兩個命題,決定其成敗興衰的無非也就是事實和形式涮较。
事實是怎樣的稠鼻?
你怎樣看待事實?
你將采取何種形式應對狂票?
你怎樣權(quán)衡事實與形式候齿?正如弱國無外交,外交是國家對外的一張名片苫亦,但光有漂亮衣服可不頂他國的槍子炮彈毛肋,真正具有發(fā)言權(quán)和威懾力的是一個國家的硬實力,也就是國家力量的事實本身屋剑。
不然,即使面子工程做得再好诗眨,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唉匾。
同理,個人更是如此匠楚,我們常說一個人表里如一巍膘,言外之意就是這個人很透徹,不會當面一套背后一套芋簿,也不會光說不做峡懈,事實與形式的有機結(jié)合。
這樣敞亮的人到哪里都不乏人尊重与斤,反觀之肪康,口是心非的人和賣弄的人多是面子工程做得極好荚恶,可外強中干,一個浪打來就立見分曉磷支。
所以,你的選擇是什么?
事實還是形式典格?
答案不是唯一的母怜,也不是固定的。
再來談談為什么本來沒有期待的我也會失落善榛。
其實辩蛋,我們腦海中都會對預計可能發(fā)生和知道將要發(fā)生的事情,潛意識里都會有一個準備的過程移盆,即使我們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做好了這件事會發(fā)生的準備悼院,那只是因為這是我們在無主動意識的情況下產(chǎn)生的。
我雖然沒有一定要登上好漢坡的決心味滞,但是我的潛意識里知道只要登上好漢坡就一定會看到好漢石樱蛤。
所以無論我有沒有想要登上好漢坡的想法,我都已經(jīng)默認一定能看到好漢石的事實剑鞍。
然而事實是好漢石很久以前就搬走了昨凡。
那么,是不是我的“默認模式”誤導了我蚁署?
再聯(lián)系到前面提到的事實與形式便脊,這里我所認為的“事實”并不是真正的事實,聯(lián)系到前面我提出的第一個問題光戈,事實是怎樣的哪痰?
我們有時候太在乎怎樣應對,而忽略了最根本的事實久妆。
我們理解的事實其實只是我們潛意識中的事實晌杰,也就是我們“自以為”的事實。
在此基礎(chǔ)上筷弦,發(fā)現(xiàn)事實是至關(guān)重要的一環(huán)肋演。
那么第二個問題,我們怎樣看待事實烂琴?
事實是什么爹殊?這是第一個問題,引申出來的第二個問題則是事實的存在狀態(tài)奸绷,究竟事實本身是怎樣的梗夸?
這完全取決于你怎樣看待,正所謂“你怎樣看這個世界号醉,這個世界就怎樣”反症,世界是在我們腦海中建構(gòu)出來的辛块,是我們內(nèi)心的鏡像寫照。
若想更接近事實惰帽,除了我們自己的理解憨降,還需要外部的評判。這個評判可以是來自你身邊人的看法该酗,也可以是新聞報紙網(wǎng)絡的信息匯總授药。
但是這個評判絕不是標準答案,僅僅只是一個參考呜魄。
對于采取何種形式應對悔叽,如何權(quán)衡事實與形式的問題。
很多問題都沒有答案爵嗅,就像你永遠不知道媽媽究竟是在公園的哪一個垃圾桶里撿到你一樣娇澎,真正重要的是你自己作出的回應,即你認為的答案睹晒。
如果答案很重要趟庄,則問題無意義。
后話:好漢石確實搬走了伪很,但是我在下城的途中看到了真正的好漢石戚啥,它被安穩(wěn)地放置在距離好漢坡幾公里外的一片空地上,游客眾多锉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