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工作者們急切地想要知道,計算機在教學和學習中的大范圍應用忽孽,是否會在實質(zhì)上影響到學生的學習效果和狀態(tài)绑改。很多已有的研究項目主要側重探究電腦和其他類別的計算設備如何克服在多任務狀態(tài)下,降低學習理解度以及學習效率等問題兄一。截至目前為止厘线,很少有人深入探究學生記筆記的具體方式,如出革,通過鍵盤打字或者普通手寫皆的,會對學生在課堂上的學習表現(xiàn)產(chǎn)生什么樣的影響。
近期蹋盆,一項發(fā)表在《心理科學》雜志上的研究報告揭示了這方面的一些事實费薄。研究者帕姆·穆勒和丹尼爾·奧本海默邀請一些學生參加一個視頻講座硝全,并且要求他們以筆記方式記錄講座內(nèi)容,筆記的形式可以選擇手寫楞抡,也可以選擇使用計算機伟众,但是使用計算機時,其他功能會被屏蔽掉召廷。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希望學生們在電腦上做筆記的時候凳厢,隔離掉那些影響學生閱讀和理解的干擾因素【郝『即使是完全按照規(guī)范模式在計算機上學習先紫,還會對學生的學習產(chǎn)生影響嗎?』其實筹煮,這正是帕姆·穆勒想要探究的一個重要問題遮精。
帕姆·穆勒說,當她還是一名本科生教學助理時败潦,她就有了開展這個實驗的想法本冲。平時,她總是用手寫方式做筆記劫扒,而不是使用電腦檬洞,因為她注意到,這種差異會影響到她對學習材料的記憶沟饥。這段實際經(jīng)歷讓她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 - 是否其他人也有同樣的感受添怔。
這兩位研究者搭建了一個可供測試各種情境的實驗環(huán)境。在第一次試驗中贤旷,他們安排一組本科生觀看一個二十分鐘的 TED 視頻澎灸。在此之前,學生們對此視頻內(nèi)容知之甚少遮晚,然后要求他們以手寫方式做筆記性昭;而另一組學生則采用電腦的方式。
『使用筆記本電腦記筆記的同學傾向于一字不差地記錄講座內(nèi)容县遣,』帕姆·穆勒說糜颠。這些記錄信息更詳盡的學生,在整個的講座過程中萧求,似乎用在處理他們聽到內(nèi)容上的精力反而很少其兴。在完成這個講座之后的一個小測驗中,那些手寫筆記的學生的表現(xiàn)更好夸政。這種差異在一些概念性知識主題上尤為突出 - 學生們必須要將講座中聽到的兩類信息很好地歸納和總結元旬。
接下來,兩位研究者添加了另外一項干擾措施。他們告訴第三組學生匀归,在筆記本電腦上做筆記并且近乎一字不差地記錄講座內(nèi)容坑资,并不是一種學習和記憶的好辦法,所以他們應該減慢記錄的速度穆端。其他兩組仍然保持以前的實驗方式袱贮。干擾組的實際表現(xiàn)幾乎和用電腦做筆記的那一組一樣。這一結果使帕姆·穆勒和丹尼爾·奧本海默開始相信体啰,只是簡單地告知學生不要一字不差地做筆記并不會起到根本性的作用攒巍。
由于那些一字不差記筆記的學生要比那些手寫筆記的學生記錄更多的信息,所以帕姆·穆勒認為荒勇,如果給他們一個再次學習他們筆記的機會柒莉,或許這一組的表現(xiàn)就會完全不一樣了。因此沽翔,在第三次的研究中兢孝,研究者們要求兩組成員在一周之后,重新復習一下他們的筆記搀擂,然后再進行一次測驗。
出乎帕姆·穆勒意料的是卷玉,普通手寫筆記的學生的成績依然更好哨颂。帕姆·穆勒推斷導致這種結果的原因可能是,普通手寫筆記的學生相种,在記錄信息的同時威恼,一定采用了某種處理機制,當這些信息進入他們的大腦時寝并,他們很好地處理了這些信息箫措。所以,當他們回憶這些信息的時候衬潦,就會變得更加容易斤蔓。
這些發(fā)現(xiàn)與神經(jīng)科學在記憶重組方面的研究保持了一致。當信息通過手寫方式進入長期記憶之后镀岛,如果它們被再次調(diào)用至短期記憶弦牡,記憶就會更加牢固。
『當信息首次進入你大腦的時候漂羊,你就開始處理它們驾锰,這樣的話,你的大腦將能記住更多信息走越⊥衷ィ』帕姆·穆勒說道。
教室里的學習之道
電腦輸入還是手寫輸入之爭,讓我們想起了一個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熱點討論 - 學生是否還應該學習書法赏酥。實際上喳整,這項研究還沒有定論。一些研究者認為今缚,普通手寫模式很有可能刺激了某個特殊的神經(jīng)回路算柳,觸發(fā)了更為強大的閱讀能力以及新想法的生成,從而強化了大腦對信息的保留能力姓言。
帕姆·穆勒覺得瞬项,數(shù)字化筆記方式依然充滿希望。但是同時何荚,她認為應該告訴學生囱淋,在他們處理輸入性信息的時候,最好放慢信息的處理速度餐塘,而且妥衣,她認為或許手寫板這種設備更為適合學習之用,因為這樣的話戒傻,不僅可以采用手寫方式記錄信息税手,而且還能以數(shù)字化方式保存它們。
還有一些教育工作者已將筆記風格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需纳,即完全采用類似素描的筆記模式芦倒。在這種類型的筆記中,信息與知識的捕捉及呈現(xiàn)幾乎是圖文并茂的不翩。
『我曾經(jīng)在一所高中耐心聽完了兩節(jié)社會學研究課程兵扬。在這個過程中,由于我需要不停地以近乎涂鴉的方式記錄信息口蝠,我?guī)缀跞褙炞⑵髦印N抑赃@樣做,是因為我需要在這堂課之后做一場針對性講座妙蔗,』謝莉·保羅傲霸,一位伍德沃德學院學習設計中心的指導老師如是說道∶挤矗『而且狞谱,如果我在今天之內(nèi),需要再次回顧這些涂鴉的話禁漓,即使是三到五分鐘的時間跟衅,我也能快速回憶起這些內(nèi)容〔ゼ撸』
保羅承認伶跷,這種記筆記的方式很難完全跟上快節(jié)奏的講座掰读,但是即便如此,那些沒有被記錄下來的信息叭莫,最終還是和她所畫的圖像建立了聯(lián)系蹈集。而且,她與一些學生已經(jīng)在這方面進行了一定數(shù)量的實踐雇初,這些學生有的原本就喜歡在課堂上涂鴉拢肆,有的則熱衷于在信息之間構建聯(lián)系。
不同于傳統(tǒng)方式靖诗,繪畫作為一種承載筆記的模式具有一定的記憶科學研究基礎郭怪,這種模式向我們呈現(xiàn)了一種情景:多個知識或概念可以壓縮成一個圖像。這個圖像就像一個包含有多種信息的壓縮文件(如 zip 文件格式)刊橘,能夠幫助我們輕松地將其植入到一個極其有限的短期記憶里鄙才。
原文:Taking Notes: Is The Pen Still Mightier Than the Keyboard?
感謝: Qingniu 幫助審閱并完成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