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現(xiàn)象越來越明顯了双炕,我看一篇文章,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思維經(jīng)常會斷開撮抓,有點出戲妇斤,看了幾段話之后,發(fā)現(xiàn)一句話,這才明白作者是在說什么站超,然后根據(jù)這句話順著向前找荸恕,哦,原來這幾段話都是在說這一個問題的死相,為什么一句話就可以說明白的事兒融求,非得寫那么長呢?
接著算撮,我去讀自己寫的那些文章生宛,也發(fā)現(xiàn)了同樣的問題,很多一兩句話可以說明白的事兒肮柜,偏要寫上一兩段陷舅,正著說,反著說审洞,重復著說蔑赘,唯恐別人不明白。好像要說明白一件事兒预明,沒有個幾千字就顯不出水平和層次似的缩赛。我們上學的時候,老師會告訴我們碩士畢業(yè)論文起碼要比本科畢業(yè)論文長一些撰糠,那博士論文必須要達到一本書的量才可以酥馍,否則怎么對得起那個學位呢。
可是字數(shù)的多少真的與文章的含金量是正相關的嗎阅酪?實際上要說的觀點一直都是那幾個點旨袒,但為了寫出來的東西更像一篇有學術價值的東西,要不停地擴充术辐,把一點分成幾個點說砚尽,把所有的相關方都拿出來說一通。時間長了辉词,我們養(yǎng)成了習慣必孤,表達一個觀點時,非要擼起袖子瑞躺,往死里敲字敷搪,其實要消滅一個觀點都最好辦法不是把它拎出來自生自而是讓它湮滅在文字里去,很多人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觀點的幢哨。久而久之赡勘,我們甚至不再相信自己的表達能力了,怕自己說不清楚捞镰,別人聽不明白闸与,嘴巴不停地說毙替。
文字有其自身局限和優(yōu)勢。比如要寫一個美女践樱,即使使用再多的文字厂画,從她的頭發(fā)絲一直描寫到腳指甲,我們仍然無法直觀地看到這個美女到底美成什么樣兒映胁,我們最終還是要靠自己的積累加上想象在腦子里構建一個美女。文字需要通過接受者的想象來顯影的甲雅,文字的魅力也在于此解孙,過多的描述反而會抹殺掉接受者想象。巴爾扎克的現(xiàn)實主義就是使用大量繁復的描寫來體現(xiàn)故事的真實抛人,但越是詳細的描寫就越可能暴露出文字與現(xiàn)實的差距弛姜。他實際上是通過細致的空間上的描寫給閱讀者造成一種錯覺,一種現(xiàn)實的錯覺妖枚。如果非要追求那種毫發(fā)的細致廷臼,干嘛不去看紀錄片呢?
有人說形容詞副詞是不可信的绝页,其實名詞更不可信荠商,程度與描述好歹是在共同的指向前提下的,只是每個人的感受不同续誉。但名詞直接會讓兩種八桿子打不到的東西跑到了一起莱没,你說「地瓜」的口感如何,我拼命的理解你所說的詞語反映到我的舌尖是怎樣的一種感覺酷鸦,結果卻發(fā)現(xiàn)饰躲,你的地瓜是長的,我說的地瓜是圓的可以剝皮的那種……
可說來說去臼隔,寫東西到底在寫什么嘹裂?其實我們只是在用邏輯表達觀點,你只需要寫明白你的觀點和背后的邏輯就可以了摔握,沒有邏輯的東西你當然可以寫寄狼,但就不要指望別人可以看得明白了。
那些個美食你說得再口水直掉氨淌,我也實在不知道那個東西吃到嘴里是什么樣的感覺例嘱,讓想我知道只有讓我吃到嘴里,說那些別的都沒有用宁舰。美女也是拼卵,你根本無法說清楚,還不如讓我自己去想象蛮艰。
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就是這樣的腋腮,大家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