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凡
“...今年春節(jié)喻犁,慕風(fēng)家生了個兒子,我還去了二百禮錢...”小瑩絮絮叨叨的和我說著上岗。
慕風(fēng)...慕風(fēng)...
又聽到這個名字福荸,恍若隔世。
想來肴掷,我們已有十年末見敬锐。
01
“明天是情人節(jié),我想和你一起過...”從同學(xué)會散了后捆等,慕風(fēng)推著車邊走邊和我說著滞造。
“啊...哦...可明天我閨蜜要來我家,我倆也好久沒見了栋烤,再說吧...”我被他突如其來的發(fā)難弄的語無倫次谒养。
“哦...那我先送你回去吧...”一路再無別的話語。
晚上明郭,他又一次發(fā)來信息:“明天真的不能一起嗎...”
“嗯...我那姐妹前幾天就講好了要來...”我推辭著买窟。
其實,聰明如我薯定,怎么會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始绍,可是,慕風(fēng)话侄,不是說好了做一輩子的朋友的么亏推?
02
大一的暑假,高中的同學(xué)組織了一次同學(xué)聚會年堆,想聯(lián)絡(luò)一下在一起三年的同窗情吞杭。
那天,我們一車人浩浩蕩蕩地奔赴嵩山变丧,一路上歡聲笑語芽狗,好不開心。
那是我第一次登那么高的山痒蓬,開始的時候童擎,和所有人一樣斗志昂揚滴劲,誓要登上最高的峻極峰,可望著那越來越陡峭的山路顾复,漸漸的力不從心班挖。
“快一點吧,如果不在三點之前登上山頂捕透,下來的時候天都要黑了...”前面的同學(xué)們一個個攀了上去聪姿。
我的腿打著顫,可也不想就此認(rèn)輸乙嘀。
突然末购,腳下一滑,“啊...”我嚇得驚叫起來虎谢,順勢抓緊了旁邊的鐵鏈盟榴,可一時間怎樣都用不上勁兒。
旁邊有人伸出手用力地拉了我一把婴噩,穩(wěn)穩(wěn)的站定后擎场,我抬起頭,是那個叫慕風(fēng)的男生几莽,我們以前不同班迅办,所以也并不十分熟,我感激的跟他道謝章蚣。
“如果體力不支了站欺,就別逞強了,太危險了纤垂!”他嚴(yán)肅的說矾策。
我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原本就受了驚嚇峭沦,又無端被指責(zé)贾虽,那顆敏感的心哪里經(jīng)得了這些。
“...喂吼鱼,你別哭啊蓬豁,是不是剛才扭到腳了?到那邊坐下來我?guī)湍憧纯?..”他有點不知所措菇肃。
我瞪了他一眼地粪,甩掉他的胳膊,一個人走到旁邊的石椅上坐下來巷送。
“給你,對不起啊矛辕,我剛才的語氣有點兒重了笑跛,可那也是為你...為你好付魔!”他遞過來一瓶水。
“謝謝你的好意飞蹂,你趕緊追大部隊吧几苍,我不爬了...”我從背包里掏出水瓶來喝了一口。
他訕訕地站在那里陈哑,走也不是妻坝,不走也不是。
“這樣吧惊窖,我跟你一起刽宪,爬到哪兒算哪里吧,就這樣放棄未免有點...”過了許久界酒,他開口道圣拄。
我看了他一眼,起身往上爬去毁欣。
他一路尾隨庇谆,直到山頂。
03
“我是上山時凭疮,跟在你后面的那位男同學(xué)饭耳。”QQ有新的好友添加提醒执解。
關(guān)我啥事兒寞肖!點下拒絕鍵,繼續(xù)聽我的歌材鹦。
“加個好友吧逝淹,看在老校友的面兒上...”
“上次,我還救了你一次桶唐,你就這樣報答恩人...”
“哎栅葡,我說妹妹,要不要這么鐵面坝仍蟆欣簇!”
“通過一下,能咋滴...”
哎坯约,你說這人是不是欠揍啊熊咽,我一遍遍拒絕,他一遍遍添加闹丐,沒完沒了了横殴。
行,給你個機(jī)會,本姑娘罵死你衫仑!找抽梨与!
“哈啰,終于愿意加我啦文狱!”他加了一排笑臉粥鞋。
“你是不是欠抽啊,這么無聊的事兒也做瞄崇!”我發(fā)過去一排爆頭呻粹。
“來,送朵花消消氣苏研!”一支玫瑰發(fā)過來等浊。
天,這還是那個看上去清高自傲的慕風(fēng)嗎楣富?真的是網(wǎng)絡(luò)能讓人變了性凿掂!汗!
接下來纹蝴,他每天下課后都會跟我聊會兒庄萎,大部分時間都會被我損,可卻樂此不彼塘安。
時間真是個奇怪的東西糠涛,它會讓你養(yǎng)成一種習(xí)慣,而這個習(xí)慣會慢慢左右你的思維兼犯。
就像那個貧嘴的人一樣忍捡,如果哪天他沒出來侃兩句兒,我都會覺得少了點什么切黔。
04
“你快出來接駕砸脊,我在你們學(xué)校門口!”慕風(fēng)在電話那邊吼著纬霞。
“別開玩笑了凌埂,今天又不是愚人節(jié)!”我一邊揉著惺忪的睡眼诗芜,一邊回他瞳抓。
“沒開玩笑,我真在你們學(xué)校門口伏恐,不信你出來看看孩哑!”
“看看就看看,怕你不成翠桦!”我扔下電話横蜒,隨便穿了一件連衣裙,踢拉著拖鞋就出去了。
國慶長假丛晌,校園里不再人群攘攘鹰霍,大遠(yuǎn),我就看到那個玉樹臨風(fēng)的他茵乱。
轉(zhuǎn)頭就跑,早知道換個鞋孟岛,最起碼也扎個馬尾瓶竭,我這么亂糟糟的也太丟面兒了。
“哎渠羞,丫頭斤贰,你跑什么啊,我有那么可怕么...”他三步并做兩步的沖上來次询,堵住了我荧恍。
“那個,那個...”我吱吱唔唔屯吊。
“我的天送巡!你這是什么風(fēng)?混搭盒卸?還有這頭發(fā)...”他邊說邊大笑起來骗爆。
“切,樓下等我...”我推開他蔽介,一溜煙地竄回宿舍摘投。
收扮妥當(dāng),再下樓虹蓄,他還是一張“哈哈哈”的笑臉犀呼。
“有那么可笑?”我白了他一眼兒薇组。
“我大老遠(yuǎn)跑過來看你外臂,你怎么樣也要盡下地主之誼吧?”他抬起頭体箕。
“行专钉,那走吧,我暫且充當(dāng)下導(dǎo)游累铅≡拘耄”
三天的時間,我們逛遍了Z市大大小小的景點娃兽,對彼此的了解也加深了許多菇民,原來那個看似嚴(yán)肅的他,實質(zhì)上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兒,各種鬧在他那兒層出不窮第练。
走的那天阔馋,我去車站送他,看著候車廳的一對對兒依依不舍的情侶娇掏。
“丫頭呕寝,要不咱也來惜別一下?”他順勢靠了過來婴梧。
“切下梢,誰要跟你惜別,咱倆不是哥們兒么塞蹭,少娘了孽江!”我跳起來在他頭上敲了一下,笑著躲開番电。
“開玩笑呢岗屏,誰娘坝浪俊误续!”他大笑。
“那你多多保重自己鼻弧,我走了娩井!”
“放心崭歧,我重著呢,走吧走吧撞牢÷誓耄”我揮揮手。
他轉(zhuǎn)頭走了屋彪,背著我揮了揮手所宰。
05
大學(xué)三年,我都沒找到合適的男朋友畜挥,而他總是講周圍的環(huán)肥燕瘦仔粥,各種被追,卻也一直單著蟹但。
“喂躯泰,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我打趣他华糖。
“你啊麦向,還是省省吧,我這兒這么多漂亮妹子都沒動心客叉,能看上你诵竭?哈哈...”
“要不要這么損啊话告,好歹我也美女一枚好吧...”
“美女?霉女吧卵慰,哈哈哈...”
“你真是找抽沙郭!”我又一個大拳頭發(fā)過去。
也好裳朋,我們這樣做哥們兒挺好病线!
最后一個學(xué)期,畢業(yè)實習(xí)鲤嫡,我留在省會鄭州找工作氧苍。
他問我,他是在鄭州泛范,還是去深圳?
我想都沒想紊撕,就回復(fù):好男兒志在四方罢荡,當(dāng)然是深圳!
他沒有回復(fù)对扶。
三天后区赵,我收到一封信,是他寫來的浪南。
信中笼才,絮絮叨叨講述了我們之間的友情,我在心里直笑他煽情络凿,可最后骡送,最后,他卻說喜歡我絮记。
喜歡我摔踱?不是說不喜歡么!
我有點兒懵了都怨愤,怎么回復(fù)派敷?我不知道。
后來撰洗,我選擇了裝傻篮愉,繼續(xù)和他打打鬧鬧,裝作不知道他喜歡我差导,也許這樣還可以做朋友试躏?
06
最終,他選擇了深圳设褐。
我不定期會收到他的包裹冗酿,貝殼項鏈埠对,貝殼風(fēng)鈴,貝殼手機(jī)鏈...我提到過喜歡的東西他一一寄過來裁替。
可是项玛,其實我更喜歡的是大海。
我還不想為了貝殼而放棄海洋弱判,可是我該怎么告訴你襟沮?
我們說好了一直做哥們兒的,慕風(fēng)昌腰,你怎么能反悔呢开伏?
后來,我終究是逃開了那個情人節(jié)遭商,因為我不是不喜歡你固灵,只是那種感情還沒上升到愛情。
我不是你的情人劫流,所以不能陪你過情人節(jié)巫玻。
后來,我們偶爾見面祠汇,他還是會揉我的頭發(fā)仍秤,叫我“丫頭”,可我的始終不敢再對上他的眼睛可很。
他那么優(yōu)秀诗力,了解我所有的喜好,也肯掏心掏肺的對我好我抠,可我始終沒找到那種心動的感覺苇本。
07
“今年的十一,我要結(jié)婚了菜拓!”我在QQ這端說著圈澈。
很久沒有回復(fù),最終他只打過來幾個字:祝你幸福尘惧!
我的眼淚在那一刻落下來康栈,不知為何。
從那之后喷橙,我避開了和他有關(guān)的所有東西啥么,不敢再和他聯(lián)系。
其實贰逾,我知道從他說出“喜歡你”的那一刻悬荣,我們之間就注定要分離了,可是誰又舍得曾經(jīng)在一起的那么多歡樂疙剑。
那么氯迂,結(jié)局只能再也不見践叠!
曾經(jīng)是青春年華里追逐打鬧的死黨,也是包容你喜怒哀樂的親密知己嚼蚀,到最后卻只能從此山水再也不相逢禁灼!
只有祝愿你一切安好,唯此無它轿曙。
齊帆齊自媒體寫作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