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深圳半年了,微信依然存著與那兒相關(guān)的公眾號。比如吃喝玩樂绪爸,比如音樂展覽,甚至連水電尸闸、醫(yī)藥、超市等都有。也不舍得刪吮廉,想著也許某天還能去一趟苞尝,去看展,去找同學玩宦芦,也許還能過個關(guān)宙址,逛逛久違的香港。雖然港澳通行證至今還沒辦调卑。
來到深圳的第一印象是“貴”抡砂,買衣服貴,看電影貴恬涧,吃東西貴舀患。“吃”的貴體現(xiàn)在气破,就連飯?zhí)枚急葟V州的貴上一兩倍,更別說商場里來自天南地北的美食了餐抢。
深圳的確扛得起“天南地北”這根大梁现使。男友第一次來深圳找我,他問:“這里有沒有本地的語言旷痕?”碳锈。我一愣,好像是沒有欺抗,雖然我也剛來一周而已售碳。在深圳,最常用的話就是普通話绞呈。講廣東話的贸人,有時反而成了“異類”。在醫(yī)院實習佃声,一個老太太顫巍巍地進了診室艺智,張嘴就是:“額?'tou' 痛啊圾亏!”十拣。帶教醫(yī)生懵了:“額頭痛?那應該掛神內(nèi)呀志鹃!”夭问。我坐在一旁連忙解釋,是肚子痛曹铃。天南地北的人匯聚在深圳缰趋,安家,扎根,也許這就是深圳的文化埠胖。在深圳糠溜,只要不查戶口,人人都可以是“深圳人”直撤。
來到深圳的第一個半年非竿,我們稱它為“二一半”時期吧(總共待了兩年,兩年中的第一個半年)谋竖。染了個頭發(fā)红柱,發(fā)型師用紙巾卷成小棍子,送了我個“空氣劉罕统耍”锤悄。后來,那位發(fā)型師“出道”了嘉抒,自己開起了發(fā)廊零聚,還給我發(fā)了新店定位⌒┦蹋可我一次也沒去過隶症,反倒成為了馬路對面公寓里“XX工作室”的常客岗宣。那兒的造型總監(jiān)特別擅長日系發(fā)型蚂会,適合我,就是有次忙著給客人燙頭耗式,放了我飛機胁住。
第二個半年起,就連發(fā)廊也少去了刊咳,開始思考人生彪见。嗯,是考研娱挨。其實在半年前就思考好了企巢。深圳給了我一個從頭開始的機會,在深圳让蕾,這個沒人“認識”我的城市浪规,我要開始 干 大 事。
于是呀探孝,生活在三點一線間穿梭笋婿。吃飯,速戰(zhàn)速決顿颅。洗澡缸濒,速戰(zhàn)速決。換衣服,速戰(zhàn)速決庇配。在一切正常的時間里給自己搶時間斩跌。不過,約會捞慌,這沒法速戰(zhàn)速決耀鸦。我的男友每次來深圳,我都會竊喜:終于有理由偷懶啦啸澡。直男的約會三部曲也濃縮成了一部——找吃的袖订。吃過腸粉王面點王燒鵝王日本料理自助餐,麻辣香鍋探魚火鍋三汁燜鍋就是沒吃過牛肉火鍋嗅虏。曾經(jīng)最常去的是KKmall的“一日三餐”洛姑,團購99塊就能吃上兩葷一素∑し可惜這家后來倒閉了楞艾,是因為我們把它吃垮了嗎?我和男友這樣想龄广。
“二三半”時期硫眯,中途回過幾次廣州。和實習小組另外兩個男生一起回去的蜀细,趕高鐵匆匆忙忙幸好還是坐上了。我感嘆于廣州東的人頭涌動雜亂無章(那是因為還沒見過曾經(jīng)的廣州火車站吧)戈盈,說:“深圳地鐵都能微信支付了奠衔,秩序就是好√寥ⅲ”他倆說:“廣州也可以呀归斤。”
聊起深圳刁岸,我可以說出它的很多優(yōu)點脏里。城市是干凈的,有序的虹曙;窗口是開放的迫横,有活力的;生活是充實的酝碳,多彩的矾踱。深圳的天氣總是晴朗,比起多數(shù)南方城市淅淅瀝瀝的潮濕疏哗,顯得干爽而舒適呛讲。在深圳,你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展覽,它們有的極富藝術(shù)氣息贝搁,有的又把最前沿的科技帶到觸手可及的你身邊吗氏。在深圳,你不用擔心擠不上地鐵雷逆,因為在這里人們從來不“擠”弦讽,自覺地排隊,輪到誰关面,就是誰坦袍。在深圳,永遠不缺賺錢的機會等太,異鄉(xiāng)人經(jīng)過打拼捂齐,總會淘到第一桶金。
最后一個半年缩抡,塵埃落定奠宜,即將又要回到廣州。在那之前瞻想,除了“找吃的”压真,終于可以好好地到處看一看了。地王大廈在20世紀90年代曾是中國最高的建筑物蘑险,在那兒可以俯瞰市容滴肿,眺望香港。深圳市當代藝術(shù)與城市規(guī)劃館是深圳“十二五”規(guī)劃的60個標志性重大建設項目之一佃迄,這座年輕的建筑坐落在蓮花山附近泼差,往前再走幾步就是深圳書城,旁邊是深圳音樂廳呵俏,這一帶將現(xiàn)代與自然融合得恰到好處堆缘。說來慚愧,我在最后一個半年才去了深大普碎,還是來深圳找我玩的朋友帶我去的吼肥。
地王觀景(可滑動)▼
離開深圳的時候比較平靜,和兩年前剛來時截然不同麻车。兩年前缀皱,從廣州出發(fā),坐上了前往特區(qū)的大巴动猬。出發(fā)前哭了一夜唆鸡。為什么哭呢,也許是對廣州的留戀枣察,也許是要和這里的記憶告別争占,也許是……矯情燃逻。
曾經(jīng),廣州也是我理想所在的城市臂痕。上大學第一年伯襟,初來乍到,對這里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握童。天娛廣場看電影姆怪,珠江新城散步,紅磚廠拍照澡绩,體育西逛街稽揭。周末到越秀公園登高望五羊,大劇院聽幾場音樂會肥卡,小洲村吃乳鴿溪掀,生物島騎行。同學說步鉴,廣州符合她對生活的一切幻想揪胃,對于那時的我來說,何嘗不是呢氛琢?
剛到深圳那會喊递,微信里關(guān)于廣州的公眾號一樣舍不得刪。大劇院有演出了阳似,正佳有新店入駐了骚勘,紅磚廠要拆了,太陽新天地快轉(zhuǎn)讓了……久而久之撮奏,那個世界的消息于我而言就變成了新聞俏讹,有距離的新聞。
比起深圳挽荡,廣州大致是更有年代感和人情味的藐石。老城區(qū)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即供。在北京路定拟,你能看到歷史軸線與現(xiàn)代商業(yè)的奇妙融合。吃著串串逛著櫥窗的人們幾乎不會想起逗嫡,這里在清代被喚作“雙門底”青自。只有那些趴在長椅上玩的孩子們,才會突然看到路面玻璃下的歷朝遺址驱证。街頭搖扇閑聊的老人無意間提醒了你延窜,唔識廣州話,唔系廣州人抹锄。
似乎曾經(jīng)對于廣州和深圳的幻想都慢慢淡了逆瑞。輾轉(zhuǎn)兩個城市荠藤,來來去去,曾經(jīng)新鮮的已不再新鮮获高。理想所在也從特定的城市變?yōu)榱颂囟ǖ淖非蠊ぁτ冢拔乙欢ㄒ粼谶@里念秧,留在這座城市”這類的夢想也好決心也好淤井,我是極為理解的。但自己卻已沒有這樣強烈的愿望摊趾。大致是意識到币狠,城市再大也不過是人生活的載體。是城市選擇了人砾层,還是人選擇了城市漩绵,不必為一方土地而約束了追求。但也許梢为,有些人的追求就在于此渐行。
“我已經(jīng)見過大海,不能說我沒見過”铸董。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祟印,除卻巫山不是云,大致愛情粟害,與生活中很多其他的方面蕴忆,也是相通的吧。于我而言悲幅,曾經(jīng)見過星辰與大海套鹅,便不再羨慕那些遙遠的高山。從廣州到深圳汰具,再從深圳到廣州卓鹿,一路上經(jīng)歷了人、事留荔、思想的轉(zhuǎn)變吟孙。在異鄉(xiāng)奮斗的感覺,似乎只有回到故鄉(xiāng)聚蝶,才能心安理得地緩緩說杰妓。
兩年前來到深圳,我給自己許下一個愿望碘勉。
今年在廣州巷挥,我告訴自己,不要再讓你的才華被埋沒验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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