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干燥的大西北回到溫潤的南方帖世,我充血的鼻腔終于感覺舒服了不少,開始興致勃勃地勾搭各路熱愛敦煌學(xué)的小伙伴們俊庇,列了一張長得不見尾的list狮暑,有展覽、書單辉饱、講座搬男,還有各種脫口秀節(jié)目和MOOC課程!彭沼!頓時覺得自己又入了個很大的坑缔逛。(至于其他的坑,以后再慢慢說~)
昨天聊了“信仰”姓惑,小伙伴說有點虛頭巴腦的褐奴,那今天來點實的,說說“提問”于毙。
話說去年看了本古典的新書《躍遷》敦冬,里面提到有兩種必須自己修煉的底層能力,一種是歸納整合的能力唯沮,另一種是提問的能力脖旱。之前參加了某學(xué)習(xí)型組織的多場線下活動,對“提問式思維”非常感興趣介蛉。一個好問題萌庆,才能引發(fā)思考,從而帶來解答币旧。但真正面對一些問題的時候践险,我卻似乎總有點羞于啟齒,也許我是個不善于提問的人吧吹菱。感恩這次敦煌之行巍虫,讓我看到了“不善于”背后的真相,一個叫“基礎(chǔ)”鳍刷,另一個叫“動機”垫言。
每進一個窟,不論普窟和是特窟倾剿,講解員一般從窟的整體形制筷频、年代背景開始做一個概括性的介紹蚌成,然后特別講解1-2個突出的亮點,最后來一句:大家沒什么問題的話凛捏,我們?nèi)ハ乱粋€窟担忧。
這個時候,心里就像熱鍋上的螞蟻:老天吶坯癣,誰快來提個不白癡的問題留住講解員呀瓶盛!哎,因為我發(fā)覺自己只會提些諸如“老師示罗,這是幅什么畫惩猫?這是什么菩薩?”之類很好打發(fā)的白癡問題蚜点。(捂臉~~)每次只能干瞪眼轧房,很不甘心的離開。真心抓狂啊绍绘,有木有奶镶!由此,我頭一回陷入了深深的思索陪拘,為什么我問不出好問題呢厂镇?我欠缺了什么呢?覺得自己在迷宮里瘋狂打轉(zhuǎn)左刽。
直到最后一天二刷莫高窟的時候捺信,我覺得自己摸到了迷宮出口的方向,這得多謝一位偶遇了兩次的女生欠痴。她迄靠,圓滾滾的,架著近視眼鏡斋否,買了許多特窟門票(有米啊),手里拿著個手電筒(講解員同款)拭荤,在窟里東照照西照照茵臭,方向和講解員永遠(yuǎn)不一致,看的很認(rèn)真舅世,時不時拋一些我從沒聽過的名詞旦委,會問講解員很多問題。我們分別在東千佛洞和莫高窟偶遇她雏亚,她的提問讓我們成功地和歷經(jīng)千年的文物古跡多呆了會兒缨硝,但她的提問質(zhì)量跟我有異曲同工之“妙”(吐舌頭~)講解員用只言片語就可以輕松打發(fā)我的問題,但面對她的問題罢低,講解員常常無言以對查辩,因為聽了她的長長的鋪墊后胖笛,不知道她想問什么。
回去的路上宜岛,同伴吐槽道:本來以為她很懂的樣子长踊,看她提的問題,也沒比我們好多少萍倡。
我頓時心里“咯噔”了一下身弊,想到了黃金圈思維。從what-why-how來看列敲,我和她的問題基本停留在what層阱佛,沒有進入問題的核心層。怎么會這樣呢戴而?也許我們本身的認(rèn)知就很有限吧凑术,或者說,我們欠缺一個整體的認(rèn)知框架填硕,也就是“基礎(chǔ)”麦萤。無論是壁畫,還是塑像扁眯,都和朝代有緊密的關(guān)系壮莹,代表那個年代的工藝和審美(嗯,清代的就特別招人嫌棄姻檀,噗~~)命满,所以講解員的解說通常以時間為軸。我回來后看了些相關(guān)書籍绣版,發(fā)現(xiàn)有些白癡問題我自己也能回答了胶台,比如,壁畫的種類杂抽、佛經(jīng)的種類诈唬、各種不同的菩薩的位置,等等.....隨后缩麸,問題才能慢慢深入铸磅,比如,為什么這個朝代的窟里全是經(jīng)變畫杭朱,那個朝代的窟里說法圖為主阅仔?為什么不同的壁畫的欣賞順序不一樣?為什么東千佛洞壁畫中的菩薩看起來特別粗獷彪悍弧械?等等.....
基本的框架八酒,帶來分類,歸類之后自然而然的會發(fā)現(xiàn)彼此間的關(guān)系刃唐,比如相同點羞迷、不同點界轩、或者矛盾點,由此闭树,進入到更深入一層的why層的思考吧耸棒。
說到這里,大家也許會覺得我是個喜歡“想東想西”的人报辱,俗稱“想太多”与殃,就為了幾幅壁畫,太矯情了吧碍现。好吧幅疼,這就是我發(fā)現(xiàn)的另一個“不善于”背后的真相,動機昼接。
首先俺不是個矯情的人爽篷。如果你一定覺得是.... 那就是吧(噗~)
我們回想一下,是什么讓我圍繞著“提問”想東想西的呢慢睡?是因為我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在窟里多待會兒逐工,想得快抓狂了~~ 可這又是為什么呢?因為我想多了解這些歷經(jīng)千年的文物古跡漂辐,因為我是人文歷史的愛好者泪喊。這一切,不就是“動機”使然嗎髓涯?
如果說“基礎(chǔ)”是“術(shù)”袒啼,那“動機”可以算“道”了吧。
下一篇聊什么呢纬纪?雅丹魔鬼城如何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