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因為兒子時不時的就說他頭有點頭暈反番,在我們當地也檢查過,做過核磁共振,沒查到有什么病恬口,直到兒子上3年級下學期的時候校读,快要期末考試啦,兒子說他頭暈的厲害祖能,我就很擔心歉秫。
? ? ? ?正巧有朋友說他哥在北京301醫(yī)院,我就讓她趕緊聯系养铸,兒子是7月9號放的暑假雁芙,我們7月12號就趕到了北京。
? ? ?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來到了301醫(yī)院钞螟,掛了兒科的專家門診號兔甘,好容易到我們了,是一位很慈祥的大夫看的鳞滨,告訴我們先去做個腦部的核磁共振洞焙,我們趕緊去了,等到下午片子出來拯啦,拿給大夫看時澡匪,她的臉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說:“哎呀褒链!這么嚴重唁情!這么嚴重!這么嚴重甫匹!”一連說了好幾個這么嚴重甸鸟,我的心一下子就給拎了起來!
? ? ?當時兒子在外面走廊上玩兵迅,我跟朋友在抢韭,我趕緊問:“大夫,怎么啦恍箭,是什么部坦А?有多嚴重季惯?”大夫說:“是脫髓鞘病變吠各!一種很可怕的病臀突,幸好孩子現在還小勉抓,說不定還有辦法,你趕緊去北大婦兒醫(yī)院候学,那里的教授有經驗的藕筋!”我緊張的問:“大夫,什么是脫髓鞘病變梳码?”大夫告訴說:“脫髓鞘病變就是腦神經營養(yǎng)源出問題啦隐圾!”
? ? ? 我有點懵了伍掀,慢慢走出了診室,望著在走廊上玩的兒子暇藏,怎么也看不出他有那么嚴重蜜笤,我穩(wěn)了穩(wěn)神,對兒子說走了盐碱,咱們回賓館啦把兔,兒子問:“媽媽,大夫怎么說瓮顽∠睾茫”我告訴兒子說:“大夫要我們明天去另一家醫(yī)院呢,這里沒有查出什么原因來暖混÷乒保”兒子聽了就蹦蹦跳跳的跑在了前面,我當時想大夫肯定看錯了拣播,再說當時我并不了解這種病到底有多嚴重晾咪。
? ? ? 回到住處,心里還是放不下诫尽,給老公打電話沒敢跟他說實話禀酱,因為他身體不是很好,怕他著急牧嫉,但心里還是放不下剂跟,就趕緊給在青島的王姐打了個電話,覺得如果在北京有熟人可能會有幫助酣藻,再說我當時沒有電腦曹洽,希望她幫我查查這個病的嚴重性。
? ? 這時在河北的馬哥來電話問我兒子的情況辽剧,我就如實的告訴了他送淆,馬哥安慰我說:“沒事的,大夫肯定是往嚴重里說,不要著急怕轿!”可是1個小時后馬哥打過電話來說:“這個病你還真不能樂觀啦偷崩,因為網上說的很嚴重!”我不記得當時是怎么掛的電話啦撞羽,過了不知道多久阐斜,突然想起給王姐打電話問問,是不是真的诀紊,撥通了王姐的電話,我直接就問:“王姐谒出!你查了嗎?有那么嚴重嗎?”
? ? ? ? ? 王姐說:“我沒有給你打電話笤喳,是我不敢告訴你我查到的結果为居,因為我也是個母親,我知道孩子對一個媽媽來說有多重要杀狡!”我不敢哭蒙畴,怕讓兒子看到,還有我還是不能相信兒子會得這個参叵蟆忍抽!我整夜無眠!知道嗎董朝,這天還是我的生日鸠项,我不相信我會收到這樣的一份生日禮物!
? ? ? ?14號早上我們趕到了北大婦兒醫(yī)院子姜,好容易掛了專家門診號祟绊,等到我們已是中午啦,還好大夫不下班哥捕,大夫拿到片子還有301醫(yī)院的診斷書細細的看著牧抽,我緊張的手心直冒汗,大夫看了一會對我說:“病人還要做個腦血管的核磁共振遥赚,還有身體的平衡試驗扬舒,平衡試驗就在這里做,核磁你回到301做吧凫佛,那里設備要好一些讲坎,你們做完后下周三再來找我吧±⒀Γ”
? ? ? ?我連聲說好晨炕,在婦兒醫(yī)院我們很快做完了平衡試驗,實驗結果出來了毫炉,說沒有什么問題瓮栗,接著又趕緊的來到301醫(yī)院,排隊掛好號后已經2點多鐘瞄勾,我是一點食欲也沒有费奸,就讓我朋友帶兒子去吃了點飯。
? ? 等片子出來后已經是下午6:00了进陡,因為知道看結果要到下周了愿阐,我們不能就這樣一直在北京等著,也根本沒有心情帶孩子玩四濒,所以就定好了晚上11:00的火車票换况,因為正趕上放暑假的高峰期,沒有買到坐票盗蟆,我就找了個能放下皮箱的地方戈二,我坐在皮箱上,讓兒子坐在我的腿上喳资,看著兒子熟睡的小臉觉吭,我的心難受極了,我一動也不敢動仆邓,怕把兒子弄醒了鲜滩,就這樣一路到家,還好只有8個小時的路程节值。
? ? ?第二天到家已經是上午9鐘了徙硅,雖然很累但是一點睡意也沒有,趕緊打開電腦查查搞疗,當我捧著一顆緊張的心看完專家的評論時嗓蘑,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啦,上面說如果確診是脫髓鞘病變匿乃,那就等于會失去兒子桩皿,最好的結果也是腦殘!而且壽命很短幢炸!
? ? ?不可能泄隔!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宛徊!我不能失去我的兒子佛嬉!他那么可愛!我不想信闸天!
? ? 我想我不能哭巷燥,我是兒子的精神支柱,我不能讓兒子有所察覺号枕,不能給他的心里增加壓力缰揪,我趕緊擦干眼淚,搖搖晃晃的來到臥室葱淳,我想休息一下钝腺,以便理清思路,想想該怎么做赞厕。
? ? 就這樣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艳狐,睡到下午2點,起來吃了點東西皿桑,因為這幾天一直沒有好好的吃東西啦毫目,怕我自己倒下了蔬啡,所以就逼著自己吃了點。吃完飯就在網上查镀虐,看看哪個醫(yī)院有這樣的病例箱蟆,找有沒有能治這個病的,可能是這種病太特殊了刮便,沒有查到專治此病的專家空猜,打電話找朋友幫忙,就這樣一直折騰到半夜恨旱,沒有結果辈毯。
? ? ?第二天一早,馬哥來電話說在河北有個教授搜贤,能幫忙找人找找他看看谆沃,我一聽就趕緊說:“教授什么時候坐診,我?guī)鹤于s過去仪芒」鼙校”馬哥說要等等,現在還沒有聯系上桌硫。一直到第二天夭咬,來電話說因為教授現在不坐診,告訴我把在北京拍的片子寄過去铆隘,先看看片子的情況在決定卓舵,我就趕緊寄了過去,心也隨著飛過去了膀钠。
? ? 18下午馬哥來電話說掏湾,教授看了片子說要我在當地查查,做一個腦囊蟲的排查肿嘲,懷疑是腦囊蟲融击!
? ? ? ? 我真暈了,這怎么又出來了個腦囊蟲病雳窟,趕緊聯系當地醫(yī)院尊浪,誰知道當地根本做不了這樣的檢查!那就聯系山大醫(yī)院封救。
? ? ?20號早上一收到馬哥寄回來的片子拇涤,我就跟兒子趕到了山大醫(yī)院,找了個熟人帶我們找了個主任誉结,主任看了看孩子鹅士,又看了看片子說:“看孩子這樣不像是腦囊蟲,再說青島現在做不了這樣的檢查惩坑,整個山東就濟寧能做掉盅,要不你們去濟寧吧也拜。”
? ? ?我問:“大夫趾痘,這個檢查要怎么做慢哈?”大夫說:“要做穿刺,抽腦脊液檢查扼脐!”大夫的話剛說完,我就看見兒子慢慢的蹲到了地上奋刽,臉色就變了瓦侮,眼里含著淚光,因為他有一次去醫(yī)院佣谐,看到過做腰部穿刺的肚吏,所以大夫說的話,他好像明白了要怎么做狭魂。
? ? ?我跟大夫道了聲謝罚攀,趕緊把兒子扶起來,輕輕的摟在了懷里雌澄,說:“寶貝斋泄,不要怕,媽媽不會讓他們那樣做的镐牺,媽媽保證炫掐!”那時我就想好了,我不要兒子受那個罪睬涧,不就是個排查嗎募胃,我不做了,反正還是要去北京的畦浓,到那里實在不行再說痹束,我們就回家等北京的消息吧,因為托了好多人在北京找熟人的讶请,就想找個熟悉的醫(yī)生看的還仔細點祷嘶。
? ? 連日來焦急的等待,兒子可能有所察覺夺溢,但是他很懂事的抹蚀,什么也沒有問,只是在我身邊一直不離左右企垦。兒子在時我會盡力的裝成很輕松的樣子环壤,跟他有說有笑打打鬧鬧的,因為不管什么結果我都要兒子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钞诡!
? ? ?終于在8月5號這天等到了郑现!是來自協和醫(yī)院的湃崩!告訴我讓我?guī)Ш⒆尤ィ瑴蕚浣邮茏≡褐委煟?/p>
? ? ?接到電話的時候我在辦公室接箫,放下電話我哭了攒读,不知道當時是什么心情,反正就是怎么也忍不住了辛友,同事看到我的樣子薄扁,也都跟著眼淚汪汪的,因為他們知道我這些日子在忙什么废累。
? ? ? 我冷靜了一下邓梅,給老公打了個電話,問他有沒有時間跟我一起陪兒子去北京邑滨,因為他一直不知道這樣的病有多嚴重日缨,我一直是自己在承受著,這次去北京我想讓他跟我一起掖看,因為我怕我承受不紫痪唷!老公說他會跟我們一起去的哎壳,我的心稍稍有了一絲安慰毅待。
? ? ?我趕緊訂了第二天的機票,我不想做火車了归榕,火車太慢我實在等不了恩静。我趕緊回家收拾東西,因為收拾的東西要很多蹲坷,如果確診驶乾,那住院可就要做長期準備的。
? ? ?晚上兒子在他奶奶家循签,老公就帶我出去级乐,是想讓我散散心,坐在公園的石椅上县匠,望著走過去一家三口的幸福表情风科,我心里難受極了,為什么會這樣乞旦!我倒在老公的懷里痛哭起來贼穆,老公從我的哭聲中知道了這個病的嚴重,緊緊地擁著我兰粉,一句話也沒有說故痊,我知道他也很難過,不知道用什么語言來安慰我玖姑,這是這些日子以來我第一次在老公面前哭愕秫。
? ? ?8月7號的中午1:00鐘我們趕到了協和醫(yī)院慨菱,教授2:00上班,我們一直在走廊等到了3:30才通知我們進去戴甩。
? ? ?聽說這個教授很有名氣的符喝,我真的很希望他能告訴我,以前的判斷是個錯誤甜孤!我跟老公趕緊帶了兒子進去协饲,把拍的所有的片子遞了過去,然后緊張的盯著教授的臉缴川,教授看了所有的片子后慢悠悠地說:“你這孩子不像是脫髓鞘病變茉稠!”
? ? ? ?我趕緊問:“那是不是他沒有問題!”這時教授看了看孩子說:“倒是像腦萎縮二跋!”我一聽就覺得腿發(fā)軟战惊,往回倒退了幾步倚在了辦公桌上流昏。
? ? ?從教授的辦公室出來扎即,兒子緊張的問:“媽媽,他說我腦萎縮况凉,腦萎縮是什么谚鄙?”我的心很痛,我當時很氣憤刁绒,這個教授不該這樣當著孩子的面那么露骨的說出那樣不負責任的話闷营!我的兒子怎么又成了腦萎縮了?
? ? ?從我們進去到出來一共只有5分鐘的時間知市,你怎么就下這樣的結論呢傻盟?你不知道這樣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傷害嗎?我忍了忍心中的憤恨跟兒子說:“沒有啦嫂丙,大夫說你沒有病啊娘赴,他的意思是說你很健康,要是相信你得了病的人是腦萎縮跟啤!”兒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诽表。
? ? ?本來是要我們來住院的怎么變成了這樣啊隅肥!我真的快要暈倒了竿奏!
? ? ?這時有朋友來電話說,他剛剛聯系上了國家脫髓鞘病變的科研小組腥放,在北大婦兒醫(yī)院泛啸,要我們明天過去!
? ? ?我并沒有因此高興起來秃症,因為我不知道明天他們又會給兒子看出什么病來平痰!
? ?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趕到了醫(yī)院汞舱,很順利的我們見到了科研小組的一位年輕的教授,他先看了看片子宗雇,然后很仔細的看著孩子昂芜。因為連日來帶孩子走的醫(yī)院太多,見的大夫也太多赔蒲,給孩子造成了心里壓力泌神。
? ? ?兒子當時很緊張,教授很和藹的跟兒子說:“來舞虱,小家伙欢际,不要怕,叔叔先來問你個問題好嗎矾兜?”
? ? ?兒子拘謹的點了點頭损趋,教授說:”你告訴我,你上幾年級啦”“三年級”“哦椅寺!那你告訴我17+8是多少盎氩邸?”“是25”兒子很快的答了出來返帕,“很好桐玻,你很棒!”
? ? ?看似閑談中教授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兒子荆萤,一會看看兒子的平衡性镊靴,一會看看兒子的反應,就在這樣輕松的氣氛中兒子的心情也慢慢的有所放松链韭,交談了近半個小時后偏竟,教授又很仔細的詢問了孩子的發(fā)病史,細細的看了片子后對我們說:“您的孩子很健康敞峭!沒有任何問題踊谋!”
? ?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了看老公儡陨,老公也是一臉的驚奇褪子!我趕緊問了句:“那孩子一直喊頭暈,還有以前的這些診斷骗村?”
? ? ?教授笑了笑說:“孩子喊頭暈有可能是當時出生的時候有點缺氧造成的嫌褪,沒有妨礙的,隨著年齡的增長自然會好的胚股,至于那些診斷你們就不用放在心上啦笼痛!放心吧,看看把孩子嚇的!”我連聲道謝缨伊!
? ? ?從教授那里出來摘刑,我們一家人臉上都有了連日來少見的笑容。兒子也像卸下了包裹一樣刻坊,吵著要去科技宮玩枷恕,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提過要到哪里玩的。
? ? 老公也高興的說:“好谭胚!兒子說去哪就去哪徐块,讓你玩?zhèn)€夠!”
? ? ?我趕緊把這個好消息通知我所有的朋友灾而,因為他們一直在跟我共同承擔著我的痛苦胡控,像我一樣的緊張、替我難過!我想對他們說聲謝謝!可是他們不要愿题,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需要我們怎么做迈嘹,盡管說一聲,我們雖然是朋友,但是我們就像親人一樣,快樂我們一起快樂著纷宇,所以痛苦大家也會一起承擔夸盟!”朋友們都說:“你這是又撿回了你的兒子啊蛾方,你真是很幸運的!”
? ? ?從醫(yī)院出來我像一只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上陕,軟軟的坐在了路邊的巖石桩砰,渾身動不了了,他們爺倆把我扶到出租車上释簿,回到賓館我就攤在了床上亚隅。
? ? ? ?整整一個月啊庶溶!這一個月我是怎么過來的啊煮纵,我的弦崩的太緊啦,一下子得到了放松偏螺,我就支撐不住我的身體了行疏,他們爺倆玩了兩天,我在賓館躺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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