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有3座滕王閣:最早的在滕州柿顶,最有名的在南昌,另一個在閬中》一文當中操软,我們提到了中國歷史上3座滕王閣(山東滕州滕王閣嘁锯、江西南昌滕王閣、四川閬中滕王閣)的建造者——唐朝滕王李元嬰。
李元嬰是唐高祖李淵的第22個兒子家乘,也就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弟弟品山,唐高宗李治的叔叔,是歷史上的17位滕王之一烤低!相比于其他16位默默無聞的滕王肘交,李元嬰算是個另類,他因懶政好色扑馁、三度大修滕王閣而“名垂青史”涯呻!
據(jù)史書記載,貞觀年間腻要,李元嬰被派駐滕州复罐,受封為滕王。隨后雄家,他就橫征暴斂效诅,在滕州修筑了歷史上第一座滕王閣。但是趟济,由于他不理政務(wù)乱投、不顧百姓疾苦,貪圖享樂顷编、驕奢淫逸戚炫,且經(jīng)常為營造亭臺行宮橫征暴斂,導(dǎo)致當?shù)乩习傩諛O為憤慨媳纬。因此双肤,當李元嬰被他的侄子唐高宗下令貶到了蘇州時,山東滕州的滕王閣就因為無人打理而被毀了钮惠。不過他后來在江西南昌和四川閬中又分別仿造了一個滕王閣茅糜,這兩個得以保留至今。
其實李元嬰并非沒有受過系統(tǒng)的儒家經(jīng)典教育素挽,《舊唐書·卷六十八·列傳第十四》記載蔑赘,“(李元嬰)幼聞《詩》、《禮》毁菱,夙承義訓(xùn)”米死。但是锌历,讀過圣賢書的李元嬰并未養(yǎng)成良好的品德贮庞,反而屢屢“不遵軌轍,逾越典章”究西。后來窗慎,這位不守規(guī)矩、放縱慣了的叔叔可沒少給他的侄子唐高宗李治惹麻煩。為此遮斥,唐高宗李治不得不連續(xù)三次將其貶官以示警告峦失,但他都沒有放在眼里,依舊我行我素术吗,直至在閬中逝世尉辑。
李元嬰最放肆、最不守規(guī)矩的一次是在唐太宗李世民駕崩之后的居喪期間较屿,《新唐書·卷七十九·列傳第四》記載隧魄,“(李元嬰)在太宗喪,集官屬燕飲歌舞隘蝎,狎昵廝養(yǎng)”购啄。自己的二哥、堂堂一國之君剛剛逝世嘱么,喪期還沒過狮含,李元嬰就迫不及待鶯歌燕舞,絲毫不將朝廷法度和宮廷禮節(jié)放在眼里曼振。
不僅如此几迄,李元嬰還是個好色之徒,曾多利用職權(quán)威逼下屬把自己的老婆送到他府中供他玩樂冰评。此事聽起來雖然荒唐至極乓旗,但確實不是杜撰,在《新唐書·卷七十九·列傳第四》當中集索,史官們是這樣記載的屿愚,“久之,遷洪州都督务荆。官屬妻美者妆距,紿為妃召,逼私之函匕。嘗為典簽崔簡妻鄭嫚罵娱据,以履抵元嬰面血流,乃免盅惜。元嬰慚中剩,歷旬不視事∈慵牛”
不過结啼,《新唐書》畢竟是官修史書,為了顧及李元嬰這位王爺?shù)拿孀忧撸]有提及鄭氏到底是如何教訓(xùn)這位好色的王爺?shù)慕祭ⅰ5瞧右耄拼≌f家張鷟所著的筆記小說集《朝野僉載》對此事卻毫不避諱,他詳細記述整件事的過程:
唐滕王極淫属铁,諸官妻美無不嘗遍眠寿。詐言妃喚,即行無禮焦蘑。時典簽崔簡妻鄭氏初到盯拱,王遣喚欲不去,懼王之威例嘱,去則被辱坟乾。鄭曰:“昔愍懷之妃,不受賊胡之逼蝶防。當今清泰甚侣,敢行此事邪!”遂入王中門外小閤间学。王在其中殷费,鄭入,欲逼之低葫,鄭大叫详羡,左右曰:“王也『傩”鄭曰:“大王豈作如是实柠,必家奴耳!”取一只履善涨,擊王頭破窒盐,抓面流血。妃聞而出钢拧,鄭氏乃得還蟹漓。王大慚。旬日不視事源内,簡每日參候葡粒,不敢離門。后王衙坐膜钓,簡向前謝過嗽交,王慚卻入,月余日乃出颂斜。
通過上面兩段史料夫壁,我們可以看到:李元嬰此人簡直好色到了無以復(fù)加的地步。當然焚鲜,李元嬰還沒有到毫不知恥的地步掌唾,他終究還是要一點面子的。因此忿磅,當崔簡的妻子鄭氏拿鞋底把他打得頭破血流糯彬,并且一頓臭罵之后,李元嬰終于覺得慚愧了葱她。當然撩扒,并不一定是鄭氏的話多么管用,也有可能只是因為鄭氏這么一鬧驚動了李元嬰的王妃吨些,他自己被抓了個現(xiàn)形才覺得不好意思的搓谆。不管怎樣,此后李元嬰總算是改掉了“潛規(guī)則下屬老婆”的惡習(xí)豪墅。
但是泉手,李元嬰縱情聲色、貪圖享樂的習(xí)慣和作風并沒有改觀偶器,江西南昌滕王閣和四川閬中滕王閣就是他“宴飲歌舞田獵游玩”的場所斩萌。再加上他在各地為官期間從來只顧自己享樂,絲毫不管“黎元之重”屏轰、不顧“百姓疾苦”颊郎,所以直到逝世也沒有留下什么好名聲!人們記住的只是一個終日沉迷聲色犬馬的紈绔子弟霎苗,一個欺壓官民姆吭、懶政好色的腐敗王爺。
不過唁盏,話說回來内狸,李元嬰也并非一無是處。雖然他品行不佳厘擂,但是他在音樂答倡、舞蹈、繪畫上卻都取得了不錯的成就驴党,尤其是繪畫瘪撇。
繪畫方面,李元嬰尤喜畫蝶港庄,其技法精妙獨特倔既、無與倫比,曾將自己的“蝴蝶夢”畫在宣紙上鹏氧,獨創(chuàng)一門渤涌,成為“滕派蝶畫”的鼻祖。
李元嬰的蝶畫巧奪天工把还,其作品及其他“滕派蝶畫”均是各朝代上層社會爭相收藏的珍品实蓬。北宋官員茸俭、詩人陳師道曾用“滕王蛺蝶江都馬,一紙千金不當價”這樣的詩句稱贊李元嬰的蝶畫安皱,北宋另一位詩人謝逸(曾寫過300首詠蝶詩调鬓,人稱“謝蝴蝶”)也寫詩贊美蝶畫曰:“粉翅翻飛大有情,海棠庭院往來輕酌伊。當時只羨滕王巧腾窝,一段風流畫不成【幼”就連罵人罵習(xí)慣了的魯迅先生也贊美“滕派蝶畫”是“缺門虹脯、獨門、冷門奏候,是祖國的瑰寶”循集。由此可見,李元嬰在蝶畫創(chuàng)作上確實達到了爐火純青蔗草、已臻化境的地步了暇榴。
所謂“蓋棺定論”,作為一個王爺蕉世,李元嬰不思理政蔼紧,只圖享樂,一輩子做盡了荒唐事狠轻;但作為一個藝術(shù)家奸例,他在藝術(shù)上的修為確實值得稱贊,無論是他建造的滕王閣向楼,還是他創(chuàng)作的蝶畫查吊,都是璀璨奪目、不可多得的景觀和作品湖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