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剛聽的一個段子:
王家衛(wèi)有一次讓他的演員翻譯 I love you碍庵,有的演員翻譯成我愛你映企。墨鏡王說,怎么可以講這樣的話怎抛,應(yīng)該是“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坐過摩托車了卑吭,也很久未試過這么接近一個人了,雖然我知道這條路不是很遠(yuǎn)马绝。我知道不久我就會下車豆赏。可是富稻,這一分鐘掷邦,我覺得好暖⊥指常”
突然覺得這段話用在影片《Once》男女主人公身上無比恰當(dāng)抚岗。
冬夜冷清的街道,男生合著吉他唱著自己寫的歌哪怔,行人匆匆而過宣蔚,只有琴盒里的幾枚硬幣靜靜地躺在那聽向抢。這時有位女孩駐足,男生唱罷胚委,女孩鼓掌挟鸠,故事開始。
第二天他們走進(jìn)一家琴行亩冬,她彈起許久沒有摸過的鋼琴艘希,他用和弦來伴奏,兩人輕輕和唱著:
I don't know you, but I want you
All the more for that
And words fall through me and always fool me
And I can't react
美妙動聽的旋律硅急,毫無緣由的默契覆享,讓曾經(jīng)以為飄渺的緣分顯得無比真切。就像我們遇到的每個一眼看準(zhǔn)的人营袜,總覺得會發(fā)生點(diǎn)什么撒顿。
然而導(dǎo)演更加克制,或者說生活更加真實(shí)荚板。他除了是個賣唱歌手核蘸,還有個吸塵器修理店得照看,還有個念念不忘的前任啸驯;她除了是個賣花姑娘,還有個兩歲的孩子要照料祟峦,還有個不知哪天回來的丈夫罚斗。也許只有音樂能讓他們短暫忘記生活,專心享受奢侈的片刻宅楞。
他說要去倫敦了针姿,但在這之前想要找她錄幾首歌曲,她欣然應(yīng)允厌衙。找樂隊(duì)距淫、租錄音棚,在忙碌的間隙他問她婶希,跟我去倫敦好嗎榕暇,我們寫很多很多歌,住在一個漂亮的房子喻杈,我們組個樂隊(duì)彤枢,然后唱片大賣。她說筒饰,好啊我愿意缴啡,我能帶上我媽媽嗎?她用一個問題回答了他的問題瓷们。然后兩人笑笑:回去干活吧业栅。
唱片出來后效果出奇的好秒咐,錄音師提議放到汽車音響中去試一試,他和她坐在汽車?yán)镉幸淮顩]一搭的聊著天碘裕,音樂響起:
When your mind's made up
When your mind's made up
There's no point trying to change it
When your mind's made up
When your mind's made up
There's no point trying to stop it
這時我知道他們不會有結(jié)果了携取,從相遇還沒到相知,緣分還沒開始就要結(jié)束娘汞,沒有緣由歹茶,無須悲傷,只是生活你弦。
他和她相約在走之前想見惊豺,她最終也沒有出現(xiàn),也好禽作。他送給她一架鋼琴尸昧,她丈夫還是回來了,在全家團(tuán)圓的背景下旷偿,她彈起當(dāng)初合唱的那支曲子望向窗外……還記得當(dāng)初他問”你愛他么“烹俗,她用他聽不懂的捷克語答“我愛的是你”。愛是克制萍程?不幢妄,愛是勇敢的面對現(xiàn)實(shí)。
如果世界重構(gòu)在二維茫负,那么我們就像兩條同一方向不平行的射線蕉鸳,起點(diǎn)不同,終點(diǎn)未知忍法,注定相交潮尝,也注定分離。雖然不能在永遠(yuǎn)一起饿序,但請記得勉失,我們曾經(jīng)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