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老照片(寫于2018年4月7日)
父親老了盛霎,開始翻看起他以前的老照片了污朽。
今天剛剛到父親家伴逸,他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一張泛黃的老照片(圖一),興奮地告訴我說膘壶,他找了很久總算找到了他這張佩槍的照片错蝴,當年拍這張照片的時候他們縣公安局一共只有四把手槍,平時不能隨便動的颓芭,這個是經過批準借出來拍照的顷锰,他只有這一張佩槍的照片。我接過照片看了一眼亡问,沒有找到父親嘛官紫。連忙走到窗前,對著光線仔細端詳州藕,我確信這四個身披軍大衣束世、穿著老棉褲、或者腰間別著手槍床玻、或者斜挎駁殼槍的擺酷拗造型的青年中并沒有我父親毁涉。
父親看我滿眼疑惑,說:“怎么锈死,找不到我嗎贫堰?第四個就是我〈#”我搖搖頭其屏。父親說:“你什么眼神啊,照片是舊了些缨该,那是52年拍的偎行,不過我的樣子還是很清楚的》∧茫”見我依然不肯點頭蛤袒,父親有些急了:“讓你媽媽來看!”
母親奉命過來辨識壮不。戴上老花鏡汗盘,接過照片端詳一陣皱碘,母親肯定地說:“是你爸爸年輕的時候询一。”父親又一次興奮起來:“你看看,我說吧健蕊×庹螅”我點點頭,從母親手里接過照片缩功。父親見我點頭了晴及,很高興,便如數(shù)家珍地說起這張老照片來:“第一個是老毛嫡锌,第二個是陳建新虑稼,第三個是王建國,王建國后來到部隊去了势木。這張照片是在平南縣拍的蛛倦,平南縣你肯定不知道,它不久就拆分了啦桌,一半歸到平度溯壶,一半歸到高密,就是得諾貝爾獎的莫言的老家……”我很認真地聆聽著父親回憶甫男。
這些日子且改,父親關于過去的回憶越來越多了。
父親屬馬板驳,今年八十八又跛。按理說父親很早以前就老了,可是就在上個月老家的小輩遇到一些狀況求助于他若治,他二話不說效扫,跟他們一起坐著小車一路顛簸馬不停蹄地從上海趕去煙臺老家,回程竟然是一個人坐了20多個小時的綠皮火車回來的直砂。我當時埋冤父親為什么不坐高鐵菌仁,父親卻沒事似地說坐高鐵浪費錢,他坐的是臥鋪也很好静暂。父親從來不服老济丘,勤儉、勤奮洽蛀、勤勞摹迷,可以說這個勤字是父親一生的寫照。
父親還在滔滔不絕地回憶著他的那張老照片郊供。這個時候母親從外間進來慢慢走到我身旁峡碉,又拿起我手中的照片看了看,然后戴上老花眼鏡又仔細看了一陣驮审,把照片放回我手上鲫寄,一聲不響轉身又慢慢走了出去吉执。
我看著母親微微有些佝僂的背影,禁不住想地来,母親其實也不認為照片上的人是父親吧戳玫,只不過母親這一輩子一直就是以父親馬首是瞻的,夫唱婦隨從來沒有違背過父親的意愿未斑。
或者咕宿,我又想到,母親也從這張老照片上回想起了他們那個年代的青春年華……
(圖二左為父親五十年代的照片蜡秽,各位看官可以對比一下府阀,看看圖一左四是不是我父親;圖三我以前在微信朋友圈發(fā)過芽突,應該和圖一是同時期的肌似,兩張照片中的的左一左二左三也是同一人,老毛诉瓦、陳建新和王建國川队,當年這樣的造型應該是青年男女心目中最酷的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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