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無煩事虱歪,只怕有心人∷癖桑——亞木南
我是個睡眠很淺的人,如果聲音稍大一點就會把我吵醒践美,朋友說我這樣的人很容易神經(jīng)衰弱找岖,我也承認,我是經(jīng)常性失眠的人许布。
其實我一直很熱愛體育運動,但同樣有熱愛運動這類人的通病杂曲,就是受傷不斷,今天一節(jié)體育的足球課咱揍,對我來說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運動量棚饵,雖然一直在保護著有舊傷的左腿,但還是沒注意左腳被磨破了皮蟹地。
我把衣服往椅子上一掛,拿著水卡進到廁所準(zhǔn)備洗澡夺刑,人在累極的情況下是連話都不想說的分别。我就舉著花灑,沖著頭耘斩,淋著身子。
忽然聽到好像有人在談?wù)撐业拿治塍希贿^聲音時高時低荚虚,斷斷續(xù)續(xù)的,這種感覺版述,讓我有點熟悉。
很久之前渴析,每逢過年,爸媽總會告訴我那些親戚和我們家很近咆疗,哪些親戚很遠恢恼,哪些人曾經(jīng)幫助過我們民傻,哪些人未來可能會捅我們軟刀子,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就忽高忽低牵署,那時候我根本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喧半,我只能每年記住他們說的那些人的樣子,后來我發(fā)現(xiàn)挺据,每年說的,都不太相同扁耐,好像有些人今年幫過我們,明年就成了敵人婉称,但相同的是,每年爸媽和他們聊的歡暢王暗,喝得爛醉。
高中可能是大家最叛逆的時候俗壹,一邊看不起初中的幼稚,一邊向往著大學(xué)的自由绷雏,人在這時候就會兩極分化,一些還保持著初中的狀態(tài)之众,一些就從穿著打扮上宣誓著自己已經(jīng)步入社會依许。那時候我就經(jīng)常能聽到三五成團的人喃喃著一些什么,偶爾會從他們的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峭跳,哦,對悬襟,我還是個好奇心極重的人,我努力的探求著我為何會出現(xiàn)在他們課余的閑談里面脊岳,有時候得到的答案當(dāng)然讓自己都感到興奮,但大多割捅,還是像一把刀子插在左胸上,難受至極嘹黔。
我很慶幸那時候的自己不懂得怎樣隱藏自己的情緒莫瞬,總會有人發(fā)現(xiàn)然后跑過來指著他自己的左胸膛告訴我,你看疼邀,我都被扎成刺猬了。這樣的笑話背后總會藏著一個個痛苦的故事开呐,我不想聽规求,也不想懂筐付。
慢慢的我開始懂得如何平靜的對待那些時高時低的聲音阻肿,甚至于被我親耳聽到我也一笑置之,只是從那以后我的睡眠就很淺较解,稍微聲音大一些赴邻,我就會醒來,無論是從夢中姥敛,還是現(xiàn)實里醒來。
大概幾天前彤敛,朋友小松突然和我說他想辭職,我聽到這個消息讓我真的很驚訝玄糟,因為小松是一個充滿著熱血干勁的小青年袄秩,他雖然學(xué)歷和閱歷都不算太高逢并,但就憑著一股子沖勁和不怕吃苦的精神總能得到上司的賞識,記得前一陣子小松還和我說老板給他漲了工資筒狠,興奮地告訴我等我回去請我吃飯喝酒。
我問他為什么辩恼,他說他覺得公司待不下去了,我真的很好奇是什么原因讓小松這樣的熱血青年都待不下去谓形。
小松說,他這個人很喜歡在累的時候聽一些節(jié)奏感很快的歌寒跳,而韓國的幾個樂隊的曲子更是他的鐘愛,他雖然不追粉米辐,但真的十分喜歡那些曲子书释,每每聽到的時候都回想起自己的初心,仍會干勁十足爆惧,但最近中韓關(guān)系鬧得很緊張,最近他一聽這些歌的時候扯再,公司里某位領(lǐng)導(dǎo)級別的人就會指著小松的鼻子罵。
他說斋竞,如果兩國真的打起來秃殉,你絕對是個漢奸。
我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位領(lǐng)導(dǎo)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复濒,我不禁回他一句,真是個愛國的好領(lǐng)導(dǎo)。
小松字打得很慢袖扛,他說還讓他難受的是其他同事私下里不僅沒有安慰他十籍,還在背后說他唇礁,這讓小松覺得心灰意冷,一刻也不想在公司里待下去盏筐,我確實有點無話可說,回了一句琢融,好有愛的集體,好團結(jié)的氛圍漾抬。
我甚至都沒安慰小松,我很支持他的決定纳令,這樣的公司不值得小松這樣的人為它打拼。
當(dāng)然平绩,有些職場高手和前輩們總會說圈匆,大家都是這么過來的捏雌,你不委屈的低頭就沒有未來驕傲的抬頭,我承認這是一句扔到油鍋里都炸不爛的至理名言腹忽,可刀不捅在你身上你怎么知道疼窘奏,每個人可承受的壓力都是不一樣的,每個人可承受壓力的某些方面也是不一樣的领猾,那些站在某些領(lǐng)域制高點指責(zé)其他人的人摔竿,其實和那些在人背后忽高忽低喃喃細語的人一樣,毫無不同柴底。
我又想起來那個說被扎成刺猬的人柄驻,我問他,你是怎樣變成一個不畏言語的人涯曲,他笑著說虐拓,沒有人會不畏言語蓉驹,言語會被創(chuàng)造态兴,會被使用就證明了它獨特而又神奇的魔力瞻润,沒有一個人可以逃脫言語的掌控,而被言語所傷的疤痕,你只有選擇忘記非洲,躲藏或者修復(fù)两踏。
他說,我無法做到成為一個不畏言語的人弓坞,但我可以做到成為一個不胡言亂語的人。
我洗好澡,洗好衣服珠增,爬上床準(zhǔn)備休息了巍举,舍友們故意壓低聲音,我就淺淺的睡下了。其實我很慶幸身邊有這么一群人剑肯,他們樂觀積極而且善良呀忧,我相信他們是一群人后不言的人,但我也相信他們每個人的左胸膛都插著或多或少的刀子福扬,或許,只要你活在這個社會網(wǎng)里汽烦,都會或多或少的有些疤痕俗冻。
像那個刺猬一樣的人迄薄,像小松,像很多人一樣,我們可以做到不理會那些人后言語响禽,但總還是會有些情緒上的波動芋类,就像我熱愛的運動,我已經(jīng)竭盡所能去保護受著舊傷的左腿,但無意中還是磨破了左腳坝锰,傷不在你身上,你怎知它會不會好?
那些人前人后言語的智者們删掀,麻煩你們閉嘴纤子,這個世界很公平泽论,或許哪天,就有把刀子飛掠過來潮瓶,硬生生的插在你的胸膛埂伦,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麻煩你回來看看這篇文章基跑,我會用醒目的兩個大字告訴你荆秦,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