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呆呆
【序】
許久之后的那些故事終于遺棄在荒野里,被泥土和雜草覆蓋个初。而后長滿了嬌艷的野花,成為無人問津的過去猴蹂,停駐和回眸依然是冗長的定格院溺。我喜歡看海,望向最遙遠(yuǎn)的平面磅轻。我喜歡俯視和仰視珍逸,觸摸無盡寂寥的蒼穹。我喜歡聆聽聋溜,波濤拍打在黑色礁石上回蕩起一層又一層撕心裂肺的歌聲谆膳。
如今踏著深深夜色回家的你,踩到腳下窸窣的落葉時是否想起那年晚秋撮躁,和你的手牽手漱病。凍結(jié)的時間搭乘綠皮火車,載著你給我的思念前行,緩慢開往曾經(jīng)相遇時的節(jié)點杨帽。
【2014 五月】
耳機里放出了優(yōu)雅的吉他聲以及樸樹悲傷欲哭的聲音凝果,還有那一句我曾以為我會永遠(yuǎn)守在她身旁。眼前浮現(xiàn)出他站在寬闊的臺中央睦尽,雙手拿著麥克,一動不動的唱著歌型雳。不管臺下的觀眾多么熱情他依然那么站在那当凡,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世界里。如同此刻的我纠俭,坐在機艙內(nèi)被天空環(huán)繞沿量,被白云包圍,巨大的飛機顯得如此渺小一陣風(fēng)即可把它吹散冤荆。哦你好朴则,我叫已冬。住在一座小島上钓简,沒有任何人的孤島上乌妒。可每天卻有數(shù)架飛機在這降落起飛外邓,這里就像它們生命里的港灣撤蚊。這天我坐上一架去往海對岸的飛機,看望一個深愛的女孩损话。
這個月份并不是我喜歡的季節(jié)侦啸,有時醒來悶得慌便知道這一天又要下大雨了。今天即是如此丧枪,其實要慶幸雨下在昨夜光涂,否則箱子就不能拖著行走∨》常可盡管如此忘闻,我們還是小心地走在泥濘的泥路上,時而小跳躲開水洼恋博。
一夜雨后的水鎮(zhèn)里仿似披上一件迷人的蕾絲外套服赎,青煙彌漫在半空,偶爾能聽到停息的鳥兒在接耳交談交播。我裝作很在行的樣子又看又敲重虑,買了個大西瓜不過真的挺甜。深夜的河水把鎮(zhèn)子切割而開秦士,一邊安靜深沉缺厉,一邊嘈雜明亮。而我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喧鬧,來掩飾心里的寂寞提针。
燈火亮在水里命爬,顏色變的飄忽不定,那影那人以及來去的路人倒立在微波蕩漾的水中辐脖,徐徐散開的漣漪觸碰遠(yuǎn)端的石壁饲宛。時間在回蕩,悄無聲息嗜价。
那天海里的鯨魚問我艇抠,已冬你要離開多久呢。
三天久锥。她生日家淤。
鯨魚透過海面用滄桑雄厚的聲音對我說,那她一定很幸福能讓你放下一切特地去看她瑟由。你們會一直在一起嗎絮重。
恩。
海風(fēng)迎面而來歹苦,波濤洶涌澎湃青伤,聲音被打散在珊瑚礁上,鯨魚沒有聽到殴瘦,結(jié)局也沒完整潮模。我依然晝夜望徹大海,望著望不到的對岸痴施,在這座荒無人煙的島嶼上擎厢。
【2015 十二月】
這座鋼筋水泥城市在嚴(yán)冬里透出一股股陰冷,不管筑的多大多高辣吃,寒風(fēng)總會找到縫隙吹進(jìn)來动遭。我和大部分人一樣,穿上厚實的羽絨襖裹著大紅圍巾以及還有下面長長的毛絨靴神得。嘿厘惦,我叫盛夏。他們都說在冬天叫我的名字會覺得暖心哩簿,所以有時感覺自己像個小太陽一樣溫暖周圍宵蕉。我還有一只貓,叫坨坨节榜,它簡直就是我在家的保暖內(nèi)衣羡玛。早上起床對于我們來說都很困難,手機里的鬧鈴每隔五分鐘就要響一次宗苍。不過有時坨坨醒來會躲在被窩里露出個小腦袋舔舐我的臉頰稼稿,有時會準(zhǔn)時的在五點四十分掀開窗簾讓初晨的陽光照射進(jìn)來薄榛,然后轉(zhuǎn)過頭對我說早安。
今年最后一天我要坐上去往北方的火車让歼,看望我的男朋友敞恋,他可是從遙遠(yuǎn)的非洲回來,而這次我將把自己終身托付給他谋右。車票很有趣硬猫,出發(fā)是二零一五年十二月三十一號二十二點,而到達(dá)則是明年的凌晨改执。我知道啸蜜,這是一趟開往時間的火車,載著彼此不認(rèn)識的人們天梧,去往陌生的北方。
乘務(wù)員將夜燈關(guān)閉后霞丧,我仍然在拿著手機看著時鐘呢岗。心里和嘀嗒聲一起默念,五蛹尝、四后豫、三、二突那、一挫酿。那一刻我放佛看到了夜空里絢爛的煙花,聽到了人群中的倒數(shù)聲愕难。我抓緊充滿消毒味的被子早龟,把頭蒙上眼淚順著眼角流下。再見猫缭,二零一五葱弟。
【終】
風(fēng)吹進(jìn)窗子,嘩嘩翻動桌上的書頁直到停留在那句話上猜丹。
「很多我們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事情芝加,就在我們念念不忘的日子里,被我們遺忘了」
回憶像飄落在手心的雪花射窒,無論攤開還是緊緊握住藏杖,它依然會一點一點融化,直到化作水流失手中脉顿。時間并沒有帶走任何人蝌麸,而是誰沒把你帶走或者你遺忘了誰。
十年了艾疟,耳機里依然是那首歌祥楣,最后一句依然是开财,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