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見你了璃饱,就在剛剛与斤。
原以為四年的光景怎么樣也把你的音容笑貌從我腦海里吞沒了,剛剛才知道好像不是這樣荚恶。
你只是沒被聚焦撩穿,虛化了而已。
現(xiàn)在是凌晨4:58谒撼。
我睡不著了食寡,起來倒了杯水,在陽臺上站了會兒嗤栓。眼前有兩戶人家的燈還亮著冻河,一盞是泛著暖意的黃,另一盞是清冷的白茉帅。
真是奇怪叨叙,怎么就夢見你了呢?在很久遠的以前就有先輩著書堪澎,文中寫道:晝無事者夜不夢擂错。
那么夢見你一定不是我的原因,因為我壓根就沒想起你樱蛤,真的钮呀!
反倒是你想我了吧?你太想我昨凡,于是就用意念把自己送到我夢里來爽醋,對吧?
八月下旬的風帶著涼意便脊,這種涼雖不至于讓人想馬上加件外套蚂四,卻也激起皮膚上一些細小的疙瘩。
樓下開始有人走動了哪痰,稀稀拉拉遂赠,陸陸續(xù)續(xù)。我注意到一個身穿熒光綠上衣的男生晌杰,他從小區(qū)門口出來就沿著自行車道一路勻速的移動跷睦。
他的著裝實在太打眼了,就跟你一樣肋演,非在那么打眼的上衣下抑诸,再配一雙亮橙橙的運動鞋烂琴。
你曾經(jīng)無數(shù)個早晨出現(xiàn)在學校的紅色跑道上,就是這一身打扮哼鬓。我路過跑道监右,放眼望去就能馬上找到你。
貌似异希,少男少女們都偷揣著一個小心思健盒,希望自己在喜歡的人面前能區(qū)別于其他人,是唯一称簿,是特例扣癣。
我猜你肯定知道,所以你沒有拒絕我給你起的專屬綽號憨降,我也知道父虑,所以我沒有拒絕你在我校服內(nèi)襯寫你的姓名。
記得就這兩件事授药,當時我把它們鋪進我的日記本士嚎,都長達三頁紙呢。
說也奇怪悔叽,我們之間近乎透明的粉紅氣泡竟然都被朋友們輕易察覺了莱衩。他們有意無意地調(diào)侃,讓我整個人在他們面前變得拘泥又羞澀娇澎。
2019年初笨蚁,放寒假那會兒,我在火車站遇到了阿鐘趟庄。我們在籠統(tǒng)的寒暄過后括细,她告訴我,你曾問過她我去了哪個城市上大學戚啥。
這多小的事兒啊奋单,怎么那么簡單的信息,你都需要越過我猫十,跟別人打聽呢览濒?
阿鐘后來還問過我:“你們怎么沒在一起啊炫彩?”我佯裝沒聽見,沒有回答絮短。
明明是兩個人的事江兢,怎么能就問我呢。
你記得我們是什么時候變得疏遠的嗎丁频?如果非要說個時間點的話杉允,大概是在高三下學期開學邑贴,隔壁7班雙雙闖進我和你之間的那天開始。
雙雙很可愛叔磷,當時她拉著你的衣角可憐兮兮地和你說話拢驾,好像在拜托你什么事情。你對她笑了改基,就如同我喊你的專屬綽號繁疤,你悠悠回頭對我笑的樣子一樣。你看起來很享受她對你的那種撒嬌和依賴秕狰。
那一天就像一個開關(guān)稠腊,我知道,我不是你的特例了鸣哀。
或許架忌,年少萌芽的喜歡多是無疾而終,像無形的刺我衬,扎在肉里叹放,疼痛直達內(nèi)心。不甘心挠羔,卻沒辦法井仰。
我很快就接受我們之間曖昧氣息慢慢消散這件事情了。
我開始停止在日記本里記錄生活和心情褥赊,我逼著自己學習糕档,不浪費一丁點兒時間,我要滿腦子都是事情拌喉,這樣才不會讓你趁我不注意偷走我的思緒速那。
我不能對你,對我們尿背,再抱有任何虛渺的幻想了端仰。
但是你呀,偏偏不讓我如意田藐。
在高中畢業(yè)后時隔兩年有余荔烧,我收到了你兩條短信——
“對不起∑茫”
“我回來了鹤竭。”
那一刻我才知道景醇,雖然我不是特例臀稚,但卻是你的后路。
太混蛋了三痰。
你回吧吧寺,我來不了窜管。
天已經(jīng)很亮了,陽光照著這座城市稚机,溫柔又不容抗拒幕帆。
對面兩戶人家的燈還是沒關(guān)。
樓下開始忙碌起來赖条,越來越多為生活奔波的打工人失乾,已經(jīng)動身在去公司的路上,我也要準備洗漱化妝谋币,出門去擠地鐵了仗扬。
那就止于此吧,統(tǒng)統(tǒng)都到這里就好了蕾额。
哦早芭,下次可別再鉆進我夢里了。
作者:館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