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鹿先生
1
某天夜里,丑丑打電話來,說她要結(jié)婚了囤萤。
大妹子你想男人想瘋了吧哈哈哈哈昼窗。
電話掛了,我還在懷疑她是不是在玩真心話大冒險阁将。
朋友圈里那么多美女膏秫,最早結(jié)婚的竟然會是丑丑右遭?
2
能認(rèn)識丑丑做盅,應(yīng)該說純屬巧合。
11年初秋窘哈,學(xué)校文學(xué)社招新吹榴,為了拉攏一個靚妹,社長連帶著也收了靚妹的室友滚婉,丑丑——一個極普通的女孩图筹,和“魅力”基本上不沾邊,發(fā)張自拍永遠(yuǎn)只會被夸衣服好看的那種让腹。
入社沒幾周远剩,靚妹就沒再露過面。反倒是丑丑骇窍,在社團(tuán)里一直待到畢業(yè)瓜晤,成天和我們幾個朋友鬼混在一起。
不過腹纳,丑丑和我們的頻率明顯不搭痢掠。
老齊自詡詩人,褲兜里常常揣著一本小冊子嘲恍,靈感一來足画,就揮筆寫上幾句,接下來準(zhǔn)是矯情地大聲朗讀佃牛,攔都攔不住淹辞。
狗子愛唱歌,每次聚會總?cè)氯轮TV唱歌俘侠,說要給我們表演他的最新單曲桑涎。
達(dá)仔愛喝酒,但后來一喝就醉兼贡。
我寫故事攻冷。
丑丑呢,她什么愛好都沒有遍希。但老齊念詩的時候她不逃等曼,狗子唱歌多難聽她都不捂耳朵,達(dá)仔喝醉的時候她陪著,我寫再爛俗的故事她都說好看禁谦。
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很疑惑胁黑,丑丑為什么要和我們在一起?
后來州泊,我發(fā)現(xiàn)一個秘密丧蘸。
在老齊、狗子遥皂、和我面前力喷,丑丑總是嘻嘻地笑,唯獨(dú)達(dá)仔被各路女神拒絕然后喝得銘嚀大醉的時候演训,丑丑會偷偷地抹眼淚弟孟。
3
畢業(yè)前,丑丑給我講了一個故事样悟。
一條魚愛上了一只鳥拂募。她掰扯著身上光禿禿的鱗片,心里明白窟她,鳥只會喜歡光鮮艷麗的羽毛陈症。
于是魚決定和鳥做朋友,你我注定水天相隔震糖,既然不能相愛录肯,就要最大限度地陪伴。
直到有一天试伙,魚要游回大海嘁信,鳥要飛入山林。
臨別之際疏叨,魚終于鼓足勇氣問鳥潘靖,如果,我是說如果蚤蔓,我說喜歡你卦溢,你會喜歡我嗎?
哈哈哈哈傻瓜你長得這么丑哈哈哈哈我怎么會喜歡你秀又,鳥撲打著翅膀单寂,笑得合不攏嘴。
魚也跟著咯咯地笑吐辙。
身在水中宣决,最大的好處就是,因?yàn)榉植磺逖蹨I和水昏苏,所以顯得格外堅強(qiáng)尊沸。
聽完故事威沫,丑丑好像抽了抽鼻子,當(dāng)時耳畔的風(fēng)太大洼专,所以我不太確定棒掠。
4
去年年初,大伙兒重聚屁商。
老齊還念酸溜溜的詩烟很,狗子還在KTV霸麥,達(dá)子還愛喝酒蜡镶,醉了還有人陪雾袱。
大波浪,細(xì)腰肢帽哑,一等一的大美女谜酒。
丑丑聯(lián)系不上叹俏。
有人說妻枕,丑丑花了幾萬塊,報了個什么“女神培訓(xùn)班”粘驰,去外地幾個月了屡谐。
有人說,丑丑想要改頭換面蝌数,帶著所有積蓄去韓國做整容了愕掏。
大家都相信,丑丑是去變美了顶伞。
5
再次見到丑丑的時候饵撑,她穿上了潔白的婚紗,畫著精致的妝容唆貌,可還是“不美”滑潘。
新郎是個高高帥帥的小伙子,輪廓俊朗锨咙,笑的時候臉上有溫暖的光语卤。
丑丑一臉?gòu)尚叩卣f,我倆是在旅行的時候認(rèn)識的酪刀。
當(dāng)初丑丑頻頻受挫粹舵,是很想變美,可是帶著全部家當(dāng)?shù)搅嘶疖囌镜哪且豢搪钐龋鋈桓淖冎饕饬恕?/p>
但是工作辭掉了眼滤,回頭又有什么意義呢?
于是丑丑突發(fā)奇想历涝,搭了最近的一班車诅需,索性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情妖。
她在布達(dá)拉宮前蹦跶著合影,在瀘沽湖的小筏上抓蜻蜓诱担,在鄂爾多斯草原上躺著數(shù)星星毡证。
陳粒唱著:
我看過沙漠下暴雨,看過大海親吻鯊魚蔫仙,看過黃昏追逐黎明料睛,沒看過你。
可是丑丑卻看見了命里的他摇邦。
交換戒指的時候恤煞,伴娘團(tuán)里有個尖嗓子姑娘問新郎,丑丑美不美施籍。
小伙子深情地望著丑丑說居扒,親愛的,你不美丑慎,但我只愛你一個喜喂。
禮炮聲響,我們一陣歡呼竿裂,祝福丑丑能一直幸福下去玉吁。
6
忽然想起程靈素。
“我是一個聰明的女子腻异,可是我卻不是一個貌美的女子进副,我可以為你做很多事情,卻無法讓你愛上我悔常,更沒有本事讓你的萬丈豪情化成繞指柔影斑。”
時間錯了机打,人錯了矫户,總歸都是錯過了。
還好丑丑足夠幸運(yùn)姐帚。沒有萬種風(fēng)情吏垮,還是收獲了一片真心,罐旗。
王菲的《你在終點(diǎn)等我》里有句歌詞:
那些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曲折和感傷膳汪,都是翅膀,都為了飛來你肩上九秀。
?茫茫人海中遗嗽,我平淡無奇,我曾經(jīng)歷太多無視和拒絕鼓蜒。但這些都沒關(guān)系痹换,雨過天晴之后征字,我還是在終點(diǎn)遇見了最愛我的你。
我沒有面如朱玉娇豫,我沒有眉目生情匙姜,可我總會遇到那樣一個人,他會接受我的外在冯痢,然后雙手透過皮囊氮昧,觸摸到我純情的靈魂。
7
臨別的時候浦楣,丑丑到機(jī)場送我袖肥。
我揶揄她說,這男人不會是你租的吧振劳?
丑丑白了我一眼椎组,然后嘻嘻笑著,對啊历恐,租期是一輩子寸癌。
初秋的風(fēng)有點(diǎn)冷,丑丑縮在丈夫的外套里夹供,和我招手說再見灵份。
我拖著行李走了好遠(yuǎn)仁堪,又忍不住回頭看看哮洽。
他倆相擁在一起,漸漸遠(yuǎn)去弦聂。
那身形像極了兩只魚鸟辅。
兩只相愛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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