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業(yè)了汹桦,公司團(tuán)隊解散。即將得到法定的賠償金鉴裹。
同事們都在談?wù)撝w外地去陪男朋友舞骆,坐動車高鐵去看 女朋友,開車自駕十幾天到新疆径荔,到西藏督禽,除了我,我在想這筆賠償金要怎么用总处,多也不多狈惫,不能做什么,少也不少少也還可以還完助學(xué)貸款 鹦马。又或者我要分三份胧谈,一部分來還貸款,一部分存起來 荸频,一部分來做點什么菱肖。
整整上了兩年班,常常有很多焦慮旭从,對身體的焦慮稳强,報了健身房 ,對學(xué)識的焦慮和悦,不斷的學(xué)習(xí) 不斷的看他人在學(xué)什么做什么退疫,工作期間,閑暇時光也去了一些周邊的地方鸽素,周游世界是個不再敢說出口的夢蹄咖,漸漸接受平庸,不再著急向誰證明自己付鹿,只想在年輕的時候澜汤,多走些路,而不是每天兩點一線舵匾。父母家人都遠(yuǎn)在外地俊抵,回家一次都是一個月的工資,而他們坐梯,也沒有怎么心疼過我徽诲。有意無意的聽外地同事朋友們抱怨,家里人總打電話干預(yù)他們的生活,其實我是有羨慕的谎替,至少他們在想著你偷溺,他們關(guān)心你的工作,你的身體健康钱贯,你的生活的選擇挫掏。甚至你會厭煩他們總是打電話,但是你也會似抱怨卻是曬幸福般的說他們給你寄的吃的用的買的東西秩命。
我常常想起四媽尉共,她親身給我做的荷包,肚兜弃锐,做的燈籠袄友,還有做的飯。我在媽媽面前很膽小霹菊,她總是不太理解我剧蚣,小的時候,我被同學(xué)們羨慕旋廷,可以玩很晚券敌,可以天黑不回家,可以自己在試卷上簽字柳洋,小孩子向往的自由待诅,我都有。其實我理解在那個時候熊镣,疲于生活的壓力卑雁,溫飽尚 存在問題,又怎會談得上教育绪囱。不過我學(xué)習(xí)好测蹲, 從來沒讓他們操心過,甚至由于成績好鬼吵,家長會他們都不用來參加的扣甲,我也不會告訴他們 。小的時候齿椅,媽媽很厲害琉挖,很有能力,在我眼中她活的很瀟灑涣脚,舞跳的好示辈,歌唱的好,人緣好遣蚀,性格好矾麻,不逼著我學(xué)習(xí).我眼中的她飞盆,愛在人前炫耀我成績好塞俱,懂事,洗衣做飯什么都會茅主,家里來了人炼鞠,她就讓我買菜做飯茵休,我總是在這個時候嘲碱,開始生氣開始拉著臉隔躲,為什么來了人他們在家里抽煙喝酒唱歌吵吵鬧鬧的,討厭煙酒味柴灯,我還要有眼色的端茶倒水做菜還要假裝很開心。有幾次來了的是同學(xué)的父母费尽,同學(xué)成績不好赠群,她父母不斷的夸我成績好,后來旱幼,那個女同學(xué)也很少找我玩了查描。人走后,媽媽開始大聲的罵我柏卤,為什么拉著臉冬三,誰欠我的嗎 。平時做飯都沒有怨言缘缚,一來人就故意這樣勾笆。持續(xù)了很多年,現(xiàn)在懂了為什么會更喜歡四媽桥滨,在四媽那里窝爪,她總是很溫柔的和我說話,總是來了小朋友更愿意讓我去和小孩子玩齐媒,她喜歡陪我說話蒲每,媽媽喜歡把我一個人扔在廚房,她陪朋友喻括,她覺得女兒做飯邀杏,她很有面子,她教育的好唬血,她不問我為什么不開心望蜡,她會事后罵我讓我以后不許這樣。四媽很多時候拷恨,會耐心的聽我說話泣特,會關(guān)心我。小時候的事也許對一個人影響很大吧挑随,所以我大學(xué)離家遠(yuǎn)遠(yuǎn)的状您,也再也不愛做飯勒叠,厭惡煙酒場合,畢業(yè)也堅持留在外地膏孟,一年回去一次兩次眯分。
近兩年工作后,家里總是問我要錢柒桑,甚至在我沒有培訓(xùn)畢業(yè)的時候弊决,讓我不要學(xué)了,去上班吧魁淳。我狠狠哭了一會飘诗,我大學(xué)的學(xué)費(fèi)是自己要辦理的貸款,高考后的市政府發(fā)的獎金也全數(shù)給家里了界逛,大學(xué)做了那么多兼職來保障自己的生活費(fèi)昆稿,沒錢了每天吃3元的面也不問他們拿錢,培訓(xùn)我只是和他們說了息拜,但是也是自己辦了貸款溉潭,而他們覺得我從小到大花了他們很多錢,我暗暗發(fā)誓要還他們少欺,然后一刀兩斷喳瓣。始終沒有做到,身邊很多人說我要考慮自己赞别,而不是還沒大學(xué)畢業(yè)還在實習(xí)畏陕,就把工資給了他們,可是他們不斷的打電話要啊仿滔。這三年來蹭秋,每次打電話沒有一次不提錢的,說家里過不下去了堤撵,說給弟弟買的房子沒錢還貸款仁讨,沒錢交物業(yè),我還真是像樊盛美实昨。
工資幾千的給洞豁,信用卡幾萬的透支借給她。借朋友的錢給他們荒给。媽媽生病了的時候丈挟,打電話讓我買機(jī)票回去照顧她送她去醫(yī)院輸液。我說我找同學(xué)朋友送她去志电,她說他們不能每天陪著她曙咽,她病的不能起床,稀飯都沒有力氣煮挑辆。她還罵我沒有良心例朱,不知道打電話問問她孝情。從來都是我打電話給他們,他們從來以打擾我工作為理由洒嗤,從來不會給我打電話箫荡,除了沒錢。她生病的時候渔隶,弟弟白天休息羔挡,晚上工作,她卻從來不麻煩他间唉,打車十分鐘就到了绞灼。而是讓我飛兩個小時,在坐兩三個小時車回去呈野,從來不在意我會不會不方便低矮。朋友說,買機(jī)票的錢际跪,可以找護(hù)工來照顧一兩個星期了商佛,還比我專業(yè)喉钢。
我從來無所謂媽媽是拿錢給弟弟開店姆打,給他買房,在他工作了8年了還給他生活費(fèi)肠虽,零花錢幔戏。我只是覺得很多時候,我缺少關(guān)心税课,不被理解闲延。也有人問我,可以回家呆段時間了吧韩玩。
剛剛給她打了個電話垒玲,我昨晚想了很久,我想做雙眼皮找颓,皮囊是父母給的合愈,還是說一聲比較好。正好現(xiàn)在不工作击狮,也拿了可以做的錢佛析。果不其然,她說家里房款打不上彪蓬,我還不趕緊找工作寸莫,浪費(fèi)錢,身邊多少人做的丑的不行档冬。她問我我男朋友怎么想的膘茎,這個時候網(wǎng)斷了桃纯。我沒再打過去。沒有告訴她辽狈,我只要自己想好就可以了慈参,眼睛在我臉上,就算做壞了是我自己的選擇刮萌,花自己的錢驮配,是我面對其他人的眼光,我為什么要問男朋友着茸,只是男朋友壮锻。雖然我告訴了他,他也理解我涮阔,也愿意支持我的選擇猜绣。
從初中起,看著身邊很多漂亮女孩子打扮的美美的敬特。媽媽只會說那些女孩掰邢,什么家務(wù)都不會,只把自己打扮的能看伟阔,家里都不能看辣之,開始我是相信她的,她夸我能干皱炉,會做飯怀估,會把家里收拾的整潔干凈。從來都要求我先打掃家里合搅,弄完了才能收拾自己多搀。可是單獨和那些女孩子一起玩灾部,我是自卑的康铭。她們理直氣壯的要求男孩子來做飯,她們討論睫毛膏眼影 赌髓。在親戚家人多的時候从藤,我好像除了該去廚房幫忙,我不知道可以做什么春弥。我不敢打扮自己呛哟,因為總覺得家務(wù)沒有做完。
家里沒人的時候匿沛,我給自己化濃濃的妝扫责,我買酒來一個人喝,我偷偷抽媽媽的煙逃呼,給自己拍照鳖孤,煙霧繚繞的樣子者娱,覺得自己很美。
那時苏揣,身邊很多男孩子在明戀暗戀的追我黄鳍,大概那時都喜歡成績好又溫柔的吧∑叫伲可是我其實內(nèi)心不溫柔框沟,我渴望狂野的頹廢的不顧及他人感受的直爽的自己。我討厭被人說溫柔增炭。溫柔忍燥,是不是看著都很好欺負(fù)。有時候也想著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挺好的隙姿,文靜溫柔的外表梅垄,像一個很好的偽裝。
我只和室友抱怨過输玷,我想活的自私一點队丝,我想為自己考慮,做我想做的欲鹏,無論是辭職去南方一個有海的城市机久,還是做雙眼皮,甚至我曾談過的多個男朋友貌虾。我總是在不斷的學(xué)習(xí)吞加,在室友看電視劇的時候裙犹,在別人打游戲的時候尽狠,我覺得自己壓力很大,我想要有自己的事業(yè)叶圃,我想要做不可替代的人袄膏,我想經(jīng)營好我的愛情,我想有能力給家人錢掺冠,我想我可能上輩子欠她們沉馆。這輩子還了后,過我想過的生活德崭,我關(guān)注著自己的成長斥黑,所幸從小愛讀書,任何時候都能一邊理解她們眉厨,一邊讓自己選擇對的路锌奴。也不斷的學(xué)習(xí),反思憾股,該怎樣讓自己以后的家庭里鹿蜀,孩子是有安全感箕慧,有愛的環(huán)境下健康的成長。我相信父母的影響力是非常大的茴恰。我希望我能不讓未來的孩子颠焦,不要太過辛苦,不要背著家庭的重?fù)?dān)來飛翔往枣,我希望他是愿意和我分享喜怒哀樂伐庭,愿意我陪伴他成長,希望自己老了也能夠不成為他的負(fù)擔(dān)分冈。
25歲了似忧,這個年紀(jì),應(yīng)該是獨立的丈秩,漂亮的盯捌,為自己打拼的時候。
辭職間隙蘑秽,我不想聽媽媽說的盡快找個工作饺著。也不想回答她為什么這么大的公司說解散就解散了。一個公司工作肠牲,不是那個年代的要工作要呆一個公司一輩子的幼衰,除非是自己的事業(yè)為自己打工。現(xiàn)在的社會缀雳,也許機(jī)會很多渡嚣,比我有才華有能力的更是一大把,但是最重要的是選擇肥印,人生就是不斷的選擇识椰。選擇想做的要做的,選擇比盲目的努力更重要深碱。我都要辭職了腹鹉,她仍然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她也不懂我要做的是什么敷硅。
去年和同事開玩笑功咒,我說我家里人問我是不是安裝暖氣片的。姐姐告訴我绞蹦,和他們就該說力奋,自己是坐在辦公室敲電腦的就行了。原來幽七,我一直犯得錯誤是景殷,我試圖和他們解釋說清楚我的工作職位,其實她們是不能理解的。而她們能想到的滨彻,只是我現(xiàn)在失業(yè)了藕届。而她們,尚在茍且亭饵,我不該有遠(yuǎn)方休偶。
一路長大,都承擔(dān)了很多的責(zé)任辜羊,被人夸的成熟穩(wěn)重踏兜。媽媽說大我四歲的男朋友看著比我小,她給我分析可能是他沒什么負(fù)擔(dān)八秃,無憂無慮的又比較樂觀開朗碱妆。其實她是懂的,只是我仍然不會釋懷昔驱,她給弟弟的偏愛疹尾。
很多道理我都懂,只是我不愿意去選擇原諒骤肛。因為她仍然覺得全是我的錯纳本,她驕傲的給朋友說,我畢業(yè)了腋颠,我是她的提款機(jī)了繁成。而她從來沒問過,我上班吃飯怎么吃的淑玫,工資夠不夠用巾腕,甚至沒問過,她說她想問我拿五千塊絮蒿,我有沒有尊搬。她只問我工資多少,而不會問我房租多少歌径,是做什么的毁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