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莊子和晏蘇塔
第一節(jié)
四周黑壓壓一片册舞,空無一物,只有微微的光線照在盛川和莊子身上障般,這兩個時空差距超過千年的人调鲸,在這神秘的夢境中對話盛杰,似乎一切的疑惑都可以離開,他們離真相那么近藐石,卻又離觸碰到真相那么遠即供。
“你可知道,你是第十三個到這里的人于微,”莊子看著盛川逗嫡,顯得很輕松,“也就是說株依,晏蘇塔有十三層咯驱证。”
“真沒想到啊恋腕,我居然有如此榮幸抹锄。在我之前還有誰哪些人呀?先生剛才說的天罡荠藤,可是一位大人物呀伙单,我對他也是有所耳聞」ぃ”
“不錯吻育,天罡也曾泄露天機而犯下了大錯,至今晏蘇塔的魂還沒回來淤井〔继郏”談起這些,莊子未免顯得難過起來庄吼,“往來有十二人,我的弟子道峰是第一個來這里的人严就∽苎埃”
盛川對此十分好奇,而且很興奮地問道梢为,”是不是來到這里的人渐行,后來都會有所建樹,成為眾人皆知的人呀铸董?”
“這我可不敢保證祟印,看個人作為吧。若是放在以前粟害,我可要說天機不可泄露呀蕴忆。”
“但是悲幅,晏蘇塔到底是什么來歷呀套鹅,它怎么會有這么神奇的功能站蝠?”
“唉!”莊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卓鹿,然后背起手菱魔,背對著盛川。
“怎么了呀吟孙,老先生澜倦?”盛川十分疑惑,更加激發(fā)出了他探求的欲望杰妓。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藻治,雖然我操控著這里的所有科技,已經(jīng)知道了很多知識稚失。但是關(guān)于晏蘇塔的東西栋艳,卻少之又少【涓鳎”莊子開始回憶起那模糊的往事吸占,“我知道的只有……”
“是什么?”盛川顯得迫不及待凿宾,看到莊子收起了笑容矾屯,神情漸漸嚴(yán)肅。
于是初厚,莊子說起了那可謂是塵封的往事:
在我去世后不久件蚕,弟子道峰都在為我守靈時睡著了,于是同我陪葬放在棺槨里的晏蘇塔把他帶到了夢境里來产禾。道峰見到我時十分驚訝排作,于是晏蘇塔也用剛才我給你的那種光線,讓他明白了怎么回事亚情。但是妄痪,道峰卻更愿意相信是我托夢給他。
于是楞件,他對我說:“先生生前衫生,您的智慧就像太陽的光輝一樣耀眼無人企及,您的恩惠就像甘霖滋潤九州土浸。弟子要把您的身體用最細膩的錦帛包裹罪针,用千年檀木的棺槨安置,要用比月亮還皎潤的美玉黄伊、不計其數(shù)的光亮陶器和精美青銅禮器和您陪葬泪酱。”
我當(dāng)即阻止了,因為我的思想就是這樣的西篓,說道:“我把天地當(dāng)作棺槨愈腾,把日月當(dāng)作連璧,把星辰當(dāng)作珠璣岂津,萬物都可以成為我的陪葬虱黄。我陪葬的東西難道還不完備嗎?哪里用得著再加上這些東西吮成!”
道峰說:“我們擔(dān)憂烏鴉和老鷹啄食先生的遺體橱乱。”
我說:“棄尸地面將會被烏鴉和老鷹吃掉粱甫,深埋地下將會被螞蟻吃掉泳叠,奪過烏鴉老鷹的吃食再交給螞蟻,怎么如此偏心茶宵!”
“啊危纫,這個故事我在您的書上看過,沒想到它是這樣來的乌庶”椿颍”盛川忍不住打斷了莊子的敘述铃诬。
“真的嗎,我沒想到居然道峰把它記下來了∠姓眩”
后來康谆,道峰看到晏蘇塔抗果,很是驚訝定页,說這不是放在棺槨陪我陪葬的那個骷髏頭嗎?我點了點頭酗电。接著我們仨說了很久的話魄藕,聊了很久,但是還是意猶未盡的撵术。晏蘇塔告訴道峰說它是遙遠天際造物者創(chuàng)造的背率,就像它告訴我說的一樣。晏蘇塔要他用盆子把它種起來荷荤,然后灑滿用天石研磨而成的粉末退渗,再用沸騰的水煮三天三夜移稳。這樣晏蘇塔就會發(fā)芽蕴纳,像植物一樣生長起來,我的魂也就能夠長久存留在晏蘇塔里个粱,道峰也就能夠在我逝去后古毛,以晏蘇塔來代替我的存在了。
道峰在醒來后也照做了,果然骷髏頭似的晏蘇塔就像植物一樣稻薇,長出了尖牙嫂冻,嫩綠的顏色比翡翠還要艷麗可愛,而且果真還如翡翠一樣堅硬塞椎,道峰覺得這是十分神奇的桨仿。
第二節(jié)
在道峰離開前,我再三叮囑他要小心小人案狠。因為我一直以來都覺得整天吟誦《詩》服傍、《禮》的人都是小人。
“這是為什么呀骂铁?”盛川對于莊子的話感到十分不能理解吹零,“會吟誦《詩》、《禮》的人都是謙謙君子呀拉庵〔右危”
“梁上君子~”莊子臉上浮現(xiàn)出輕蔑的表情,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钞支,把它們的間隔拉得很長很長茫蛹。
我叫晏蘇塔把“君子”的猥瑣作為,一一給道峰傳送過去:
某個凌晨伸辟,天還未亮麻惶,周圍沉浸都在淡淡的光亮中,微微泛著藍光信夫,不時還有陣陣風(fēng)吹過窃蹋,吹下的梧桐樹葉,證實了這已經(jīng)是秋天時節(jié)了静稻。梧桐樹下警没,一對儒家子弟,身著深褐色的麻衣振湾,用黑布裹住了臉杀迹,為了免得讓人認(rèn)出自己是誰,然而他們高高的發(fā)髻卻輕易就暴露了他們“君子”的身份押搪。他們以師兄弟相稱呼树酪,相互稽首后,就躡手躡腳地大州,潛入在這樹下的某位富豪的陵墓续语,準(zhǔn)備實施挖掘和盜竊。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厦画,師弟挖開墳已是滿頭大汗疮茄,進入了墳?zāi)估闹臁熜衷谏项^探風(fēng),過了好一會力试,師兄憋不住了徙邻,從上往下傳話,卻不敢大聲免得別人發(fā)現(xiàn)畸裳,于是把聲音壓得很低缰犁,問道:“東方日頭出來了,師弟怖糊,挖得如何啦民鼓,找到棺材的位置了嗎?”
擎著燈正在挖掘的師弟回答:“墓主的短上衣和裙襦還沒解開呢蓬抄,告訴大師兄一個好消息丰嘉,墓主的嘴巴里含著一顆寶珠,我們這回可賺大發(fā)了嚷缭∫鳎”
大師兄一聽,他首先引經(jīng)據(jù)典感嘆一番阅爽,用《詩經(jīng)》里的文句責(zé)備墓主生前的品德:“青青麥苗長在坡地上路幸,你生前不從事慈善福利業(yè),卻把財產(chǎn)含在嘴巴里付翁,這又何苦呢简肴?”
然后,大師兄具體告訴師弟如何進行盜墓的方法:“你先揪住尸體的發(fā)鬢百侧,壓住他的下巴砰识,然后用鐵錐敲開他的臉頰,接下來慢慢地分開他的腮幫佣渴,記住辫狼,千萬不要弄壞嘴巴里面的珠子,不然我們這一趟就白干了辛润∨虼Γ”
“他們果然是梁上君子呀!”道峰很憤恨地說道砂竖,“他們用“詩”“禮”文化經(jīng)典真椿,居然去干盜墓勾當(dāng)『醭危”
“他們一方面老辣熟練地干著不為人齒的勾當(dāng)突硝,另一方面卻用文質(zhì)彬彬,道貌岸然的姿態(tài)來修飾掩蓋前者的作為三圆。詩書禮儀落在盜墓賊之流的手里狞换,是盜墓賊的幸運呢?還是詩書禮儀的不幸呢舟肉?”我很耐心地教導(dǎo)修噪,“是學(xué)詩書禮儀的人變壞了,還是學(xué)詩書禮儀的人本來就是壞人呢路媚?”
“先生的教導(dǎo)黄琼,弟子一定謹(jǐn)記在心。我一定把先生的教導(dǎo)整慎,編纂成冊脏款,讓后人都知道!”
后來裤园,道峰就變成一道亮光撤师,消失了。應(yīng)該是他醒來了拧揽,后來他再也不曾來過剃盾,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那你沒有去了解道峰后來怎么樣了嗎淤袜?”
“沒有痒谴。”
“你就這么不關(guān)心嗎铡羡?”
“當(dāng)然關(guān)心积蔚,但是我是晏蘇塔的魂,沒辦法用晏蘇塔的預(yù)測的功能烦周【””
“居然有這種事?”盛川表示難以理解读慎。
“或許這就是擺渡人的難言之隱啊教翩。”莊子又輕輕嘆了一口氣贪壳。
盛川看著莊子那著急卻又無能為力的樣子饱亿,他的探索欲望也更加強盛了,怕怕胸膛闰靴,說:“先生彪笼,我來幫你看看后來發(fā)生什么了吧!”
莊子看到自信滿滿的盛川蚂且,漸漸收起了愁容配猫。千年來,盛川是第一個能夠如此努力去了解莊子的人杏死,他有了種找到久別重逢知音的欣慰泵肄。
盛川看到莊子的模樣捆交,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腦電波信號,居然忍不住唱起歌來:因為在一千年以后腐巢,世界早已沒有我……
“這歌聲可真是美妙品追,我從沒聽過,卻很喜歡冯丙∪馔撸”
“謝謝,我也很喜歡這首歌胃惜∨⒗颍”
沒過多久,莊子便叫盛川盤腿坐在地上船殉,他閉上眼睛做沉思狀鲫趁,然后莊子把手一揮,又是一道亮光利虫,呼地一下朝盛川飛去饮寞,把盛川牢牢包裹。
漸漸地列吼,等盛川有了意識幽崩,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身處在了一個平地上,周圍有山寞钥,此起彼伏慌申,天上有湛藍的天空,地上有綠的流油的草坪理郑,點綴些五顏六色的野花蹄溉,這一切顯得極其美麗。自從盛川在工作以后您炉,再也沒有見過這樣的自然美景柒爵,只有在旅游的時候,只有國家級自然保護區(qū)才會有這樣的美景吧赚爵!
這是哪里呢棉胀?盛川難道穿越了嗎?接下來又會有怎樣神奇的路程等待著盛川呢冀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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