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相信這世間上存在超能力嗎奕谭?
剛好我曾認識這樣一位朋友涣觉。
一天,他故作神秘地跑來血柳,在我耳邊低聲說道:“我發(fā)現(xiàn)我會超能力官册!”
當時,天正下著小雨难捌,他頭發(fā)濕漉漉的膝宁,水滴順著他的額頭慢慢滑落,他衣領(lǐng)濕透了根吁。
“你怎么不帶傘就跑過來了员淫?”我說。
“你不相信嗎婴栽?我真的有超能力满粗,我能預(yù)測未來!”他沒理睬我的話愚争。
“你快回去換衣服吧映皆,別感冒啦挤聘!”我關(guān)心地說道。
“不用不用捅彻,馬上就出太陽了组去!”他朝我笑道。
我白了他一眼步淹,心想:這么快就感冒發(fā)燒从隆,把腦袋燒糊涂啦?這陰雨綿綿的天缭裆,哪會有太陽键闺!
“你信我吧,我能預(yù)測到澈驼,太陽馬上就出來辛燥!”他繼續(xù)瘋言瘋語對我說著。
我劃開手機缝其,把手往他面前一橫挎塌,說道:“你看吧,天氣預(yù)報說了内边,未來三天都是雨天榴都!”
他見我有些不耐煩,便沉著臉離開了漠其。
他走了不到五分鐘嘴高,窗外的天像被人施了魔法一樣,太陽竟然從烏云里跑了出來辉懒,雨真的停了阳惹!
我覺得很不可思議,這小子還會看天象的嗎眶俩?
也許他是碰巧吧莹汤,說不定他在哪里偷看過觀摩天象算天氣之類的書呢?反正我絕不會信他會超能力的鬼話颠印!
有一天他約我去餐館吃飯纲岭,點完菜后,他突然神色反常起來线罕,并對我說道:“咱們走吧止潮,這家餐館不衛(wèi)生!”
我好奇道:“怎么了钞楼,你看到什么了喇闸?”
說著,我便伸著脖子四處觀望這餐館的衛(wèi)生情況,但并沒看見什么臟東西燃乍。
“菜里有蟲唆樊!我預(yù)測到了!”他小聲說道刻蟹。
我笑著搖頭不說話逗旁,他竟然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我眼色一轉(zhuǎn)舆瘪,便準備跟他抬抬杠片效。
“既然你說能預(yù)測,那干嘛還要來這家餐館英古,怎么還要點那個有蟲的菜呢淀衣?”
他低著頭,朝我這邊挪動身子哺呜,微微道:“我只能感應(yīng)到我未來經(jīng)歷的十分鐘以內(nèi)的事情舌缤。”
我下意識抬手某残,看了一眼手表,時間晚上七點三十二分陵吸。
“那你說一說玻墅,下一個進餐館的人穿什么衣服?”我問壮虫。
“黃色外套澳厢,藍色牛仔褲∏羲疲”他閉眼幾秒剩拢,說道。又突然加了一句饶唤,“外套后背有唐老鴨圖案徐伐。”
我立馬盯向窗外募狂,以防他作弊办素。但餐館外面沒人經(jīng)過,再說了祸穷,他剛才回答是閉著眼的性穿,我竟有些認真起來。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雷滚。
七點三十八分需曾,果真走進一個穿黃色上衣,藍色牛仔褲的人。等他經(jīng)過我們餐桌呆万,后背那個唐老鴨圖案赫然醒目刻蚯。
我的手心頓時嚇出冷汗。
我們點的菜端了上來桑嘶,他立刻指了指那盤青菜炊汹,說道:“別吃這碗√佣ィ”
我不信邪讨便,立刻拿著筷子翻了一翻,還真讓我翻出一條小青蟲以政。
最后霸褒,那頓飯我們沒吃成,我跑了盈蛮。
因為我以為我見著鬼了废菱。
回到房間,我喘著粗氣抖誉,腦海里亂作一團殊轴。
這事可太怪了。
后來袒炉,我很久沒聯(lián)系他旁理,一直躲避著。
他的行為舉止我磁,有時候真讓我害怕孽文,有時候像神經(jīng)病,有時候像鬼魂夺艰。
但那一天逛街芋哭,我卻又碰巧見到了他。
他剛從書店出來郁副,看到我后减牺,笑著跟我打招呼。
他的面色很差霞势,慘白慘白的烹植,跟他懷里的書本封面一樣白。
“你陪你女朋友出來逛街般倒薄草雕?”他傻笑到。
我左右望了一圈固以,并沒看到她人墩虹。
事實上嘱巾,我的確是陪女朋友出來的。就在一分鐘前诫钓,她說口渴旬昭,便去了便利店。
我也不再驚訝他是怎么知道我是陪女朋友出來的菌湃,因為他那個預(yù)測未來的能力我見識過好多次了问拘。
但我還是害怕與他接觸。
“是啊惧所,你現(xiàn)在回去嗎骤坐?”我很敷衍地回答他,同時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表下愈,下午三點十分纽绍。
“嗯,我買了些書势似,想買著回去解解悶拌夏。”他揚了揚手中的書履因,笑道障簿。
然后,他匆匆離去搓逾。
忽然卷谈,他轉(zhuǎn)身朝我大聲說道:“她買的冰紅茶可是再來一瓶,別忘了兌獎霞篡!”
我笑著朝他揮手,并未說話端逼。
等我女朋友提著一袋飲料與我碰頭時朗兵,我再一次抬手看了下手表,三點十八分顶滩。
我看了一眼塑料袋余掖,里面一瓶冰紅茶,一瓶綠茶礁鲁。
女朋友提醒道:“這綠茶是你的盐欺,冰紅茶我喝過了〗龃迹”
我連忙扭開冰紅茶瓶蓋冗美,呵呵一笑。
他又猜對了析二!
果然是在十分鐘之內(nèi)呢粉洼!我暗笑节预。
晚上回到家,心里卻總感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属韧。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安拟,突然想到一個重要的事情。
“他不是走了嗎宵喂?他不是回家了嗎糠赦?他不是只能預(yù)測他經(jīng)歷過的事情嗎?”
“他怎么知道再來一瓶锅棕?拙泽?!”
那夜哲戚,我睡覺流了一身冷汗奔滑。
自那以后,我再也沒見到過他顺少。
聽說那夜他住的宿舍樓失了大火朋其,他沒逃出來。
我沒去參加他的葬禮脆炎,我還是害怕他梅猿,因為他要么是神經(jīng)病,要么就是鬼魂秒裕。
雖然袱蚓,他說我是他唯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