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春節(jié)我沒有給父母拜年蛇受,甚至大年初一的拜年電話也省略了敞斋,沒有牽掛也沒有覺得心情堵得慌野来。
在我六歲的時候恼除,母親突然腦溢血暴病而亡前后不到兩天的時間。
曾經幸福的三口之家頃刻間倒塌了,父親以照顧我不方便為由把我送到鎮(zhèn)上的奶奶家豁辉,從此我和奶奶叔叔成為了一家人令野。父親很快再婚,從此對我鮮有問津徽级。
嬸嬸進門后看我不順眼:“憑什么替別人養(yǎng)孩子气破?”
堂弟堂妹出生后,基本上成了我身上的小掛件餐抢,每天放學后帶著弟弟和妹妹玩现使,奶奶做家務等著叔叔嬸嬸下班。晚飯后我才有時間做作業(yè)弹澎。
在奶奶和叔叔的護佑下我慢慢長大朴下,中考的時候順利考上了中師,嬸嬸的臉色才好看一點:我既是弟弟妹妹的榜樣苦蒿,也是他們的補課老師殴胧。
畢業(yè)工作后,我三分之一的收入交給奶奶補貼家用佩迟,三分之一用來購買復習資料報考自學考試的科目团滥,剩余的工資才是我的生活開銷。
后來在同學的介紹下認識了我現(xiàn)在的老公报强,他是高中畢業(yè)從農村入伍后考入軍校的灸姊,畢業(yè)后回到原來的部隊繼續(xù)服役。
婚后我繼續(xù)住在宿舍秉溉,放假回叔叔嬸嬸家力惯,老公每年一次休假平時住在學校宿舍,周末回公婆家召嘶;暑假里我去探親父晶。
這種模式一直堅持到女兒6歲我去隨軍,一家人才團聚在一起弄跌。
雖然不能經臣缀龋看望叔叔嬸嬸,逢年過節(jié)給叔叔嬸嬸的心意不曾缺席铛只。
2009年的春節(jié)叔叔身體每況愈下埠胖,我便帶著女兒舟車勞頓回娘家了,看到叔叔瘦得不成樣子我忍住眼淚陪著他淳玩。
叔叔勸我:“去看看你爸爸吧直撤,年齡很大了。
剛開始我有抵觸蜕着,但是經不起叔叔的勸說我還是去了谋竖。
弟弟接的我,雖然了解不多眉眼中看到了父親的影子。
滿頭白發(fā)的父親也淚眼婆娑:“這些年我沒有照顧好你圈盔”荆”
繼母也惺惺作態(tài):“這閨女這么多年都不回來看看∏茫”
回來铁蹈?你們家在哪里我知道嗎?42歲我才第一次在父親家過年众眨,接我的紅包時不曾問過一句:“這些年你還好嗎握牧?”
聯(lián)系他們之后才是我噩夢的開始:
弟弟一邊炫富一邊張口問我要特產;
父親告訴我老房子拆遷了換了140平的大房子給孫子當婚房娩梨;
……
最近讓我不能接受的是弟弟的言行:“咱媽得了肺癌沿腰,放化療都做了效果不好,咱爹性格不好狈定,以后我把咱爹給你送過去吧颂龙!”
“送過來的時候別忘了帶上房產證,我把房子賣掉把他送到養(yǎng)老院去纽什〈肭叮”我的要求可能動了誰的蛋糕,再也沒有了消息芦缰。
我想說的是:“你家戶口本上有過我的名字嗎企巢?我的成長你們參與過嗎?”
后來我給弟弟發(fā)了一條消息:“他生我一場让蕾,我送他一程浪规,買墓地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叫ⅲ”
“不用笋婿,不用≡俟茫”父親的好大兒還算知趣萌抵。
我拉黑了他們那邊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找御,長長出了一口氣:
不給自己添堵元镀,過好余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