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科長在電梯門前徘徊了許久,那只上升的按鈕一直閃爍著垛叨。電梯卻始終沒有下來迅腔,他的心情逐漸煩躁起來装畅。心里暗暗罵道:“地下那一層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他焦急地看著手表钾挟,不停地按下那個上升按鈕洁灵。
最后,電梯終于上來了,但門卻遲遲沒有打開徽千。丁科長心急如焚苫费,甚至用腳去踢那扇電梯門。費了很大的力氣双抽,門終于打開了百框,他疾步走了進去,正想將一肚子火發(fā)在那個熟悉的電梯工身上牍汹。然而铐维,他發(fā)現(xiàn)換人了,難怪今天的電梯如此反常慎菲。
新的電梯工是個男子嫁蛇,不知為何,丁科長一見他就覺得有些不舒服露该。這并不是因為他長著一對斗雞眼睬棚,而是因為那對斗雞眼所附著的那張臉。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解幼,這也能叫臉嗎抑党?丁科長心里暗想。
“你要上還是要下撵摆?”電梯工木然地問道底靠,丁科長愣住了,“當然是要上了特铝,我又不是維修工暑中,下去干什么?”
“下去也有下去的好處苟呐⊙髦ィ”那人頭也不回地說俐筋,這令丁科長感到不舒服牵素。他最怕的就是“下”字,心想:“我‘科’了這么多年澄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笆呆。哪能說下就下!”他剛想反駁粱挡,那人又問:“你要去幾樓赠幕?”“十六樓⊙ぃ”“你要上去那么高的地方干嘛榕堰?當心爬得高,摔得重∧媛牛”丁科長忍無可忍:“你管我上上下下干什么圾旨,你管好你的電梯就行了∥赫幔”
那人陰笑一聲砍的,不再說話剩檀。
電梯每上一層就停一下噪生,這樣的過程持續(xù)著短荐,卻不見有人進來余寥。丁科長幾次想發(fā)火砸民,但又都忍住了捉撮。無意間蔓彩,他看向鏡子恳守,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鏡子里消失了榄审!“停夕土!”他大喊一聲,“讓我出去瘟判!”
那電梯工轉(zhuǎn)過頭怨绣,斗雞眼對著丁科長:“你看看你的腳下,停得下來嗎拷获?”
丁科長向下看去篮撑,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他的腳下匆瓜,竟是黑不見底的萬丈深淵赢笨!“救命啊驮吱!”他發(fā)出最后一聲慘叫茧妒,然后跌了下去。只見他的身影越來越小左冬,越來越小……
“鈴……”一陣鬧鐘聲將丁科長從夢中驚醒桐筏,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慶幸這只是一個夢拇砰!他被汗水濡濕的被子晾在一邊梅忌,看了一眼鬧鐘,發(fā)現(xiàn)上班時間已經(jīng)到了除破。今天要討論他的升職問題牧氮,事關(guān)重大,他不能遲到瑰枫。
驚魂未定的丁科長趕到單位踱葛,電梯門剛好停在一樓等他,他走了進去∈蹋“上還是下圾笨?”丁科長心頭一顫,回過頭來逊谋,發(fā)現(xiàn)往日熟悉的電梯工不見了擂达,夢中那雙斗雞眼正對著他……
電梯里傳出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