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在紙上無端行走桨武,來來回回卻總不成章财骨。
其實我并無傾訴的欲望哈扮,但我知道我必得書寫。
有個頗負才情的小哥哥蚓再,每天在網(wǎng)易云音樂上評論同一首歌滑肉,至今已經(jīng)寫了兩三千條評論,寫的無非是每天的心情摘仅、瑣碎的事靶庙,我問他寫到幾時,他答“寫到拿不起手機”娃属。
我愕然六荒,隨即又明了。
每個人的心都需要一個出口矾端,這個出口可以來自現(xiàn)實黑界,也可以來自網(wǎng)絡(luò)。有沒有人關(guān)注也無所謂掀淘,只想為暗無天日的心塔揭開一道小口曾棕,讓空氣透入,有無陽光殴玛,倒在其次了捅膘。以前的人寫日記大概也是這意思吧。
數(shù)一數(shù)滚粟,這一年來因為自考寻仗,幾乎沒有動筆偶爾有想法,也總覺得不值得凡壤,時間應(yīng)該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署尤。就這樣,我與寫作越來越遠亚侠,人也越來越沉默曹体,我曾幻想過一尾魚,這尾魚沒有同類盖奈,于是他在游過天涯海角仍沒有找到同伴后混坞,就永遠地失去了吐泡泡的能力。曾經(jīng)想過寫它的故事,但依然不了了之究孕。因為我就跟這尾魚一樣啥酱,漸漸地 、漸漸地失去了交流傾訴的欲望厨诸,就好像一個聾啞人镶殷,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也發(fā)不出自己的聲音微酬,連看到的世界仿佛也是黑白的绘趋,沒有色彩。
很多人都是這樣颗管,困在自己修筑的心塔里陷遮,隨著年齡的增長, 那幾面墻垦江,越筑越高帽馋,我們心里的秘密越埋越深越不可見,要想揪出那秘密比吭,只能慢慢摸索绽族,一點一點順著細如游絲的線索●锰伲可是吧慢,這世間可有“有心人”來尋那秘密?每個人都是局囿在自己的心塔里罷了赏表。
與其等別人給自己帶來空氣检诗,不如自己尋到出口。寫作對于我而言底哗,就是這出口岁诉。一旦太久不動筆,就仿佛失去靈魂跋选。沒有任何事情,能比寫作更讓我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哗蜈。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成就前标,也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在別人的心里眼中我亦是可有可無距潘,只有文字能將我縹緲的靈魂記錄炼列,不至于虛無到不可捉摸。在千百年后音比,不知道會否有人翻起這段文字俭尖,然后在陽光下哂笑這一個微不足道的靈魂。
千百年后的事固然不可見。我只想借著這空氣妥善過好這一生稽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