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上下二十年”指從現(xiàn)在(2014)往前推二十年珠洗,“縱橫二百里”指我家鄉(xiāng)屏南到我目前居住的福州約二百公里
瓶裝水的出現(xiàn)
? ? 記憶中小時候用水是不花錢的,到井里或小溪邊挑水抄肖。后來要錢了那是因為村里裝了自來水久信,每月大約一二元水錢。水要燒開喝也只是冬天的事漓摩,夏天里是不會有這概念的裙士,用水瓢直接從水缸里舀來喝,后來不知哪天居然在店鋪里看見裝成瓶子的水管毙,許多人喝著瓶裝的水顯得很前衛(wèi)的樣子腿椎,慢慢地就有了自來水是不能直接喝的顧忌。水成了商品順理成章了锅风∷址蹋空氣凈化器出現(xiàn)的時間也不短了,去年我還在嘲笑說:“不久的將來皱埠,空氣也可以賣錢了.......”,沒想到據(jù)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直接賣空氣的了咖驮,前段時間報道閩候云頂?shù)目諝獗谎b成罐拿到北京賣边器,不管是真是假训枢,我真有一種“噩夢成真”的感覺。
廁所革命
? ? 從農村到城市忘巧,茅房的變化算是革命性的了恒界,現(xiàn)在的馬桶在我小時候是不可想象的,如果突然出現(xiàn)在鄉(xiāng)下砚嘴,鄉(xiāng)親們非得用它來裝糍粑不可(只可惜下面漏了)∈ǎ現(xiàn)在我還是不太明白城市如此大量的屎尿哪里去?澆地际长?沖到江河耸采?........對于急速膨脹的城市的污水和垃圾處理能力,我只能用三個詞來表達:“佩服”工育、“懷疑”虾宇、“憂慮”。
衛(wèi)生巾 衛(wèi)生紙
? ? ?現(xiàn)在讓大伙兒用竹簽如绸,或報紙嘱朽,或書寫用紙擦屁股估計會有許多人會覺得太荒唐,很不習慣了怔接,或怕刺住屁股搪泳,或怕擦不干凈,我們的屁股由“硬”變“軟”算是這二十年扼脐、二百里中很大的一個變化森书。“衛(wèi)生帶”是啥玩意兒谎势?估計沒幾個女生見過凛膏,甚連這名也沒聽過。另外脏榆,手帕基本絕跡猖毫,店里似乎早已不見。一次性用品在瘋狂奢侈了一段時間后現(xiàn)在似乎有所收斂须喂,但是如果再叫現(xiàn)在的女生回到衛(wèi)生帶時代吁断,她們會暈過去的。
洗漱日化
? ? ?洗漱日化用品的發(fā)展雖是飛速的坞生,卻也是潛移默化的仔役,人們從來不會懷疑它的合理性。千萬年來是己,人類的飲食結構和皮膚構造并沒有發(fā)生多大的變化又兵,但是對應的洗漱化工產品的使用類別和數(shù)量卻已是發(fā)生了驚人的變化,洗潔精,洗發(fā)水沛厨,沐浴乳宙地,洗面乳,化妝品逆皮,牙膏宅粥,面膜.......用量嚇人!現(xiàn)代人似乎是越來越干凈了电谣,人均壽命越來越長秽梅,不知道和這個是不是很有關系?我個人的看法是:因為這些東西剿牺,現(xiàn)在我們本質上是越來越臟了企垦,這些用品真正是我們機體所必需!牢贸?這些玩意只會讓生命越來越短竹观,人均壽命長是因為醫(yī)學的發(fā)達,許多病可以治了潜索,不容易死人臭增。
房子沒有“地基”
我們現(xiàn)在都已接受了城市“套房”的概念了,只要買了一“套房”竹习,我們就堂而皇之地聲稱自已有房子了誊抛,要是在二十年前老家鄉(xiāng)親的概念中,是要被當作笑料笑叉了氣的整陌!如果那時你帶著爸媽爺奶來你城里的“家”拗窃,說這是你的“房子”,老人家非笑話不可:得了吧泌辫!這上下都住著陌生人随夸,沒有地基和房頂?shù)摹罩袠情w‘’,也能叫你的“房子”震放?宾毒!……
通訊和數(shù)碼革命
二十年來,通訊工具的變遷是最具革命性的殿遂,記得小時候我們只有有線電報/電話的概念诈铛,我第一次從報紙上看到“大哥大”這個詞是在90年代中期,90年代末在村里就有了手提(手機)墨礁、傳呼的實際應用了幢竹,轉眼幾年后,這類玩意兒就大為普及恩静,2000年時連我都用得起呼機了焕毫,再轉眼二年,呼機已經(jīng)淘汰,手機已大為流行咬荷,IC卡電話快成故事冠句,現(xiàn)在觸屏轻掩、智能幸乒、可穿戴、植入體內.......幾乎是眨眼的工夫唇牧!
視聽上罕扎,光盤替代盒帶,移動存儲替代光盤丐重,膠片相機被數(shù)碼相機的替代腔召、CRT顯示器被液晶顯示器的替代也幾乎是瞬間的事。這種產業(yè)的替代我們是身臨其境了扮惦,我們工作過的曾經(jīng)輝煌的映管廠已經(jīng)徹底停產臀蛛,CRT電視/電腦已經(jīng)快找不著了。九八年的華映內刊《榕城華映》上登過一篇摘錄的文章崖蜜,名稱好象叫《二十年后的電腦》浊仆,那時候已經(jīng)算是很大膽前衛(wèi)的猜測在如今已經(jīng)算是過時老土的了。
城市豫领、孤老抡柿、留守兒童
短短的十幾年時間,二百里距離等恐,城市與鄉(xiāng)村象沙漏一般洲劣,人群從一端到另一端,多少人(農民)背井離鄉(xiāng)到城里打工课蔬,城市化進程瘋狂發(fā)展囱稽,變化是飛速的,小鄉(xiāng)村消逝的速度及田地荒蕪的速度也是飛速的二跋。在我熟悉知的小鎮(zhèn)范圍內已經(jīng)有近十幾個小村莊已經(jīng)消逝或瀕于消逝战惊。一方面“崩塌”“瓦解”,一方面“膨脹”“瘋長”同欠。
孤老样傍、留守兒童是伴隨打工潮同步出現(xiàn)的新名詞,幾世同堂將成故事铺遂,父母與子女相依相守已經(jīng)是奢侈的事衫哥。宗族觀念只能寫在祠堂的族譜里。印象中小時候“沒爹”或“沒娘”的孩子是非常值得人可憐的襟锐,基本是因為父母過世撤逢,或媽媽跑了(以前似乎有不少媽媽跑了的),可如今已經(jīng)十分普遍了,好在并非因為爹娘死了或跑了蚊荣,而是不能住在一起初狰,而這對于小孩來說已夠殘酷了。
歷史長河滾滾向前互例,短短的上下二十年奢入,縱橫二百里,幾乎是日新月異的變化媳叨,不斷有老詞語被淡忘腥光,新詞語被創(chuàng)造,“不是我不明白糊秆,這世界變化快”不管你是無所適從還是歡欣鼓舞武福,不管你是隨波逐流還是獨善其身,歷史都將裹攜著我們奮步直前........
我們盡可以嘲笑以往的荒唐痘番,無知捉片,千百年后,子孫們也將毫無疑問嘲笑我們的落后和愚昧.......對于紛繁更迭的外物汞舱,作為百姓伍纫,我們在當下懷著感恩的心善用它即足矣,若是作為人生的追求兵拢,我們將會迷失在潮漲潮落的洪流中翻斟。要明白,剔去那些變幻的七彩外衣说铃,我們的真正需要從古至今并沒有那么復雜:生存繁衍访惜,心的寧靜。在外物的紛繁變化中腻扇,我們更需要保持一份內心的清醒和自在债热。
高世麟(2014.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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