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張昕宇梁紅
來源:知乎
著作權歸作者所有岸蜗。
前陣子搬家,一堆行李中叠蝇,無意發(fā)現(xiàn)了一張十多年前的廣告單璃岳。
一時很感概年缎,那時的北京還有宣武區(qū),那時的人們還用著BP機铃慷,那時的我和梁紅单芜,也還過著完全不同的生活…
今天借著這張廣告單,或許能跟剛知道《侶行》的新朋友犁柜,說說我和梁紅怎么掙錢洲鸠,再一起環(huán)游世界的故事。
也或許能回答許多朋友的疑惑——經(jīng)常有人問馋缅,你們是富二代吧扒腕?
我們就會告訴他:真不是,我們想做的是“富一代”來著萤悴。所有的錢瘾腰, 都是自個兒掙的。
我和梁紅從幼兒園就認識了覆履。
我們住得很近蹋盆,我爺爺住月壇北街,她爺爺就住在月壇南街硝全。
后來栖雾,我高中畢業(yè),在遼寧阜新當了兵伟众,兵種是空軍地勤析藕;梁紅則讀了大學。
1998年凳厢,我從部隊退伍了账胧。想開公交車,或當警察数初,但沒門路找爱,都放棄了梗顺。
最后泡孩,我從部隊領了兩萬塊,決定自謀職業(yè)寺谤。
這時仑鸥,梁紅也畢業(yè)了。我們像今天北京的很多年輕人一樣变屁,開始了所謂的創(chuàng)業(yè)之旅眼俊。
一開始,我去幫別人改車粟关,一輛車疮胖,整個拆掉,送出去電鍍,再回來拼裝澎灸。
梁紅記得院塞,每天晚上她就重復干一件事:拿一張砂紙,打磨每一顆螺絲性昭。
朋友見她都問:你身上怎么永遠一股機油味拦止?
后來,從開貨車糜颠,到摩托車修理鋪汹族,再到賣羊肉串、開冷飲攤其兴,我們都做過顶瞒。
有一天,崇文門菜市場忌警,我看見很多人排長隊買豆腐搁拙,就動了心思。
去問機器多少錢法绵,十七萬箕速,太貴了。
還好我機械還行朋譬,就天天趴別人門口看盐茎,用一把尺子去量那個機器。后來自己仿造了一臺徙赢,花了不到四萬字柠。
我和梁紅由此開始了豆腐攤賣豆腐的生涯。
真是起早貪黑狡赐,每天早晨四點起床窑业,晚上十一點到家,一百斤一袋的豆子直接上肩枕屉。
直到有一天常柄,有許多人陸續(xù)來打聽:你們這機器賣嗎?而且還真有人付錢就要訂搀擂。我們才覺得:這比賣豆腐賺錢啊西潘。
“昕宇豆腐機”開始批量生產(chǎn)了。機器賣得很火哨颂,我從一個豆腐攤老板喷市,變成了“張經(jīng)理”。
很快的時間威恼,我們掙到了一百萬品姓。對我和梁紅來說寝并,天啦,這是多大的錢啊腹备。
我們跑了好多家銀行食茎,把錢取出來,堆在家里馏谨,放家里茶幾上看别渔。一副臭美的表情~ 哈哈,窮人乍富惧互。
但短短幾個月后哎媚,這一百萬,我們又給賠進去了喊儡。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聯(lián)合執(zhí)法——豆腐機里有一個關鍵的部件拨与,是鍋爐,是用了不那么正規(guī)的途徑買來的艾猜,這屬于壓力容器买喧,如果在市區(qū)使用需要申報。
一筆高額的罰款就來了匆赃。
從沒錢變有錢很容易淤毛,但從有錢又變沒錢,這心里落差就特痛苦算柳。
除了從頭再來低淡,咱們還有其他選擇嗎?
后來瞬项,我們開始做首飾加盟連鎖商蔗蹋,又陸續(xù)開始做機械外貿的進出口工作…
這其中的不容易和有趣故事,以后再慢慢跟大家說了囱淋。
我只記得猪杭,最辛苦時,我一個月要用掉30張機票妥衣、12張火車票皂吮、2張船票。那幾年称鳞,很少在床上睡過一個完整的覺涮较。
后來稠鼻,我們慢慢賺了錢冈止。
再到后來,我和梁紅決定換個活法候齿,從掙錢里脫身而出熙暴,算了算多年的積蓄闺属,開始出發(fā),去看世界周霉。
于是有了你們所看到的《侶行》掂器。
身邊很多朋友說我們傻。但我們首先想說俱箱,我們花的每分錢国瓮,都是自己白手起家掙來的,不啃老狞谱。自己掙的錢乃摹,自己再花掉,這不丟人跟衅。
還有孵睬,每個人生,都有不同的階段:前一階段伶跷,我們掙錢掰读,這一階段,我們花錢叭莫。
在我媽看來蹈集,兒子企業(yè)開過、錢也見過雇初,現(xiàn)在趁有能力雾狈、趁有理想,換個活法抵皱,也挺好善榛。她就一句話,出去別丟人呻畸,別讓外國人以為中國人只會搶黃金和包包移盆,只對香奈兒和路易威登感興趣。
這些年伤为,白手起家咒循,掙了錢,換了大房子绞愚,卻沒有覺得更開心叙甸,后來因為一些機緣,我們學會了舍得位衩,自己掙來的錢花掉裆蒸,自己住的房子賣掉,舍掉了一些糖驴,卻得來了一個大世界僚祷。
也只有在路上佛致,人才會有另一種生活的狀態(tài),我和梁紅也能看到彼此的更多的另一面辙谜。
當然我們也不建議俺榆,所有人都像我們一樣。為生活打拼都挺不容易装哆,沒有一種生活會比另一種生活更好罐脊。每一種生活也都自有其代價。
我們想說的是蜕琴,或許爹殊,人生不止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