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梁樹麗
我們家的神獸簡直就是神贩猎,每天在自己的窩里一動不動屏轰,除了吃飯上廁所僚匆,其他的時間都是窩居。
他霸占自己的窩同规,任何人都別想進去。有幾次我敲開門假裝拿東西窟社,剛一探頭券勺,他瞬間把門關閉,這就是閉門羹灿里。
年前的時候关炼,我動員他去理發(fā),他偏不聽匣吊,就是熱愛自己的模樣儒拂,結(jié)果趕上了隔離,這兩個月下來色鸳,他的頭發(fā)長的連他自己都嫌棄社痛。
昨天聽老公說東站旁邊有理發(fā)店開門營業(yè),他便來了精神命雀,吃過午飯之后蒜哀,戴上口罩,拿著出入卡吏砂,開始出窩下樓撵儿。
任何覺醒都是自醒的力量。
我看著他來到小區(qū)門口狐血,量體溫淀歇,登記然后騎車揚長而去。
機會終于來了匈织,我立刻推開他的房門浪默。
我去!還真是個窩报亩。他的床上被子還在扭曲著身體浴鸿,被褥已被拉下來一半耷拉在地上,床上的枕頭被折成兩半弦追,抬不起頭岳链。
再看桌子上,堆滿了零食袋劲件,還有吃剩的面包屑掸哑,方便面碎末约急,還有奶袋,火腿皮苗分,甚至一大瓶喝光的可樂厌蔽。
他學習的桌上,亂七八糟的書本把我的筆記本電腦快給掩蓋了摔癣,總之奴饮,一個亂,再者臟择浊。
我無法忍受這樣的衛(wèi)生戴卜,尤其討厭不疊被子。
春節(jié)前打掃衛(wèi)生琢岩,就剩他的屋子沒有打掃投剥,他說自己會收拾,結(jié)果這一開門就差蜘蛛結(jié)個網(wǎng)了担孔。
這還是我兒子嗎江锨?我總覺得他被其他靈魂給附體了。
小時候兒子特別愛干凈糕篇,從學會走路開始他從不坐地上啄育,他嫌土臟。他從不讓我喂飯娩缰,他非要有自己的專用碗筷灸撰,他嫌我臟;他的衣服從來都穿不過兩天拼坎,他是非要換掉不可浮毯,他就要帥;甚至他嫌棄別的小朋友臟泰鸡,從不吃他們的東西……
我曾一度擔心這家伙長大了有潔癖怎么辦债蓝?
事實證明我的擔心太多余,這家伙長著長著就忘記了自己本來的模樣盛龄,不僅如此他竟然還逆生長了饰迹,變得越來越不講衛(wèi)生。
小時候一天刷牙三次余舶,現(xiàn)在三天刷一次牙啊鸭。小時候每天都要洗腳,現(xiàn)在一周的洗澡就等于洗腳了匿值。
每次批評他赠制,他還振振有詞:臭男人,臭男人挟憔,不臭就不是真男人钟些!大抵懶惰邋遢的男人都是這樣鼓勵自己的吧烟号!
抱怨歸抱怨,但是衛(wèi)生還得我打掃政恍。
我馬上拿起抹布直奔他的房間汪拥,我需要利用他理發(fā)的這個時間抓緊把他房間整理干凈。
我怕理發(fā)店不開門兒子很快折返回家篙耗,所以我的行動很麻利迫筑,這是真實版的老媽速度。
從玻璃擦拭到書桌清理鹤树,從床單更換到書本歸類铣焊,從掃地到拖地,我一氣呵成罕伯。
還好,兒子沒有回來叽讳,他給了我足夠的時間追他。
兒子走的時候要帶鑰匙,我告訴他沒有必要岛蚤,媽媽做課件不午休邑狸,隨時可以開門。其實我有自己的小九九涤妒,不就是為了深入神獸巢穴探尋更多秘密嘛单雾!
結(jié)果哪里有秘密,他所有的一切都扔的很光明正大她紫。如果真有收獲硅堆,那就是一張夾在畫紙里面的一張紙,上面扭扭歪歪地寫著一首《我好難贿讹!》渐逃。
我好難
作者? ? 棟棟哥
今日偶來得機緣,邀我來寫精神字民褂,
可惜實力很有限茄菊。
一腔熱血無處放,一身蛋勁無處使赊堪,我好難啊我好難面殖!
我想起自己高中時也喜歡寫詩,喜歡寫日記哭廉,但是能寫成兒子這樣的脊僚,唉!我也覺得我好難做到群叶。
終究這不是什么情書吃挑!
半個小時后钝荡,兒子回來了。他頭發(fā)理成寸頭舶衬,人精神了太多埠通,我喜歡兒子留這樣的頭發(fā),干脆利落逛犹。
兒子站在他的房間門口端辱,大呼:“誰把我的房間給弄成這樣的凌亂,我怎么能習慣虽画?”
這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臭模樣舞蔽,他一臉傲嬌的開心。
我突然覺得哪里不對码撰,難不成這一切都是兒子的陰謀渗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