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倦微,清涼的晚風迎面吹來妻味。天色已晚,她加快腳步往家走欣福。
2歲的女兒聽見她進門的聲音责球,一邊高興地大聲叫著,一邊跑向她拓劝,張開小手抱住了她的雙腿雏逾。她開心地抱了抱女兒,隨即放下郑临。小家伙轉身跑回書房栖博,拿起口琴,一口氣竟連續(xù)吹奏了十幾個音符牧抵!哦笛匙,不,已經可以稱得上是一小段旋律了犀变。這把口琴是去年她給女兒精心挑選的妹孙,當時女兒還不會吹,但不知道為什么获枝,她只要看著這把口琴蠢正,知道它躺在自己黑暗的抽屜里便覺得安心。時不時省店,她也會把口琴拿出來吹幾個音符給女兒聽嚣崭。她雖然不識音律,只是簡單教女兒能吹響懦傍,便心滿意足雹舀。前幾天女兒還總纏著她吹口琴,沒想到小家伙進步神速粗俱。
她錯愕地站在那里说榆,一種似曾相識涌上心頭。
正忙著給她熱飯的姥姥走過來說:“你大概不記得了吧寸认,你1歲多的時候签财,你媽把你送到我那兒照看,你平日里總愛擺弄抽屜里那把口琴……”
那么偏塞,姥姥唱蒸,這么多年來腦海中經常閃現(xiàn)的畫面竟然是真實的——
幼小的她踩著木質的板凳,搖搖晃晃地去夠那個高高的紅木質地的五斗櫥灸叼。她打開抽屜神汹,總能在黑暗中摸到那把小巧冰涼的口琴庆捺。
“當時你只能吹出幾個簡單的音符,所以總纏著我要我吹給你聽屁魏√墼铮”
那么,姥姥蚁堤,那必定是在無數個像這樣涼爽的夜晚醉者,我懇求你,纏著你披诗,抱著你的雙腿撬即,讓你給我吹奏口琴,然后我們坐在那鋪著藤席的床上呈队,或是我躺在那里剥槐,認真地看著你,靜靜地聽你吹奏琴音宪摧,然后慢慢地閉上眼睛粒竖。抑或是無數個艷陽高照的下午,你收拾完家務几于,陪我一起拿著小板凳坐在客廳里蕊苗,感受著某個下午的微風拂面,聆聽著那伴隨珠簾嘩嘩的口琴旋律沿彭,我倚靠在你的后背朽砰,希望時光慢一些,再慢一些喉刘。
原來瞧柔,就是從那時起,那一把口琴睦裳,從此深植于她的心中造锅。每當她看到口琴,總會給她似曾相識的感覺廉邑,給她一種恍惚的錯覺哥蔚。原來,她買口琴給女兒鬓催,是希望女兒能和她一樣肺素,感受到她的愛恨锚、她的陪伴宇驾,以及隱隱中傳遞她那童年的快樂與溫暖。
姥姥猴伶,生命就是如此吧课舍?在某一個時刻里會有一種頓悟塌西,讓你多年之后突然明白,讓你在不經意之間突然得到答案筝尾,然后恍然于生命之中那些珍貴的牽掛捡需、那些莫名的相似。
“來筹淫,吃飯吧站辉。”姥姥把飯碗端到她的面前损姜,她忍不住將頭靠在了姥姥的身上饰剥,伸出手來回撫摸她那彎曲的脊背,靜靜地聞著她身上溫暖的味道摧阅。
單調的口琴聲悠揚地從書房傳來汰蓉。
夏夜,依舊涼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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