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想寫點什么。
我總覺得我該寫點什么称勋。
但我現(xiàn)在腦子一團(tuán)糟我什么都寫不了。
寫了也是胡言亂語赡鲜。
很多同學(xué)都問我空厌,你這么能寫蝇庭,你怎么不去發(fā)表呢?
唉捡硅,這就是我的一大自己也控制不了的特點了。
我所有寫的東西都是為了宣泄壮韭,大概是從高中留下的習(xí)慣。我沒有什么其它好的方式去宣泄喷屋,但一直憋著又太難受,所以就寫東西屯曹,寫一堆雞毛蒜皮惊畏,寫一堆雜七雜八。我其實在寫的東西里面批判了很多人颜启,但沒有誰能看出來,然后過段時間我自己也都忘了浪讳。
所以曾經(jīng)我想過給自己寫的東西加一個備注,或者叫注釋淹遵,解釋自己在這里為什么這么寫,這么寫有什么深層含義透揣,這個詞是啥意思,有啥隱喻淌实,為什么用在這里。不過想想還是算了拆祈,有些東西忘了就忘了吧倘感。
所以如果我是為了宣泄而寫東西,那就信馬由韁老玛,隨心所欲,想寫啥寫啥蜡豹,沒有規(guī)則麸粮,沒有約束镜廉,在我的故事里我就是規(guī)則。但是如果娇唯,我是為了發(fā)表去寫東西,我就會被突然地限制住塔插,我需要考慮很多事情,我要符合編輯給出的要求想许,我要迎合他們的理念断序,我還不能太喪。
多沒意思逢倍。
每每想到這里,我就告訴自己算了算了景图,我又不是當(dāng)作家的料,寫東西本來就是為了自己好玩的挚币,要是有負(fù)擔(dān)了,就不好玩了妆毕。
所以如果有幸,后世幾百年笛粘,有人挖出了一塊硬盤,經(jīng)過高科技復(fù)原并艱難解讀后得到了我現(xiàn)在寫的文字薪前,他們會不會把我這些胡言亂語當(dāng)作一種史料,把我這些信馬由韁當(dāng)作一種文風(fēng)示括,他們會不會意識到這看似寫了很多東西的東西铺浇,實際上跟沒寫一樣鳍侣。那可真是苦了他們了。
人說吼拥,人生很多事情都要延緩許久才能感受到疼。你可能需要等到四十歲的某個夏夜凿可,你驅(qū)車回家,在某個路口前等紅綠燈的時候矿酵,才突然明白原來十九歲那年,那個人說的那句話是那個意思全肮。
在我這不長的二十來年中,我埋藏過很多故事辜腺,有些是給未來的自己看的乍恐,有些是給未來的別人看的。我也曾在某次回宿舍的路上测砂,聽著耳機里放的隨便的歌曲,觀察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砌些,然后突然反應(yīng)過來,原來事情不是我一直以來以為的那樣存璃。
但又有什么用呢,錯過了就是錯過了纵东。
大概半年前,我在一節(jié)課上突發(fā)奇想偎球,在手機日歷的一年以后同一個日期上備注了一段話洒扎,首先當(dāng)然是問候未來的自己一切可還安好袍冷,寒暄過后我以一句“夢想完成的怎么樣了?”匆匆結(jié)尾岂傲。一年以后它會提醒我,會帶給我這條一年前的信息镊掖。
后來我就把這事忘了褂痰。
然后幾天前,我閑得無聊翻日歷玩缩歪,突然毫無防備地就翻到了這條信息,我想起了這檔子事兒匪蝙,卻記不起這個“夢想”。
到現(xiàn)在依然沒有想起來逛球,那個夢想,到底是什么颤绕。
可惜幸海,還不到半年,變化真的有這么大嗎……
我會不會在十幾年后物独,默默無聞地穿梭在社會的洪流之中,在某次吃午飯的間隙挡篓,忽然記起了這個夢想。
但又有什么用呢……
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我極度抑郁官研,就像初三那天早晨醒來后坐在窗邊思考我為什么要上學(xué)一樣抑郁。我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阀参,我知道我有很多任務(wù)要做,我知道它們迫在眉睫蛛壳,但我就是不想動杏瞻,像這個樣子捞挥。
第一次,我產(chǎn)生了想去看看這個世界的想法砌函,我想去很多地方,去看很多風(fēng)景溜族,我想吃很多好吃的,我想看好看的電影煌抒,只要我面對的不是論文和報告就行。
有一刻寡壮,我恨惡現(xiàn)在的生活,我有很多選擇况既,卻又沒有任何選擇。我看不到光明的未來棒仍,想象不到以后的生活悲靴。我對這個世界沒有一點期待降狠。
只不過庇楞,這個世界強大而且彪悍否纬,你只能任其蹂躪做不到任何反抗。我還是完成了論文和報告临燃,像許久以前那樣睛驳,像許久以后那樣乏沸。
當(dāng)再談起那一段日子,不過寥寥幾句“那時候壓力太大了”就一筆帶過爪瓜。
人說,你所有的煩惱都在于你想得太多铆铆,做得太少。我覺得挺對的薄货,忙的人沒時間煩惱。我就是太閑了谅猾,我是如何看著這幾座大山咄咄逼近卻依舊無動于衷的呢,是自信嗎税娜,是勇敢嗎坐搔,是麻木了吧薯蝎。
所以我又在浪費時間了。
在此說聲道歉谤绳,對浪費了時間的我袒哥,對被浪費了時間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