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許多弟弟妹妹纵势,但自小和弟弟、堂弟高管钳、堂弟芳一起長大钦铁,感情更深。
小時候我們住在山里才漆。堂弟和堂妹是二叔二嬸的孩子牛曹。二嬸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堂妹剛滿月醇滥,她就犯病走了黎比。
奶奶帶了堂妹幾天,但她腦袋糊涂鸳玩,不會帶孩子阅虫,最后把堂妹交給了年近七十的老奶奶。
二叔雖讀了一些書不跟,卻是個十足的書呆子颓帝,家里的事情不甚過問,堂弟堂妹還小的那些年,他除了幫他們交學費躲履,日常的開支都是爺爺在管见间。在二嬸去世10年后,二叔也找了一個女人工猜,但沒領(lǐng)證米诉,不到一年,那女人把二叔的錢財搜刮完便走了篷帅。
二叔也一直和爺爺奶奶一起吃史侣,未曾分家∥荷恚可憐的堂弟堂妹惊橱,主要由年邁的老爺爺老奶奶照看大。
多次箭昵,我到老奶奶那兒去税朴,不巧正好撞見她準備給堂弟堂妹東西吃,她總是趕緊把東西往身后一藏家制,怕我也要吃正林。我當作沒看見,理解她雖同為我們的老奶奶颤殴,但更庇佑沒有母親的堂弟堂妹觅廓。
弟弟和堂弟愛夾田鼠。每逢周五涵但,我們從學需境瘢回來剛一到家,他倆就迅速把書包一扔矮瘟,興致勃勃地搗鼓起那幾個田鼠夾來瞳脓。他倆把地瓜的外皮削掉,然后切成方方正正的小塊澈侠,作為引誘田鼠的誘餌篡殷。
我從不跟他們?nèi)シ盘锸髪A。第二天清早收夾子時埋涧,他倆也總要喊我:
‘“姐姐板辽,跟不跟我們一起去收田鼠啊棘催?”
我睡的正香劲弦,才不愿意去。
夾來的田鼠用開水燙去皮醇坝,把內(nèi)臟掏了邑跪,烘干次坡,然后放辣椒炒著吃,味道很好画畅。
堂弟比弟弟更調(diào)皮砸琅。一次,他跑到村子對面河岸邊抓蜻蜓轴踱,由于拖鞋太大了症脂,俯身的他一下沒站穩(wěn),整個人倒著撲在了岸邊的草叢淫僻,嚇得哇哇大叫诱篷,直喊救命。我見了又好笑又好氣雳灵,急忙飛奔過去把他拉起來棕所。
我和堂妹經(jīng)常在一起,我到哪悯辙,她跟到哪琳省。那時我開始學英語了,總是對她說:“Follwe me.”很是洋氣躲撰。
我大她六歲岛啸。她讀二年級時有一次被放在路上的鋸子刮到了腳踝,由于家里沒有酒精之類的消毒藥茴肥,她的腳踝腫得老高,甚至沒法走路荡灾。好幾周她都沒去上學瓤狐,一到周末,我就背著她從奶奶家到我家批幌,再從我家到奶奶家础锐。
最后爺爺去趕集時買回了酒精給她用,她的腳踝才好荧缘。
一次皆警,我的一雙跳舞的白襪子不見了,我們便到晾衣服的地方去找截粗。村里場地有限信姓,大家都是在家門口的道路旁搭一些竹架子,然后把衣服晾曬在上面绸罗。竹架子的下方意推,插在一塊稀泥田里。
我們正找著珊蟀,堂妹一不小心竟跌入了稀泥田菊值,待她站起來時,除了眼珠是白的,渾身都是黑泥腻窒。她哭了昵宇,我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我們也經(jīng)常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儿子。一次瓦哎,我們找來奶奶的一個不銹鋼罐子,往里放了一些糯米典徊、花生杭煎、楊梅干之類的,然后放到土灶的木炭里燉著卒落,想美美的吃上一頓羡铲。
結(jié)果我們放了太多楊梅,那罐粥燉出來酸極了儡毕,難以下咽也切,只好倒了。奶奶的不銹鋼罐子也差不多報廢了腰湾,我們被一頓好罵雷恃。
堂弟和堂妹,卻似天生的冤家费坊。堂弟比堂妹大兩歲倒槐,老欺負她,堂妹也不甘示弱附井,總是奮起反抗讨越。一次,我和他倆一塊兒去放牛永毅,下雨了把跨,我們到一個亭子去躲雨,他倆東邊站一個沼死,西邊站一個着逐,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很恨地看著對方意蛀。
那些年耸别,我們四個就是這樣瘋瘋癲癲地過了,很是有趣县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