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看了鄭立關于他妹妹的文章蛮瞄,又想到景先生在《問道》里關于對兒時家鄉(xiāng)和親人的回憶,我也深深的陷入了鄉(xiāng)愁污呼。
我生長在黑龍江東南角的小煤城裕坊,雞西。從上大學算起燕酷,已經離開家鄉(xiāng)十五年了籍凝,回去的時間加起來,也不到半年苗缩。大學的時候不知道家鄉(xiāng)的可貴饵蒂,暑假還總要去外地溜達。工作后懂得了機票的可貴酱讶,只有公出時才勉強順路回家看看⊥硕ⅲ現(xiàn)在的雞西變美了,是一種陌生的美,從小生活的市郊已經起了高樓渊迁,以前的魚腸小路已經成了四通八達的車道慰照,唯一能說服自己已經回到家的是跟弟弟妹妹們說,走琉朽,吃刀削面去毒租。
你沒有穿越,對箱叁,是刀削面墅垮。
高中的時候,多少節(jié)體育課是在刀削面店里上的耕漱。東北很冷算色,體育課自由活動的時候,有的女生就回教室做題了螟够,而男生三三兩兩的就遛出校門灾梦,來上一碗熱騰騰的刀削面,加肉齐鲤,加辣斥废。最重要的是榨菜不要錢,加醋给郊,隨便吃牡肉。數(shù)九寒天,積雪滿地淆九,來上一碗,辣的渾身是汗炭庙,直流鼻涕逾雄,絲絲哈哈卻快樂得不行。吃完了還要準備一份瀉立停做鹰。吃刀削面钾麸,總會拉肚子肯腕。那時候沒有什么食品安全意識乎芳,吃藥都阻止不了。兩年前,帶著山西媳婦回家囚巴,跟著弟弟妹妹們又去吃。媳婦第一次見到雞西電臺路刀削面秽浇,問,這是刀削面斑举?一臉的不屑。刀削面就一定是山西的赎懦?它是世界的。
說到冬天伐蒋,那就不得不提掃雪。掃雪是最具東北特色的集體活動了掸读。記得高一冬季,有一夜下了特別大的雪肾请。學校組織各班級從早上六點干到了七點半。每個人不是拿著掃帚饵逐,就是鐵鍬,干得渾身冒汗账锹,手和耳朵卻都凍的通紅婴程。最快樂的是掃雪結束后桌粉,操場上多出了很多雪堆传蹈,這么好的資源挑格,不打雪仗太浪費了咙冗。東北打雪仗,不是丟雪球的漂彤,抓一個人直接按雪堆里雾消,埋了。當然挫望,對女生還是要溫柔的立润,往脖子里塞個雪塊什么的,凍得她一激靈媳板。記得那天我們準備收拾一個人范删。(真是太遺憾了,記不起同學的名字了)我們七八個在后面追,他拼了命的往前跑司浪,當時學校有一個三米多高的鐵門望薄,他三下五除二的就翻過去了,狗急了真的會跳墻啊今缚。我們怎么也翻不過去,他得意的大笑。上課鈴響了若锁,他也翻不回來了。
那次掃雪還有一個美好的記憶斧吐。班主任看大家干活很辛苦又固,讓張松和關鍵兩人買了一百多個熱氣騰騰的肉包子。當時我們二班好像是五十六人煤率。第一節(jié)課集體吃包子仰冠,那場面,比什么都浪漫蝶糯。尤其是還沒有分文理科洋只,漂亮女生都還在。據(jù)說包子鋪都被買空了昼捍。
除了雪识虚,東北還有什么好顯擺的,應該就是燒烤了妒茬。在東北担锤,沒什么事是一頓燒烤不能解決的,如果有乍钻,就是兩頓肛循。上學的時候從沒喝過酒铭腕,這讓擼串少了最好的陪伴,一碗蔥油黃面條算是些微的彌補了育拨,如果還不行谨履,毛蔥蘸大醬。兩年前回家熬丧,帶上媳婦專門去吃笋粟,很難再吃回那個味道了。還有雞湯豆腐串析蝴,那是我小學的美食了害捕,一毛錢一串,雞湯免費喝闷畸。記得我姥姥為了我還專門在六棟樓老房子煮雞湯尝盼,做豆腐串,但就是沒有街邊的味佑菩。如今帶著兒子回去盾沫,本來還不會自己吃飯的他,那天中午卻自己吃到撐殿漠。吃貨的樣子赴精,真像他爹。
時光一去永不回绞幌,往事只能回味蕾哟。
如今來到了海南,從最北來到了最南莲蜘,特別是還生了一個海南仔后谭确,飲食習慣也改成了平淡口。遍地的東北菜票渠,卻吃不出東北味逐哈。能喝酒了,卻不吃燒烤了庄新。鄉(xiāng)愁鞠眉,只能是記憶中的味道。我不想矯情的說想家了择诈。相見有時不如懷念械蹋。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那個家羞芍,永遠也回不去了哗戈。記得研究生畢業(yè),回到雞西火車站荷科,出站打車師傅問去哪唯咬?我一下子說不出地方了纱注,原來的家,已經拆了胆胰。今宵酒醒何處狞贱,夢里不知身是客,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蜀涨。
老板瞎嬉,再來一碗刀削面,多加辣厚柳,我?guī)a立停了氧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