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董終于又發(fā)新歌了计螺。
而且還是久違的
周杰倫作曲夯尽、
周杰倫作詞。
可網(wǎng)友們好像并不買賬登馒。
微博隨手一截匙握,
畫風全是這樣的:
面對網(wǎng)友們的哭爹喊娘,
周杰倫卻霸氣回應(yīng):
“聽歌不用太認真陈轿,
爽就好圈纺∏胤蓿”
?蛾娶?灯谣??蛔琅?胎许??
網(wǎng)友:爽什么爽罗售?
我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辜窑!
作為一個15年的杰迷,我不否認寨躁,剛看到那幾句歌詞時心中的萬馬奔騰穆碎。但看到周杰倫與彈頭(《楓》、《擱淺》朽缎、《退后》的詞作者)共同作詞惨远,聽到副歌部分的旋律和絕不難唱的rap,我就大概明白了:
《不愛我就拉倒》的定位话肖,是打苦情牌的商業(yè)歌曲北秽。商業(yè)歌曲的特點是什么?第一最筒,旋律要朗朗上口贺氓。第二,歌詞得淺白床蜘、有記憶點辙培,最好還能制造些話題。第三邢锯,MV和硬照得跟上扬蕊。
而且我在微博上搜了一下,這首歌16年11月就開始創(chuàng)作了丹擎,耗時幾近一年半尾抑,以周杰倫的完美主義性格,音樂作品絕不可能草草了事蒂培。
2016下半年再愈,正是東北話走紅網(wǎng)絡(luò)的一個小高峰。
因為東北話自帶喜感和洗腦特質(zhì)护戳,在相聲翎冲、小品等藝術(shù)形式中屢被使用,本就具有極高的辨識度媳荒,同時又滿足了年輕一代在社交媒體和日常生活中樹立“逗比人設(shè)”的需要抗悍,東北話走紅不稀奇驹饺。
先有溥儀抽煙圖火遍微博及電競?cè)Γ笥匈Z乃亮檐春、宋小寶逻淌、于洋演唱的電影主題曲《全世界都在說東北話》一夜爆紅。英雄聯(lián)盟J戰(zhàn)隊隊長疟暖、華語流行音樂發(fā)燒友周杰倫很難不注意到卡儒。
由此我們可以推測,這一土味歌名的誕生俐巴,與當時東北話在網(wǎng)絡(luò)流行文化中的整體上行趨勢有關(guān)骨望。單憑歌名,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周杰倫想要打造爆款單曲的野心欣舵。
周杰倫在今年4月接受央視面對面欄目的專訪時擎鸠,曾毫不避諱地談道:
“其實我可以隨時結(jié)束,比方說我說我今天不唱了缘圈。但我有責任感劣光。我是唱片公司的老板,我要養(yǎng)很多人糟把,像一個工廠一樣绢涡。你不能自己說不干就不干了,那些人怎么活遣疯?”
這更加坐實了這首新歌雄可,絕非半成品,而是一件經(jīng)過精心設(shè)計的產(chǎn)品缠犀,沒錯数苫,產(chǎn)品。彼時辨液,婚后的周杰倫不僅依舊擔任杰威爾唱片公司的老板虐急,還多了雙重身份:昆凌的丈夫,Hathaway的父親滔迈。二胎計劃也在孕育過程中戏仓。
好在他仍舊野心勃勃,但那已經(jīng)不再是少年時渴望成名亡鼠、渴望金錢的野心,而是基于一個老板對員工負責敷待、一個丈夫?qū)胰素撠煹母蝇F(xiàn)實主義的野心间涵。
所以,他才會在接受央視記者董倩的采訪時這樣說:
眾所周知榜揖,無論是音樂作品勾哩,抑或散文小說抗蠢,作品的藝術(shù)性或言“高度”,與作品的流行度思劳,往往無法兼顧迅矛。
在發(fā)新歌這件事上,尤其在2018年發(fā)新歌這件事情上潜叛,藝術(shù)性絕對是一把雙刃劍秽褒。劍走偏鋒玩一把票,又會像03年的《懦夫》威兜、06年的《紅模仿》以及上張專輯的《土耳其冰淇淋》一樣:自己是玩兒爽了销斟,作品有高度了,鐵粉聽了老淚縱橫椒舵,但總體上傳唱度沒了蚂踊,話題性低了,收不到歌曲的商業(yè)價值笔宿,變成賠錢賺吆喝了犁钟。
既然現(xiàn)在他想讓聽他歌的人越來越多,那么就只能從流行度下手泼橘。很明顯涝动,周杰倫為《不愛我就拉倒》這首歌做的計劃,就是將天平向流行度一側(cè)傾斜侥加,從而抓住更多年輕人的眼球捧存,制造話題。
于是担败,便有了這淺白卻讓人過耳難忘的歌詞昔穴。有些人會說它槽點滿滿,有些人會從中找到共鳴提前,也有些人吗货,會看重其中的商業(yè)價值大做文章。這樣一來狈网,話題性就夠了——奶粉錢也更好賺了宙搬。
一部分歌迷大呼失望的原因,表面上看是因為“歌詞土”拓哺、“歌名low”勇垛,更深的原因其實還在于,他們總希望周杰倫保持初見時那種天下唯我獨尊的少年意氣士鸥,像遇神殺神遇魔殺魔的龍戰(zhàn)騎士闲孤,永遠熱血,永遠驕傲烤礁,永遠不會被世界改變——就像讼积,他們對自我的幻想肥照。
15年的杰迷阿莫,是我在百度【周杰倫】吧里最早的一批吧友勤众。連他也向我抱怨道:
“周杰倫近年出的作品舆绎,商業(yè)歌曲所占的比例越來越高了。我不喜歡们颜,要粉轉(zhuǎn)路了吕朵。”
沒錯掌桩,那個曾經(jīng)重新定義了華語流行音樂的不羈少年边锁,和許多曾經(jīng)懷揣著夢想踏入娛樂圈的才子佳人們一樣,在金錢和名氣的驅(qū)動下波岛,在音樂市場大手的指引下茅坛,創(chuàng)作出越來越多的宣傳曲、推廣曲甚至“網(wǎng)絡(luò)神曲”则拷。
早在2003年贡蓖,王曉峰就說過了:
“在數(shù)字化時代標準、規(guī)則越來越清晰的時候煌茬,人們的審美和判斷卻越來越模糊斥铺,只要熱鬧和時髦,就能解決大部分問題坛善×乐”
你可能不知道,在臺上嘻嘻哈哈地唱《倍兒爽》的大張偉眠屎,也曾是個搖滾小天才剔交;
唱《傷不起》、《小雞小雞》的王蓉改衩,出自中國傳媒大學岖常,大學時唱得一手好民謠;
還有汪峰葫督,你去聽聽他早期的作品竭鞍,和后來爛大街的口水歌差了十萬八千里。
誠然橄镜,你可以說他們的新歌旋律一般偎快、歌詞老套,甚至幫襯著叫囂了十幾年的娛記一起在微博洽胶、在朋友圈里吐槽他們”江郎才盡”晒夹,卻看不到屏幕背后的流量增長與金錢交易。
一方面,作為普通聽眾惋戏,你不可能指望創(chuàng)作歌手永遠保持在靈感的巔峰狀態(tài)下,每一首作品都是高水平他膳,每一首作品都符合你的審美响逢。
另一方面,生來優(yōu)秀的他們棕孙,絕不會削弱自己舔亭,對時代變遷中任何細小印記的敏感度。
他們不是藝術(shù)家蟀俊,雖然他們本可以這樣做钦铺。但他們選擇成為了,為更多群體服務(wù)的藝人肢预。
這是他們的選擇矛洞,那你呢?
(原載于個人公眾號@董知了不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