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失眠的夜晚酿炸,半是思緒和激動(在某個時刻就激動起來不能自持),半是智齒發(fā)炎的疼痛齐佳。在床上翻騰了一會兒私恬,懶得起來,不過只是睡著終歸無趣炼吴,于是下來翻找眼鏡和手機本鸣,尋思著也許能在鳥叫聲中寫點東西——不知為何,鳥三點多就開始叫了硅蹦。
這是很特別的一天荣德,因為參加未名詩歌獎的活動,又認識了不少文學感覺極好童芹、也充滿對現(xiàn)實和他人關懷(一些細節(jié))的同仁涮瞻,獲知有不少人和我一樣,在思考著詩歌的困境辐脖,希望找到更好的表達和交流方式饲宛。在同代人中,有很多閃閃發(fā)光的詩歌嗜价,也有很多耐心讀詩的朋友艇抠。很喜歡這種感覺。
本想談論一些諸如“為詩歌辯護”的大問題久锥,但一來相關內(nèi)容記得不清容易囫圇家淤,二來會帶給大腦更大的負擔,影響睡眠瑟由。所以不如談一些僅僅作為我之關切的自我問題——這明顯是一個欲蓋彌彰的提法絮重。感覺我并不是一個第一印象會讓人很希望結(jié)識的人,但是經(jīng)過時間的淘洗可能會感覺可以相處歹苦。近來不知為何青伤,變得比較鋼印,當然不是“無欲則剛”殴瘦,欲望很多狠角,與此無關。這種剛硬原來只是為掩飾不擅長交際造成的冷靜外表蚪腋,日漸由外而內(nèi)深入丰歌,變成一種非誠勿擾的過濾機制姨蟋。當然,值得交往的人是應該沖破界限去表達喜歡的立帖;不值得的人眼溶,近來感覺保持路人狀態(tài)就很好——見到彼此都知道不用打招呼,避免了一些尷尬晓勇,感覺對大家都好堂飞。當然,不知道這樣的剛會不會給自己造成麻煩绑咱,不過也算是對唯唯諾諾狀的一種突破吧酝静,感覺現(xiàn)在還不足夠。
再談欲望羡玛,我并不十分明確自己想要什么别智,但作為一個充滿欲望I want more的人非常幸福。仿佛將生生不息的自然力納入了身體稼稿,或者用現(xiàn)代一點的說法薄榛,與永動機似的世界合體。這個東西顯得俗让歼,但我并不排斥功利(廣義的敞恋,最好能帶來最多人的最大利益),如果不愿追求它很可能是因為那樣常常顯得很笨拙谋右、不酷硬猫,或者純粹不會。但功利本身不壞改执,它不一定意味著目的啸蜜,也可能是一個蓬勃生長、不斷變化的過程辈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現(xiàn)代獨有的一種動力衬横。另外,它似乎更符合于現(xiàn)實處境终蒂,為更多人帶來更多切實的舒適與便利(可這往往只是從某一視角出發(fā))蜂林。當知,馬基雅維利和霍布斯的學說現(xiàn)已根深蒂固拇泣,為了克服在人性中扎根的計算理性噪叙,有無數(shù)哲人藝術(shù)家力圖反抗而創(chuàng)造美,也有不少知識人從其他角度予以旁證——達爾文霉翔、赫胥黎可以為例睁蕾?在這種底色下,崇高而脆弱的理想更多作為調(diào)劑早龟。當然借助《誓言考古學》里一個比喻惫霸,對于玻璃瓶里困住的小蒼蠅,相對于研究如何能夠更好地生存葱弟,獲得活動空間壹店;有勇敢者更希望打破玻璃。前者一定有益但不崇高芝加,后者崇高但不一定有益——蒼蠅飛出來就好嗎硅卢?我想這個隱喻是我當下對于功利,以及另一些事的思考和矛盾所在藏杖。
以上是一點感受和思考将塑,可能會變。處于易變中蝌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