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一個QQ好友悼念她母親的文章爹袁,好感人。清明節(jié)到了矮固,想起了長眠地下的爺爺奶奶失息,你們還好嗎?
曾經(jīng)的過往逐漸在我腦中浮現(xiàn)档址。
01兒時記憶篇
兒時記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奶奶擺攤的情景盹兢。
那時,爺爺遠在青海上班守伸,家里大小事情都是老太太和奶奶掌管绎秒,她們當時屬于集鎮(zhèn)戶口,辦了個營業(yè)執(zhí)照尼摹,可以到城里批發(fā)物品回來賣见芹,作為全家收入的重要補充剂娄。
那時沒有什么物流,到外面去都是靠兩只腳玄呛,所以大多數(shù)人只能在周邊活動阅懦,因此集鎮(zhèn)市場很活躍。三天逢一次集市把鉴,大家有要買和要賣的都會去趕集故黑。
每到逢集當天,奶奶都要起大早庭砍,吃完早飯就挑著物品去集市賣场晶,有住在集市的親戚早就給她們占好了攤位,這天如果大人能帶我們?nèi)ペs集怠缸,也是我們最開心的時候诗轻。
集市很熱鬧,好玩好吃的東西特別多揭北,對鄉(xiāng)下的孩子來說也是個開闊眼界的機會扳炬,有放電影唱戲的大會堂,有耍猴搔体、做糖人的藝人恨樟,各種生活用品,家里養(yǎng)殖和種植的東西都會拿去換錢疚俱。
街道很窄劝术,是長青石板磚鋪成的,上面都被磨得锃亮呆奕,兩邊門面房林立养晋,在門面房外擱上門板就成了攤位,給做生意的人放物品梁钾,整條街道從頭到尾人挨著人绳泉,不夸張地說人是被推著向前走的,小孩子只有找縫隙鉆來鉆去姆泻,可以發(fā)現(xiàn)很多好玩有趣的東西零酪。
近中午的時候擠到奶奶的攤子前,通常奶奶都會從桌板下壓著的錢中拿出點零錢拇勃,讓我們到隔壁去吃碗餛飩蛾娶,對我們而言那是絕對的美味。包餛飩的人一手拿面皮潜秋,另一只手拿竹板在盛肉的大碗內(nèi)刮一點蛔琅,迅速地在面皮上壓一下,拿面皮的手再一捏就包成了峻呛,手法上下翻飛罗售,讓人眼花繚亂辜窑,同時也讓我們驚嘆不已。
當然也看過其他有趣的東西寨躁,現(xiàn)在已記不清了穆碎。
02上學篇
爺爺在青海上班,是負責理發(fā)的职恳,那時就見過羊毛做成的大衣所禀,特暖和的。爺爺退休后回來在家里開了個理發(fā)鋪放钦,生意還很好色徘,理發(fā)的、刮胡子的操禀、掏耳朵的都有褂策,所以老家家里人是不斷的。
小學學校就在老家隔壁颓屑,利用課間時間回來幫個小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斤寂,老太太是個生意精,賣過熟食揪惦、稀飯遍搞、大碗茶,由于爺爺是過繼來的器腋,奶奶是領養(yǎng)的緣故吧溪猿,父親叔伯這一輩人都沒能繼承老太太的基因,只成了本本分分的農(nóng)民蒂培。
父母成親后漸漸大家就開始分成小家了再愈,我家和伯伯家在稍遠的地方起了新房子榜苫,當時應該是茅草房护戳。一年夏天我與堂兄在瓜田里看西瓜,看到我家的方向冒起了黑煙垂睬,我們趕過去看時媳荒,我家的兩間房已全部燒著了,母親哭得很傷心驹饺,那時妹妹還在里面睡覺呢钳枕。大人們都在忙著澆水,但效果不大赏壹,有個鄰居頭上頂個簸箕冒險救出了我的妹妹鱼炒,面對燒焦的房梁和家俱,整個一家人都悲傷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蝌借,好在有老太太爺爺奶奶及政府的資助昔瞧,房屋又恢復了起來指蚁。
上初二時,爺爺就因病過世了自晰,當天我騎了十多公里自行車到學校凝化,接回了上初三的堂哥,見了爺爺最后一面酬荞。
后來由于市場的蕭條搓劫,經(jīng)濟的發(fā)展,奶奶基本就不去擺攤了混巧,到叔叔成家以后枪向,奶奶基本就在家燒飯看孩子了,有時奶奶會給我們講她們以前的事牲剃,印象深刻的是說將一批鵝一路走一路放遣疯,一直趕到上海去賣掉,這在今天看來是件不可思議的事凿傅。
后來奶奶老了缠犀,在父輩三家輪流著生活,伯父家條件較好聪舒,有時奶奶會將好吃的藏起來辨液,等沒人時再扶著墻顫顫巍巍地送過來,每次都叫她不要這樣箱残,她依然笑呵呵地重復著滔迈。
03上班篇
我上班前,家里為了新宅基地的事同伯父家鬧了大矛盾被辑,奶奶已不管事了燎悍,只能在背后說說雙方,但兩家彼此也很少來往了盼理,后來等伯母患病后才逐漸好轉(zhuǎn)谈山。
上班后,好象都沒給奶奶買過象樣的東西宏怔,現(xiàn)在想來有點慚愧奏路,奶奶由于肥胖,漸漸腿腳也不好了臊诊,等我有了小孩鸽粉,是個女孩,奶奶有點重男輕女的思想抓艳,曾跟我們說過再生一個的想法触机,我們只是笑笑說養(yǎng)不起就作罷了。
2004年,在上班時接到家里的電話儡首,說奶奶跌倒了销斟,正在大醫(yī)院搶救,第二天我就急忙趕過去看了椒舵,在ICU病房蚂踊,奶奶鼻子上插著氧氣管,眼神無力笔宿,無法說話犁钟,只能靠護工護理一切,看了心里很難受泼橘。
我給了叔叔一點錢涝动,讓他們盡量給奶奶看病,但后來稍好點后炬灭,奶奶堅決要回家不看病了醋粟,她是怕子女花太多錢不值,想在家終老重归。
后來三個姑姑也從外地趕來照應米愿,奶奶享受著子女無微不至的照顧,度過了爺爺去世后最美好的一段時光鼻吮,我們孫輩也秤叮回去看望。
約過了一個月后椎木,在周日要回去上班時违柏,我同奶奶道別,奶奶說“你們走我也要走了"香椎,讓人眼圈一紅漱竖,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當晚我?guī)е蛉撕⒆觿偟郊也痪眯蠓ィ徒拥焦脣尩碾娫捳f奶奶不行了馍惹,讓我們趕快回去,夫人勸我還是明天回吧烤礁,我沒有同意讼积,互相吵了一架肥照,最后當晚我一人八點多鐘打的回去了脚仔,當時銀行關門了(當時還沒辦銀行卡,只有存折)舆绎,身上還沒現(xiàn)金鲤脏,是到目的地后找父母拿的錢。
到家時奶奶已經(jīng)上了鋪,神志不清了猎醇,嘴里呼喚著她想見的人窥突,但即使上鋪她也沒立即走,大約又過了一周硫嘶,是周末的下午阻问,堅強的老人家安祥地走了。
奶奶去世后沦疾,與爺爺葬在了一起称近,每次清明回家給爺爺奶奶上墳時,往事都歷歷在目哮塞。
爺爺奶奶刨秆,你們的子女、孫輩忆畅、重孫輩都長大了衡未,身體健康生活幸福,我們沒有忘記你們家凯,你們在九泉之下安息吧缓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