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北漂的人管钳,絕大部分都是有合租經(jīng)歷的钦铁。我來北京已經(jīng)四年半了,換過兩個房子才漆,一直都是跟別人合租牛曹。
1.
剛來北京的時候,我住在西五環(huán)醇滥,那是一個單位的家屬樓黎比,住戶大部分是職工,少部分出租鸳玩,環(huán)境安靜而且安全阅虫。當時我住的房子是一個三居室,我租其中的一間次臥不跟。另外一間次臥住著一位女孩颓帝,后來才知道她是鋼琴老師。
我與這位鋼琴老師說過的話,屈指可數(shù)购城。她是一個很安靜的女孩吕座,不愛說話,也很少聽到她打電話瘪板。每天她都是安靜的待在自己的屋子里頭吴趴,有時候我都會忘記了她的存在。其實侮攀,我很想跟她聊聊天锣枝,但是她給我的感覺很冰冷,也不愿意多說話魏身,我只好不勉強惊橱。
2.
半年以后蚪腐,她突然主動找我說話了箭昵,原來是她要搬走了,就當是告別吧回季。她覺得一個人在北京的日子很難熬家制,而且自己身體近日又不太好。身心疲憊之下泡一,她決定離開北京回老家發(fā)展颤殴。她將自己的家具和鋼琴都賣給了二手市場,只剩下一個大的行李箱鼻忠,隨她一起回家涵但。
從此之后,我們再無任何聯(lián)系帖蔓,沒有加彼此微信矮瘟,估計僅存的電話號碼也已經(jīng)注銷了。
3.
我們房子的主臥里塑娇,住著兩個女孩澈侠。我與他倆最多的交集就是收水電燃氣費的時候,大家需要均攤埋酬,會互相告知一下錢數(shù)哨啃,其他再無交集。由于主臥里有獨立的衛(wèi)生間写妥,所以我?guī)缀跏强床坏剿麄z的身影的拳球。即使是周末,我也看不到他們珍特。她倆是北京郊區(qū)的祝峻,一到周五晚上就會回自己家了。
有一天,房東帶人來看房呼猪,我才得知他倆也要搬走了画畅。然而這一次鄰居的搬走,并沒有留下告別宋距。所以我一直都不知道她倆是干什么工作的轴踱,以及為什么要搬走了。不是來不及了解谚赎,而是無形之中有一層透明的隔膜將我們劃分的異常清晰淫僻。我說不清楚是為什么,但是感覺卻是如此強烈壶唤。
4.
隨著主臥兩個女孩和次臥鋼琴老師的搬走雳灵,這所房子里又迎來了新的鄰居。主臥的新主人闸盔,是一位健身男教練悯辙。身材強壯,身高比較矮迎吵,面容太man躲撰,導致我不敢跟他交流。我跟他說過最多的話就是:狗击费!狗拢蛋!我怕狗!因為他養(yǎng)的一條大黑狗蔫巩,總是會稍不留神就溜到客廳里谆棱,膽小的我就完全僵住了,不敢動彈圆仔,只好喊他將狗帶回屋里垃瞧。而我聽到他最多的聲音,就是他每天晚上都會定時訓狗荧缘。
5.
搬進次臥的是一對夫妻皆警,他們有一個三歲的小女兒,但是小孩子并不在這里常住截粗,一般都是在老家信姓,只是偶爾會過來待兩天。我與他們算是說話最多的绸罗,但也只是見面打聲招呼意推,客套幾句,再無其他深談珊蟀。
因為不了解菊值,所以更好奇外驱。尤其是我隔三差五就會聽到他們夫妻爭吵的聲音。無聊的我會停下手中的事情腻窒,安靜的聽一會昵宇,想知道他們?yōu)槭裁纯偸浅臣堋:髞砦医K于知道了儿子,男人愛喝酒瓦哎,每次都會喝醉,這一喝醉回家就會和妻子吵架柔逼。他倆不光是嘴上吵蒋譬,而且會動手,噼里啪啦的砸東西愉适。那時犯助,我會擔心他倆打起來,我該怎么去拉架维咸?不過這個擔心從未發(fā)生過剂买。
時間過的真快,我在這個房子里已經(jīng)住了兩年了腰湾。由于房東要漲房租了雷恃,我不得不搬到便宜的地方疆股。找房子是很辛苦的费坊,又想便宜又想環(huán)境好點最難了。后來終于找到一個還可以接受的房子旬痹。我也要搬家了附井,我主動跟兩家鄰居簡單的告別,從此我們又從鄰居成為了陌生人两残,再無交集永毅。
1.
我的新鄰居,是一位剛畢業(yè)兩年的女孩和一對00后小情侶人弓。那個女孩比較善談沼死,我還比較喜歡跟她聊天,但是我們說話的時間也很少崔赌。因為總是碰不到她意蛀。她說現(xiàn)在的工作掙錢少,沒前途健芭,所以一直在準備在職研究生的考試县钥。不過她真的是很勤奮又有耐力。從我搬進來的那天慈迈,她就每天早晨很早出門若贮,晚上一直在單位看書到11點才回家。每逢周末,她也是如往常一樣早出晚歸谴麦,見到她的機會寥寥無幾蠢沿。
2.
對于那對年少的小情侶,我有時候會很生氣匾效。每天他們很晚才睡覺搏予,而且說話聲音很大。他們從來不會考慮其他鄰居的感受弧轧,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雪侥。最令我無法接受的是,他們的沒有禮貌精绎。即使在客廳或者廚房里碰到速缨,他們都不會主動打招呼,一言不發(fā)地干自己的事情代乃。讓我這年長他們好幾歲的人旬牲,情何以堪。我安慰自己說搁吓,也許是因為他們年齡還小原茅,又或者是因為他們很早就輟學出來打工,很多道理不懂罷了堕仔。
3.
不知不覺我在新搬的房子里也住了兩年多了擂橘。我越來越發(fā)現(xiàn),雖然我們好幾個人合租在一個房子里摩骨,我們生活里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一起度過通贞;但是我們只是離得最近的陌生人。即使是住在一起恼五,我們也不了解彼此的生活昌罩,不了解彼此的為人。因為我們從來不聊灾馒,更別說是深聊茎用。
開始的時候,我對此還有點失望睬罗,但是后來也潛移默化的接受了轨功。因為合租在一起的日子里,我們是鄰居傅物,又是陌生人夯辖,我們雖不能相互依靠,但是我們知道彼此的存在董饰。在這座城市蒿褂,有很多人都以自己的方式努力生活著圆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