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這么多年,如果沒有很要緊的事一姿,大年初一是雷打不動的回老家七咧。
以前是公公婆婆在老家跃惫,回去和他們一起過大年。
現在他們已經去世快七年艾栋,回去的第一件事爆存,就是給他們送紙錢。
早上六點鐘蝗砾,老王起來下餃子先较,喊我和兒子起床,準備七點出發(fā)悼粮,順便再去三姐和大姐家看看闲勺。
老王也是成年在外,難得過年回來矮锈,親戚走走串串霉翔。
給大哥特意帶了女兒買的好酒,還有兩罐佛跳墻苞笨。
在樓下的儲藏室拿出年前備好的禮品(每家四箱)债朵,后備箱一下子被填的滿滿的。
老王多年前開大車瀑凝,忘了審證序芦,被作廢了。現在是會開車粤咪,沒有證谚中,沒法開。
所以寥枝,司機只能是我和兒子宪塔,往年女兒回來也能當當司機,可惜今年不能回來過年囊拜。
老家離小城大概有六十里某筐,兒子今年大學剛畢業(yè),開車很穩(wěn)冠跷,不急不躁南誊,就是得放著他喜歡聽的歌。
大概半個多小時蜜托,到了三姐家抄囚,她家在集市南頭,開了一個愛瑪電動車專賣店橄务。
姐夫幔托、外甥、外甥媳婦蜂挪,帶著孩子出去玩了柑司,只有三姐一人在家迫肖。
三姐雖然五十多歲了锅劝,但她性格開朗攒驰,平時喜歡跳廣場舞。穿著正紅色的羽絨小棉襖故爵,黑色的闊腿褲玻粪,精巧的小皮鞋,留著蓬蓬的短發(fā)诬垂,看著像三十多歲的人劲室。
她趕緊端出瓜子糖果堅果,泡上茶葉水结窘,問她的大侄子工作如何很洋,有沒有談女朋友?
然后有和我與老王隧枫,說了一會家長里短的話喉磁,就從三姐家告辭出來,直奔大姐家官脓。
外甥正在門口與鄰居說話协怒,大姐吃過餃子又睡了。見我們去了卑笨,連忙起來招待孕暇。
拉著兒子的手,問這問那赤兴,親的舍不得撒手妖滔。
大姐夫前幾年因急病去世,生前家里大小事都是他操持桶良,大姐不操心座舍,只管做飯帶孩子。
姐夫走后艺普,大姐經歷了幾年生不如死的日子簸州,眼下這兩年終于熬了過來。
外甥在姐夫在世時歧譬,也是嬌生慣養(yǎng)岸浑,只會喝酒打牌濫交朋友,雖然已經結婚瑰步,卻不知道怎樣過日子矢洲。
這兩年,懂得了生活的不易缩焦,也理解了大姐的難處读虏,平時和媳婦出去打工责静,把三個孩子全部交給大姐看管。
如今孩子逐漸長大盖桥,兒子媳婦又孝順懂事灾螃,大姐總算省心多了。
外甥揩徊,外甥媳婦腰鬼,大姐,非要讓吃了飯再回家塑荒,因為家里大哥等著一起去上林燒紙熄赡,待了一會就走了。
到了老家齿税,十點多了彼硫,大哥大嫂正在門口與鄰居說笑。
先去墳前燒紙凌箕,老王買了一大捆紙錢拧篮,還有幾束花,一些百元的陰錢陌知。
從墳前回來他托,老王就去村里轉悠。
我和大嫂說了一會話仆葡,她的兩個兒媳也都來了赏参,開始做飯。
趁著他們做飯的間隙沿盅,出去轉了一圈把篓,拍幾張照片,現在的新農村腰涧,不但有長廊韧掩,還有健身器材,規(guī)劃的挺好窖铡!
隨手拍幾張照片疗锐,發(fā)給女兒,她猜想她又該問我去哪兒玩了费彼,誰知看到照片滑臊,馬上回我:回老家了!
兒子平時不經彻坎回來雇卷,兩個侄子也出去打牌,他只好給大哥的三個孫子一個孫女玩。
兩個兒媳又是切关划,又是煎炸炒小染,有說有笑,一會就整好了兩桌菜贮折。
大嫂用地鍋燒火裤翩,熬了大米湯,溜了饃和早上剩下的水餃脱货。
老王岛都、兒子、大哥振峻、兩個侄子,在東屋喝酒择份,說話扣孟。
我、大嫂荣赶、兩個侄媳婦凤价、四個孫子孫女,在西屋一桌拔创。
女兒打來視頻會電話利诺,和她大伯伯母,問了新年好剩燥,又和兩個哥哥嫂嫂聊聊她新買的布偶貓慢逾。
豬腳、豬大腸灭红、牛肉侣滩、羊肉湯,又炒了幾個青菜变擒,很家常君珠。
一頓飯,兒子被大伯無數次催婚娇斑,無奈之下只好悶頭喝酒策添,不一會就喝多了。
老王還好毫缆,喝的不算太多唯竹,回去時,只好我開車悔醋。
還沒有走到村口摩窃,兒子嘩啦啦吐了一車,嘴里還嘟嚕著胡話。
好歹回到家猾愿,兒子一直睡覺鹦聪。
老王耐不住片刻寂寞,又去我媽家和弟弟堂哥打牌蒂秘,我在家守著醉酒的兒子泽本,一會喊他喝茶。
我知道姻僧,兒子現在有些暴躁规丽,對現在的工作不太滿意,年前又沒有找到合適的撇贺。
回老家一趟赌莺,每到一家,又被不停催婚松嘶,心里肯定很急艘狭。
看著兒子熟睡的臉,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翠订。
小時候盼著孩子長大巢音,長大了又有長大的煩惱。
望著窗外的燈火尽超,祈禱兒子趕緊醒過酒來官撼,不要借酒澆愁!
最簡單的幸福似谁,其實就是家人閑坐傲绣,燈火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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