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長木云伊
猛然間想到所謂的祖房挪挤,還有那房子里的爺爺奶奶耘婚。小的時候爸爸領著我去看爺爺奶奶罢浇,他們經(jīng)常會玩兒一種叫“看牌”的“撲克”,是那種長條的沐祷,黑白的(可能是也有彩色的)嚷闭,上面帶著圖案的一種牌。據(jù)說這種東西跟麻將是一樣的赖临,只是換到手上胞锰,拿著玩兒而已。
估計是奶奶比較喜歡玩兒吧思杯,因為在奶奶去世的時候胜蛉,她的一個晚輩哭的稀里嘩啦挠进,然后在那個燒紙用的瓦盆里燒掉了一副全新的“看牌撲克”色乾。可是我沒有哭啊领突,可能是年齡比較小的緣故暖璧,或者也是因為我從小就不孝順吧。
爸爸也沒有哭君旦,他只是說澎办,“活著不孝嘲碱,死了亂叫”。他這句話我現(xiàn)在是不敢茍同的局蚀,因為我的母親去世的時候麦锯,我確實想跟著過去。也可能正是我的不孝琅绅,才會這樣扶欣?總之,那種心傷千扶,是無人可以訴說的料祠,是那種無力回天,是那種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的最真實詮釋澎羞。
也想起來在爺爺家有一個”拌不倒兒“髓绽,大概是叔叔家妹妹的吧∽苯剩看著外面院子里的細沙子顺呕,我就總冒出往那個圓鼓隆冬的家伙肚子里塞一些的念頭。那天快傍晚了括饶,天隆隆的要下雨塘匣,爸爸媽媽還在地里干活,沒有來接我巷帝,于是趁著奶奶到倉房收拾東西的空檔忌卤,我蹭蹭跳過窗戶,抓了一把沙子就塞到那個不倒翁的肚子里楞泼,后來事情怎么發(fā)展驰徊,我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了。大概是因為小時候爺爺奶奶看我或者我們姐弟三人的機會比較少堕阔,所以才顯得這記憶有多珍貴棍厂。
小時總是病歪歪的,瘦的不像樣子超陆,被母親戲稱為”排骨隊隊長“牺弹。記得一次重病起不來炕了,媽媽給喂藥时呀,我卻怎么也不吃张漂,因為那藥那么苦,是為了藥效快谨娜,直接灌膠囊里邊的顆粒的航攒。加上二姐在一旁,一直說那個膠囊好吃趴梢,搞我的非要吃那個外面的殼子漠畜。農(nóng)忙時節(jié)币他,媽媽去地里干活了,留我跟姐姐在家憔狞。沒想到在被灌藥掙扎的過程中蝴悉,我沾到了一點點的藥湯,等到媽媽晚上回到家瘾敢,我居然可以扶著墻來回走動了辫封。那個高興勁兒啊,沖著媽媽喊”媽廉丽,我能走道了倦微,我能走道了!“
往”拌不倒兒“肚子里灌沙子的奇異想法從來都不會斷正压。一次看著家里給買的小皮球(紅色的欣福,膠皮的,直徑十厘米多一點兒吧)焦履,怎么都覺得應該用釘子扎一下試試拓劝,不去試一下都覺得對不起這個皮球。于是嘗試了嘉裤,結果是很符合常規(guī)的郑临,就是它被扎漏了,冒氣兒了屑宠。心里晃神兒之際厢洞,將這個皮球藏在了抽屜里,但總是覺得被發(fā)現(xiàn)了會挨揍的典奉,于是自己把自己嚇惶煞哭了,對著媽媽說自己做錯事之類的卫玖,總之是很可憐的公你。這個事情結果我記得,媽媽使勁拍了幾個那個皮球假瞬,雖說沒怎么彈起來陕靠,但媽媽還是安慰說沒事兒的,還可以玩兒之類脱茉。
奶奶爺爺去世出殯的時候剪芥,老叔跪著把燒紙錢的瓦盆摔的稀碎。沒想到母親去世出殯的時候芦劣,自己使了好大力氣也沒有把它搞定粗俱,是瓦盆的質(zhì)量太好?還是母親養(yǎng)了一個孱弱的不提氣的兒子虚吟?總之是感覺自己太不爭氣寸认,除了哭鼻子,還會干什么串慰?
怎么突然會想起這么多陳年往事偏塞?大概是又要到中秋的緣故吧。中秋過兩天邦鲫,是一個很傷心的日子灸叼,這個日子使我有些討厭這個節(jié)日。每年有兩段時間不好過庆捺,總是夢到母親古今,一個是陽歷的七月十五日前后,一個是陰歷的八月十五前后滔以。前一個是與母親最后相見的日子捉腥,后一個是母親離開的日子。就像是鬧鈴訂的兩個時間你画,很準抵碟。
不在老家的日子,心里卻也惦念著家里的人坏匪。在的拟逮,就時常打打電話,不在的适滓,就叮囑爸爸逢那邊兒年節(jié)的敦迄,多燒些紙錢,多叨咕叨咕凭迹。不知道好使不好使颅崩,反正是感覺心里好受些。
(作者原創(chuàng)蕊苗,如有轉載沿后,請簡信或標注作者,謝謝P嗯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