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人想出去贡翘,城外的人想進來
在2017年倏忽而至的夏天,父親托朋友把我引薦去一家國企砰逻。
錢多鸣驱、事少、離家近蝠咆。
我滿足了其中一點丐巫,那便是離家近。
老一輩對事業(yè)單位勺美、國企都有一種迷之情結,好像子女在這樣的單位上班能給予他們滿滿的安全感碑韵,在路上碰到朋友赡茸,問起子女的就業(yè)情況,臉上都會顯現隱匿不住的滿意祝闻。
面試的時候占卧,原以為是一對一面試。
走進會議室联喘,對面坐著一排領導华蜒,讓人覺得國企真的很閑,連面試都要這么大費周章豁遭。
HR問我叭喜,你最大的夢想是什么?
我說蓖谢,當一個自由撰稿人捂蕴,在論文導師催我稿時,我覺得我的夢想已經實現了闪幽。
不合時宜抖的機靈劃破了面試嚴肅的氣氛啥辨,結果還就因為這句話抖贏了后面幾位學歷比我高的競爭者。
大家都認為國企很清閑盯腌,早上給領導泡杯茶溉知,自己泡一杯,磕磕瓜子腕够,嗦嗦報紙级乍,一天over,周而復始三十年燕少。
然鵝卡者,Too young too simple。
每天叫醒我的不是鬧鐘客们,而是領導的微信崇决。
早從早上五點半材诽,晚止午夜十二點,沒有完整的雙休恒傻,整得像一創(chuàng)業(yè)公司脸侥。
得虧沒有男朋友,不然分分鐘認為是伴侶發(fā)來的訊息盈厘,歡喜打個滿懷再被澆滅心中雀躍睁枕。
在崗位上一人身兼多職:職員、司機沸手、攝影師外遇、P圖師、寫手契吉、設計師跳仿,就差沒去考一個廚師上崗證。
第一次捐晶,派得對接任務就在周末菲语,當一切安排妥,約了摯友相聚離工作地不遠處晚餐惑灵,領導連環(huán)call 又突然衍生出許多后續(xù)工作山上,并必須在晚上十點前給到他。
暴曬的一天英支,被迫放棄的周末佩憾,胃抽搐地像在抗議,摯友在一邊認真的訴說和分享著她最近的感情生活干花,我只能先塘塞過去鸯屿,在餐廳聯系各種業(yè)務。
摯友本想責備把敢,也看見我的難處寄摆,便自己安靜地玩手機。
我不安地瞥了一眼她修赞,看見她伴侶在手機發(fā)來安慰的消息:她怎么這樣婶恼,明明是她叫你出來,又不和你說話柏副。
剛想張嘴表達我的歉意勾邦,領導的電話又殺過來了......
這種感覺就像讀書時代,任課老師氣定神閑地抱著一摞考卷割择,發(fā)放那門你偏科的考試科目眷篇,你內心是惶恐又抗拒可又不得不接受。
最終荔泳,完成任務也潦草地和友人揮手散場蕉饼,好在關系過鐵虐杯,下次補償。
每天坐著只需行駛十分鐘就抵達戰(zhàn)場班車昧港,看到馬路上耳順之年的長輩擎椰,油慕艷羨。
人民公園的阿姨公公為子女征婚相親都培養(yǎng)出樂趣创肥,有足夠的自由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达舒。
掐指一算還有整整三十年才能退休,第一次那么渴望衰老叹侄。
不是沒想過反抗巩搏,讓我對辭職望而卻步是因為我室友,工作模式無異趾代。她第一份工作天天加班至半夜塔猾,最終不堪重負提出辭職。
我為她慶賀比我有勇氣稽坤,原本以為她第二份工作能打破加班體質,卻更是雪上加霜糯俗,幾次晚上我們連麥吐槽工作到一半尿褪,也許是心有靈犀吧,大家都被各自領導安排工作得湘,有緣相互say goodbye杖玲,那是晚上22:32分。
又是寥寥蟬鳴的夏天淘正,HR帶著新同事來報道摆马。
他們帶著新奇眼神對著我打招呼,有個小同事對我們的工作環(huán)境甚是滿意鸿吆,私下問我工作得開心嗎囤采?
我轉過頭,笑笑惩淳,挺好的吧蕉毯。
圖:來自網絡
編輯:西斯張Tyr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