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事出來佛析,下了一早上的雨益老,已經(jīng)停了,我們徑直走向停車的地方去開車寸莫。
早上來辦事時還下著雨捺萌。雨很大,辦事的地方停車場又不允許外來車輛停車膘茎。我們沒更好的辦法桃纯,想著很快就能辦完事把車開走,無奈把車暫時扔在了不知道能否停車的門口馬路邊披坏,想著态坦,罰款就罰款吧,雨太大了棒拂。
辦完事后伞梯,若無其事地往路邊走去開車玫氢。正走著,手機叮了一下谜诫,收到一條違停短信漾峡,內(nèi)容提示趕緊去挪車,否則就把車拖走喻旷。我們立即加快了腳步生逸,按著短信的指示急切切地趕到馬路邊去把車開走。
不到兩分鐘且预,奔到了馬路邊槽袄。眼睛匆忙一掃,路邊稀稀拉拉停了幾輛車辣之,目光聚焦到我們停車的位置掰伸,空空如也。放眼望去怀估,整條街都尋沒尋見我們的車狮鸭。
懷疑是停車時匆忙中記錯了具體位置,或者眼神不好沒有找到車多搀,因為定位顯示車仍在這里歧蕉,我們又繼續(xù)沿著馬路邊往前走走。走了一段康铭,目光又大范圍仔細掃視了好幾圈惯退,還是沒有找到我們的車。
兩個人茫茫然地楞在馬路邊了从藤。定位仍然顯示車在這里催跪,但是,找不到夷野。那么懊蒸,車是已經(jīng)被拖走了。制服叔叔發(fā)消息給我們的同時悯搔,大概已經(jīng)開始了拖車的行動骑丸,此時車應(yīng)該正在被拖走的路上。雖然發(fā)信息提示我們說趕緊來把車開走妒貌,但事實上根本沒有給我們預(yù)留一絲絲的時間通危。
短信內(nèi)容已無更多信息告知,除了車被拖走這一事實灌曙。拖去哪菊碟,不知道;怎么取在刺,未告知框沟;聯(lián)系誰藏古,自己猜增炭。
我們像兩個被戲耍的小孩一樣無措忍燥,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找車,以往也沒有過處理這種事情的經(jīng)驗隙姿。這時梅垄,我想到了萬能的顏色書,馬上打開尋求經(jīng)驗幫助输玷。毫不意外队丝,很多人都遇到過這種事,根據(jù)網(wǎng)友的經(jīng)驗欲鹏,才知道了第一步該報警机久,詢問所在地制服叔叔的電話號碼,然后再打電話給制服叔叔赔嚎。有人說膘盖,拖車的制服叔叔會在原地記錄信息,但是我們剛好碰到雨天尤误,馬路上除了未干的雨水侠畔,什么也沒有。
站在雨天人流稀少的空曠街道上损晤,地面濕漉漉的软棺,我心里有些窩火了。就算我違停尤勋,你當(dāng)然可以拖車喘落,我無話可說。但是不是也應(yīng)該告訴我去哪里解決這件事最冰,給我一個處理的步驟一二三呢瘦棋,現(xiàn)在卻什么也不告知。
報警詢問后锌奴,打通了制服叔叔的電話兽狭,我用普通話完整陳述整個事件經(jīng)過。對方也不管我是本地人還是外地人鹿蜀,能否聽得懂箕慧,回應(yīng)過來的依然是一口地地道道的成都話。音色聽起來像是從一個粗喉嚨的胖子口中發(fā)出來的茴恰,語氣懶洋洋的颠焦。不過語速快到要起飛,句子與句子之間幾乎沒有絲毫停頓往枣,好像生怕多被我占用一秒的時間伐庭。
他告訴我粉渠,要先去哪里哪里找到車,再拿車子證件和身份證圾另,中午十二點后再去制服叔叔大隊處理違停霸株,最后憑處理單回去取車。我聚焦精神盡力捕捉著電話那頭的每一個關(guān)鍵字眼兒集乔,不敢多耽誤他一點時間去件,也生怕錯漏了他的一點指示。
啪扰路,電話那頭高傲地掛斷了尤溜。
我們按著電話里制服叔叔的指示到達了車子被拖走停放的地點,整個停車場內(nèi)已經(jīng)停滿了車子汗唱。取完證件正往外走宫莱,一輛被掛在拖車后面的小車正委委屈屈地進來,像又一個不聽話被大人懲罰的小孩哩罪。家人喜笑顏開地眼神歡迎著這輛極不情愿進來的小車授霸,心情好像有些振奮,終于找到了跟自己一樣遭遇的難兄難弟似的识椰。
因為身份證不在身上绝葡,我又打了一通制服叔叔電話確認。
“一定要帶身份證嗎腹鹉?”謹慎問道藏畅。
“對,一定要身份證的功咒∮溲郑”毫不猶豫地肯定答復(fù)著。
明明已經(jīng)有了駕駛證力奋、行駛證作證明榜旦,但是還是需要身份證來證明身份。在互聯(lián)網(wǎng)信息如此暢通的當(dāng)下景殷,雖然不理解這個邏輯溅呢,但我畢竟相信權(quán)威。制服叔叔告訴我的又怎會錯猿挚。于是咐旧,兩個人毫不猶豫回家取身份證。一來一回绩蜻,用時兩個多小時铣墨,來回打車花費一百多。
取完身份證办绝,再打一個車去制服叔叔大隊處理違停伊约。穿過一條兩旁皆是粗壯古樹的古樸老街姚淆,拐過一個深巷,我們按時達到了制服叔叔大隊的位置屡律。這時腌逢,天已經(jīng)從早上的雨轉(zhuǎn)到大太陽的晴朗了,一個好端端的周六上午也在這來回的奔波中過去了疹尾。
過了十二點了上忍,大隊門口,已經(jīng)有一些同樣處理車子事宜的人在排隊等候纳本,窗口仍沒人。我們詢問門衛(wèi)小哥腋颠,小哥告訴我們?nèi)ジ舯诖蛴〉陱?fù)印行駛證和駕駛證再回來等待就好繁成。問小哥說需要身份證嗎,小哥明確告訴我們不需要淑玫。
復(fù)印店的老板大姐也說巾腕,處理違停根本不需要身份證的。
回到大隊窗口時我又注意到絮蒿,窗口旁貼著一張告示紙尊搬,赫然幾個大字強調(diào)著,辦理拖車須攜帶駕駛證土涝、行駛證佛寿,原有的“身份證”三個字上被劃了一個巨大而明顯的叉。
我一陣不爽但壮。也就是說冀泻,因為電話里這個權(quán)威制服叔叔給我的一句錯誤信息,因為他錯誤的引導(dǎo)蜡饵,肯定地告訴我們需要身份證弹渔,我們剛剛花了兩個多小時跑了一趟冤枉路,還多花一百多溯祸。來到這里肢专,所有人都說不需要身份證,我們卻為此跑了個大來回焦辅。
心里的火憋不住博杖,又一個電話打過去。
“不是說十二點后就可以處理嗎氨鹏?現(xiàn)在到時間了欧募,窗口一個人都沒∑偷郑”我提高了音量跟继。
“沒人啊种冬,那你再等一下嘛!”他的語氣馬上變得有點心虛舔糖。
“不是說一定要帶身份證嗎娱两?現(xiàn)場問過了,根本不需要帶身份證金吗∈ぃ”沒好氣地繼續(xù)質(zhì)問。
“安摇庙?現(xiàn)在不要身份證了嗎旱物?那你既然帶了就帶了嘛,帶了也沒得事撒卫袒!……”輕飄飄而又無所謂地說著宵呛,對于他的誤導(dǎo)一句抱歉也沒有。
當(dāng)然輕飄飄了夕凝,多花錢的又不是他宝穗,多跑路的也不是他。我的火噌一下起來了码秉,對著電話便氣忿地罵了他一句臟話逮矛。
“你這個同志要注意自己的態(tài)度哦……”被罵后對方打官腔地說著。
我不想再聽他廢話了转砖,掛了電話须鼎。無奈苦笑著排到辦事的隊伍里。難道我能讓他賠我來回打車費和誤時費堪藐?笑話莉兰,怎么惹得起,也只能口頭表示一下憤怒礁竞,連投訴都無門糖荒。
排隊的人都在交頭接耳地敘述著自己車子被拖走的緣由。等了一下模捂,窗口處理事情的制服叔叔終于來了捶朵,開始一一處理。我邊排隊邊想著狂男,接我電話的人就在這個莊嚴的大樓里面上班综看,處理拖車不需要帶身份證這件事,門口保安小哥知道岖食,隔壁復(fù)印大姐知道红碑,窗口那么大一張紙也明確寫了,作為接電話解決群眾疑難問題的人,為什么他就能不知道呢析珊?
是工作的失職不到位羡鸥,還是故意給我錯誤的引導(dǎo)?
輪到我們了忠寻,處理完惧浴,仍然覺得心里憋著火,想要當(dāng)面詢問一個說法奕剃。家人勸我衷旅,這種事早就應(yīng)該見怪不怪了,就當(dāng)花錢買經(jīng)驗纵朋。
我還是忍不住問了柿顶,詢問辦事的制服叔叔是誰接的電話,并告知我錯誤的信息倡蝙,害我多跑路又多花錢九串。辦事的制服叔叔說是他們樓上總機接電話,聽聞我講述的遭遇寺鸥,略驚訝了一下,語氣中表示了一點無可奈何的同情品山,接著又匆匆忙忙辦下一個人的事情去了胆建。
我們只能無可奈何地拿著處理單離開了。此時肘交,想必那位接我電話的“權(quán)威”制服叔叔笆载,早就忘記了這件對他來說微不足道的小事,正在樓上的空調(diào)屋里悠閑地喝著茶呢涯呻!
處理完去停車場取車凉驻,還有幾公里的距離,我們決定走過去复罐。陽光溫柔地灑在一環(huán)路的街道上涝登,灑在古樹森森的街道上。我們走在樹下的濃陰里效诅,好天氣也逐漸把這件事帶來的壞情緒驅(qū)散了胀滚。
我們進了一家廣式茶餐廳,點了沙姜雞乱投,白灼蝦咽笼,香椿蛋,青菜戚炫,把所有菜吃了精光剑刑。
開車回家,這個好天氣的下午必然不能再被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攪擾了双肤。播放一首《hotel california》提提心情施掏,看著藍藍的天邊停留著朵朵白白的云絮钮惠,伴著美好的音樂,所有的煩惱如云般遠去其监。
好心情萌腿,它好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