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給老爺子(反六自保)老太太(9號?社交)電話過去,少見的是這次是老爺子接的電話日杈,一如往常庞萍,先問玉玉(他孫女)還好吧拧烦?玉玉她媽媽好吧?然后就把電話給老太太钝计,老太太一樣再來一遍恋博,玉玉那兒情況怎樣?玉玉她媽媽上班了嗎私恬?你上班了嗎债沮?玉玉她姥姥姥爺怎樣了?我一一作答本鸣,玉玉那邊上課一切正常啦疫衩,玉玉媽媽在國企,上周就開始上班了永高,我一直在家辦公等等隧土,把我這邊檢查一通后才能慢慢把話題轉向她們提针,聽她嘮叨命爬,剛才在做晚飯(哦曹傀,難怪這次是老爺子先接的電話,一般情況下是老太太接電話饲宛,老爺子在一旁聽著皆愉,等到把話說的差不多了,要把電話給他艇抠,他總是搖搖手不要)幕庐,村里也隔離成兩半啦,河壩這邊的人不能過到河壩的那邊家淤,前兩天村里的幾個老太太還能在一起聊聊天异剥,現(xiàn)在只能在自個家里轉圈,今天太陽暖和起來啦絮重,還到田埂那邊走了走冤寿,地里的菜吃不完,老大這幾天也過不來拿了青伤,他們在鎮(zhèn)上也不讓出門買菜了督怜,只能吃分下來的幾個爛土豆了。
聽到這狠角,我樂了号杠,瞧瞧,幸虧聽了老爺子的話吧丰歌,過完年就回村里了姨蟋,現(xiàn)在新鮮菜都吃不完,鎮(zhèn)上的人們只能啃爛土豆了立帖,我想老爺子在一旁一定有點小得意了芬探。
想起大年三十后沒兩天,哥哥嫂子來電話厘惦,說今年老三一家子在鄭州和你們都不回來偷仿,以前團年飯都是一桌都圍不下,今年人少都不習慣了宵蕉,老爺子天天惦記著要回村里去酝静,看我能不能勸勸老爺子。
大妹妹一家都在福州打工羡玛,也在鎮(zhèn)上買了一套房子别智,和我哥哥家就隔著兩家,平時都空著稼稿,也就春節(jié)期間回來薄榛,自然想多陪陪兩位老人讳窟,也在跟我說,我們都搞的好好的敞恋,想吃什么我們就做什么丽啡,聊天打麻將看電視睡覺都隨便,你勸勸吧硬猫,老吵著要回村里去呢补箍。
沒想到我不僅沒勸,反而叮囑侄子和外甥要保證老爺子的三輪電瓶車能開回村里啸蜜,因為從老同學朋友圈里得知鎮(zhèn)村之間的路被一些廢棄的拖拉機給攔住了坑雅。平時小輩的說要開車接送的,都一概謝絕衬横,自個兒開著電瓶車圖的就是個來去自由裹粤。唯一要做工作的是要和老太太商量一下,老太太愛熱鬧蜂林,看到兒孫滿堂遥诉,大包小包的拿過來孝敬,嗓門平時就高悉尾,這時候更是調(diào)高了八度突那,但老爺子一個人回村里,她得去做飯呀构眯。
表面上聽了我的建議愕难,實際上是拗不過老爺子,聽說初二下午惫霸,一吃完早晚飯趁天黑老頭就騎著三輪車馱著老太太及孫輩們買來的大包小包回村里去了猫缭,后來外邊疫情越來越嚴重,村口把守得也越來越嚴壹店,在鎮(zhèn)上的連小區(qū)的門都不讓出了猜丹,好在大家一切安好,也就只能隔空電話硅卢,說著你好我好射窒。
老爺子又臭又硬的脾氣是全村出了名的,前年我們一家三口帶著四位老人(加上女兒的姥姥姥爺)去麗江玩了之后就揚言以后哪兒也不去了将塑,搞的孩兒她姥姥悄悄地跟我說這一路是不是有得罪老人家的地方了脉顿。去年夏天我們再提去杭州附近玩,一百個不同意点寥,后來我說她孫女以后暑假可能沒時間和我們出游了艾疟,這才勉強同意,并說,真的是最后一次了蔽莱,以后你大姐也解放出來了弟疆,以后就讓大姐代替他陪老太太一起集體出游吧。
元旦前帶著女兒回老家盗冷,要離開的前一天晚上怠苔,小妹夫在老家附近當一小包工頭,今年的口袋里比較松散一點正塌,就說不要在家里做飯了嘀略,去餐館訂一桌恤溶,便在老爺子老太太膝下的微信群里喊了一嗓子乓诽,就來了近二十張嘴。大哥比較細心咒程,就說等明年給老爺子老太太辦八十大壽鸠天,如果全部到場應該是41人。但即使這樣帐姻,老爺子也不給面兒稠集,說是等吃完晚飯后天就黑了,愣是自己一個人騎著三輪電動車趕在天黑之前回村里了饥瓷。
約好了第二天早上八點小妹夫開車送我們離開剥纷,七點下樓用早餐,但見老爺子早已在餐桌邊坐著呢铆,聽說六點半就過來了晦鞋,我還以為他不來了呢,就說棺克,老家的地基下是不是埋著一塊金磚呀悠垛,老爺子一邊看著我和我閨女一邊嘿嘿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