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蘇檠空
夏夜無所事事殃饿,我坐在床邊谋作,突然很想寫下二十歲的我。
此時我大二乎芳,二十歲遵蚜,正在過一個咸魚般的暑假生活。
二十歲的我奈惑,沒有十幾歲的青澀吭净,卻也沒有很成熟。我依然操著很爛的廚藝肴甸,不能為家人烹飪一頓美味攒钳。依然習慣熬夜,習慣晚起雷滋,不肯做出一些改變不撑。
二十歲的我,很不喜歡忙碌的大二晤斩,卻依舊不舍得在社團脫身焕檬。我一遍遍告訴自己要放松,卻逼自己一步步陷入深淵澳泵。我依然不懂拒絕实愚,繼續(xù)做只能感動自己的事。
二十歲的我兔辅,終于還是成為了兒時討厭的人腊敲。
二十歲的我,有一段不愿再提起的初戀感情维苔。在結(jié)束這段短暫的感情后碰辅,我一直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愛別人的能力。以至于在半年后介时,我遇到了一個很喜歡的男生没宾,卻不敢直視自己的喜歡凌彬。
二十歲的我,在喜歡的人面前循衰,很卑微铲敛,想努力成為很優(yōu)秀的人。
二十歲的我会钝,完成了十九歲不敢想的事伐蒋。我實現(xiàn)了初三那年說以后要努力去泰國學習,雖然只有短短十天迁酸,可總算實現(xiàn)了最初的夢想咽弦。
二十歲的我,在泰國曼谷的夜市操著一口自學蹩腳的泰語和老板砍價胁出。我和朋友穿過身邊熙熙攘攘的人群,旁邊身著白色校服的泰國學生有說有笑的走著段审。這一刻我仿佛置身于泰國電影的場景中全蝶,心里激動卻無比彷徨,夢想成真那一刻寺枉,有些失落抑淫。
二十歲的我,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十幾歲的夢想姥闪。可二十歲的我,卻成了一個沒有夢想的人蔚万。
二十歲的我悬而,對高考的陰差陽錯完全釋懷。我已經(jīng)可以接受自己的專業(yè)避归,喜歡他鄉(xiāng)的山清水秀與人文情懷荣月。從郁悶到接受,大二的我梳毙,忽然醒悟讀書的重要性哺窄。即使不能讀自己喜歡的專業(yè),可人生要一直往前走账锹,我不能為此停滯萌业。
二十歲的我,突然很想一直成為孩子奸柬,不愿長大生年,這樣父母就不會老了。
二十歲的我廓奕,突然很想成為一個真正的大人晶框,為父母遮風擋雨排抬,讓他們卸下壓在肩上二十年的沉重。
爸爸晚上八點下班回來授段,坐在沙發(fā)上揉著腫痛的膝蓋時蹲蒲;爸爸戴著老花眼鏡才能看清手機的數(shù)字,當他說老花眼鏡度數(shù)不夠時侵贵;媽媽的白發(fā)再也不能在黑發(fā)里藏住時届搁。二十歲的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幼稚很可笑窍育,突然想擁有超能力卡睦,為他們擋住歲月的快節(jié)奏。突然想快點畢業(yè)工作漱抓,讓自己不再成為父母的負擔表锻。
可二十歲的我,依然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乞娄。依然是那個父母尚在茍且瞬逊,卻在追求詩與遠方的人。
大二下學期熬過了通過的課程設(shè)計仪或,熬過了最后一門考試确镊,可那場期待已久喜悅在來臨時成了失落。
真的大三了范删。二十歲的我蕾域,有些措手不及。進入大二以后到旦,身邊的同學似乎長大了旨巷,開始認真聽課,不再逃課添忘。我們都在大學時間一點點流逝時慢慢緊張契沫,開始意識讀書時光非常難得,應(yīng)該珍惜昔汉。
二十歲的我懈万,在法律早已被定義成大人的我,其實在內(nèi)心一直把以小孩子自居靶病。以為青春還在会通,以為父母很年輕,以為朋友永伴娄周√槌蓿可當我因太久不鍛煉、熬夜太久連續(xù)發(fā)燒生病時煤辨,當父母白發(fā)藏不住時裳涛,當漸行漸遠時木张。我討厭自己孩子氣的面具,討厭永遠不敢嘗試的自己端三,討厭此時二十歲的我舷礼。
二十歲的我,真的很矛盾郊闯。
我哭著撕下十幾歲的面具妻献,又不得戴上二十歲的面具。
愿二十一歲的自己能笑著調(diào)侃二十歲的我团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