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讓人難以置信,我這一個極少出門的弱女子科乎,竟然三次遇到路匪壁畸。
最早那次,我還在上初中,不知什么原因捏萍,那天中午放學很晚太抓,回家路上已沒了行人。我與弟弟同騎一輛大杠自行車令杈,走到?一個小橋上走敌,兩個男人擋住了去路,要我們下來逗噩,然后掉丽,問了我們一些問題,我只記得一句异雁,他們說是查戶口的捶障,(明擺著騙人,哪有半路查戶口的纲刀?不知是不是暗語项炼?)也不知當時哪來的勇氣,我像老母雞護小雞柑蛇,本能地沖到弟弟面前芥挣,伸開手臂保護他,弟弟應該也是極力往我面前擋耻台,怕壞人傷害到我空免。當賊人知道攔住的是兩個學生,便放我們走了盆耽。我印象里其中一個男人一直在微微笑著蹋砚,但我與弟弟還是嚇得不輕。
第二次我與兒子在一起摄杂,兒子當時有十歲左右坝咐,晚飯前,我騎著一輛電動自行車析恢,兒子坐在后座上墨坚,去街上購物,兒子幾天前還回憶說映挂,我們買了豬蹄泽篮,他記得很清楚「檀回來時帽撑,就在離我們學校大門口不遠的橋頭東面,一輛摩托車載著兩個人停在路邊鞍时,我曾瞄過一眼亏拉,后座上的男人肥頭大耳扣蜻,粗粗的脖子。
因為快到家了及塘,我騎得很慢莽使,突然,那輛摩托車從我們旁邊疾駛而過磷蛹,后座上的男人側身猛地拽過我掛在車把上的小包吮旅,然后又飛快駛向遠處。
錢包因為掛在車把上味咳,又隔著我的手庇勃,并沒有搶走,然而我與兒子和車子槽驶,卻被重重摔到三個地方责嚷,好在沒什么大礙。
搶劫的地方掂铐,就在學校門口的書店前罕拂,店里燈火通明,兩位同事的老婆正站在門口說話全陨,聽到我們喊爆班,出來看時,那兩個飛車賊早已沒有了蹤影辱姨。
從此柿菩,我的小包再不掛在車把?,而且雨涛,一看到騎摩托車的人停在路邊枢舶,或尾隨我而來,我就緊張替久。校門口開醫(yī)院的說凉泄,這賊也是瞎了眼,搶你的包蚯根!他說的對后众,我當時每月工資三百多塊,自己勉強糊口颅拦。哪有閑錢給他搶吼具。真恨賊人,不守賊道矩距,有本事也學梁山好漢,來一個劫富濟貧才好怖竭。
最后一次锥债,是奶奶去世的時候。初冬季節(jié),天天霧氣重重哮肚,現(xiàn)在說應該是霾登夫,那時我還不知有這高大上的用詞,反正十來米之外就看不到人了允趟。那天恼策,我和老公買了些冥品,去參加奶奶的葬禮潮剪。走到中途涣楷,老公要去姐姐家,讓我一人先在前面走著抗碰。我穿著長長的羽絨服狮斗,肩上挎著包,腋下挾著給奶奶買的大花圈弧蝇。走著走著碳褒,發(fā)現(xiàn)前面有輛摩托車停在岔路口,一個穿著黃大衣的中年男人站在旁邊看疗∩尘“也許是女人去附近溝里方便去了?”這是我的第一閃念两芳,便頭也不轉摔寨,快步朝前走。那人上前問路盗扇,我也沒多想祷肯,便與他說了。慢慢疗隶,那人向我走近佑笋,并故意挖著外地口音說起臟話。我并沒有恐慌斑鼻,對他說蒋纬,我手里拿的是給死人的東西,若靠近我坚弱,我便用花圈抽他蜀备,而這,是不吉利的荒叶。
那人遲疑了碾阁,我便繼續(xù)朝前走。也許看到這里遠離村莊些楣,又無他人經(jīng)過脂凶,放過我一個弱女子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宪睹,那人又騎著摩托跟了過來。
我對他說蚕钦,我們是去燒紙亭病,好多人就快過來了。我們這把與人送葬稱為燒紙嘶居,確實通常有很多沾親帶故會同行罪帖,可我不能邀同事前去吧,后面邮屁,并沒有我說的大部隊整袁。
畢竟做賊心虛,那人又猶豫了樱报,又一次停下來葬项。
這樣濕漉漉,霧蒙蒙的天迹蛤,確實少有人出門民珍,那人又跟上來了,斷斷續(xù)續(xù)盗飒,已經(jīng)跟著我四五十米遠嚷量。我突然對著過來的方向大聲喊老公的名字,貌似還喊了其它人的名字逆趣,我不停喊叫著蝶溶,我看不見,劫匪也看不見宣渗。那賊還是膽怯抖所,趕緊調轉車頭駛回了我碰到他的方向。
賊人走遠痕囱,我才想起電話田轧,通知老公,路上遇到劫匪鞍恢,讓他小心傻粘,老公接到我的電話,馬上報了警帮掉。
老公還沒過來弦悉,而且還要經(jīng)過剛才我遇到賊的地方,他會不會有危險蟆炊?萬一賊人發(fā)現(xiàn)只有老公一人稽莉,會不會打劫他?我又擔心起來涩搓,張望中發(fā)現(xiàn)一位50多歲的男人騎著自行車過來污秆,應該是附近村子的后室,我央求他,陪我去迎老公混狠,前面有壞人,那人嗯啊了幾聲疾层,不再理我将饺,騎著車子走了。
我試著一個人往前迎了老公一段路痛黎,還好予弧,老公很快過來了,警車也隨之而到湖饱,問了情況掖蛤,做了記錄走了。老公說我碰到的井厌,不是一個人蚓庭,而是兩個,他經(jīng)過時仅仆,看到穿黃大衣的騎著摩托車器赞,載著一個人,匆忙離去墓拜。
這件事的后遺癥港柜,是我不敢再一個人回娘家。現(xiàn)在寫這些文字咳榜,心還在咚咚直跳夏醉。但不知我當時哪里來的勇氣,也許是我與奶奶一起嚇走了劫匪涌韩。
這些年畔柔,治安好多了,各個路口都安裝了攝像頭贸辈,但我一人外出释树,后背還會冒涼氣。無論到哪擎淤,我都會保持高度警惕奢啥。
現(xiàn)在壞人也少多了,出門隨便打工嘴拢,也能養(yǎng)活自己桩盲,何必再干這傷天害理的勾當?真希望打劫的行當能永遠消失席吴。
(永遠不變的愛著自然風光 - -----------夏日隨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