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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2017年。
民謠里傳來的一首歌腊瑟,成全了一座城市的幻想面哼,唱歌的人就成了一張民謠地圖。
因為李志扫步,我們走遍了南京魔策。因為趙雷,我們來到了成都河胎。聽歌的人終于發(fā)覺闯袒,原來丈量土地的最佳方式,在踏遍它的每一寸之外游岳,又多了一種更為美妙的途徑:那就是政敢,用連接著耳朵的心靈去傾聽。
這樣一來胚迫,我們就能足不出戶地行遍四方喷户,只要一只耳機,一個播放器访锻,我們就能在民謠的伴隨中褪尝,去四海云游闹获。
于是乎,直到遇見曾楠河哑,一個正要背上吉他踏上巡演路的民謠女歌手避诽,這張快速擴張的民謠地圖上,又要增加一個有故事的城市——它有吃不完的麻辣火鍋璃谨,爬不完的沿江山路沙庐,講不完的方言故事,它就是重慶佳吞。
一條是長江拱雏,另一條是嘉陵江,兩江自古以來便交匯在重慶底扳,這座曾楠生活了快十年的城市古涧。她在這讀完了大學,組過了樂隊花盐,朋克過也搖滾過羡滑,最終背起了吉他,走上了民謠的路算芯。
與音樂結緣柒昏,或與民謠結緣,對于曾楠來說熙揍,絕不是機緣巧合职祷,更不是一時沖動。這就像一條流淌過十年的河流届囚,終于流向了大海一樣有梆,她的歌與路是在時間的凝聚中,走到了今天的這一步意系。
重慶賦予她的泥耀,是音樂里一種如同山河貫通的靈動。如果你去成都小酒館蛔添,或者重慶堅果痰催,聽曾楠在舞臺上彈起吉他,一個人唱自己寫的歌迎瞧,那輕靈的聲線所劃過的每處空間夸溶,頓時會有一種妙的感覺在浮動。
正如我初識她的一段視頻里感受到的凶硅,那是在曾楠的主場重慶堅果缝裁,一個姑娘在吵雜的人聲中,突然在臺上撥動了吉他的琴弦足绅,不動聲色地唱起了一首歌捷绑,名叫《謎語》扰才。
她唱道:
就像那座城市被拋入細雨厕怜,
就像人們從來就不會微笑,
就像你在轉身時把我忘記蕾总,
一場春的倒影粥航。
三月的南方固然煙雨飄搖,一副畫卷在歌詞中蕩漾地展開生百,重慶一座細雨中的江城递雀,等待著有人在春天訴說各自的故事。
這種感覺蚀浆,不正像曾楠常說的那句缀程,“山河玄妙”,這其中的妙不可言市俊,果然由不得言說杨凑。于是虎撩满,曾楠把自己的第一張專輯,和第一次巡演绅你,都命名為“妙物”伺帘。
第一次認識曾楠,是我的同事推薦來的忌锯。她跑過來,急忙地跟我說:悅叔快去聽,這姑娘的歌好聽極了针史。
第二次認識曾楠晶伦,是我的主編催促來的。她帶著命令地口吻提醒我啄枕,要去和唱歌的姑娘聊一聊婚陪。
她說,曾楠的第一感覺就像年輕時的瀟灑葉蓓频祝;聽久了還發(fā)覺泌参,帶著金海心在《獨立日》的收放自如脆淹。
所以,我開始刷起她們口中妙不可言的曾楠沽一,網易云音樂上僅有一張幾個月前剛發(fā)行的新專輯盖溺,8首歌排列在充滿個性的專輯封面下,有一種撲面而來的仙女氣息铣缠。
很快加了微信烘嘱,我拿著這個細節(jié)去問曾楠。曾楠說蝗蛙,她也不想做仙女蝇庭,她想做硬妹。
我聽了一驚捡硅,問哮内,什么叫硬妹?
曾楠回:就像我大學時玩的朋克樂隊壮韭,音樂的內核是硬的北发,所以唱歌的姑娘,就是個十足的硬妹喷屋。
頓時琳拨,收到了硬的訊息后,我開始研究起這張專輯逼蒙。主打歌《暗河日記》从绘,正是此前那首被改名的《謎語》。這是我聽過的第一首曾楠是牢,于是接著問她:為什么改名僵井?
曾楠在微信上回:因為叫《謎語》的歌實在太多了。又過了一會兒驳棱,她補充了一句:這個答案是不是太無聊了批什?
哈哈。哪有社搅。
這時候驻债,套用21世紀的好評專用語就是,曾楠好一個耿直girl形葬。一瞬間合呐,你會感覺她和我們對重慶姑娘的特有印象別無二致,快言快語笙以,有一說一淌实。
她甚至會讓你覺得不夠老練,對于那些對自己好奇的初識者,曾楠還沒學會世故地設置引發(fā)聯(lián)想的懸念拆祈。是啊恨闪,有些問題如果原本就沒有答案,干嘛又非要給它安裝一個偽造的呢放坏?
不僅如此咙咽,巡演上路前,曾楠還不會掩飾自己的緊張和焦慮淤年。對此钧敞,她說得更加直白,第一次個人巡演互亮,走這么多陌生的城市犁享,當然會緊張余素,會忐忑豹休,說白了就是怕沒有人來。
為此桨吊,臨出發(fā)前一個多月威根,曾楠的熱身運動便展開了。幾個大學時相識的朋友视乐,在廣東珠海開起了一家名叫發(fā)條橙子的livehouse洛搀。每當一有空時,曾楠就會去臺上唱一個晚上佑淀。
幾段可見的小視頻里留美,曾楠在臺上跟隨著伴奏音扭動著身體,她在朋友圈里調侃伸刃,這是在用搖晃緩解小緊張谎砾。
緊張歸緊張,焦慮也終究會過去捧颅。曾楠倒不是匆忙間上陣景图,這張專輯從小樣到發(fā)行,一段和夢想有關的長跑碉哑,她用完了兩年的時間挚币。
寫第一首歌時,還是在重慶的一間咖啡館里唱歌扣典。她加入了朋友的樂隊妆毕,但并不是其中的主角。一次無意間的哼唱贮尖,被拿來填詞笛粘,在身邊人的鼓勵下,曾楠開始了屬于自己的創(chuàng)作。
這位身邊人是土土闰蛔,隨著第一首歌《那是少年》完成痕钢,為她填詞的土土也完全走進了曾楠的生活。
從那以后序六,一首歌接著一首任连,土土的名字出現在了曾楠作品的固定位置,那就是作詞人例诀。也就是土土的出現随抠,曾楠音樂中的靈動,才成為了充滿故事的妙物繁涂。
不管是私底下拱她,還是公開場合,曾楠都把自己的歌和“懶床民謠”畫上了等號扔罪。于是乎秉沼,床和貓成了她最愛塑造的可愛之物,床的可愛在于懶矿酵,貓的可愛在于唬复,它懶到家了。
除去《暗河日記》全肮,我最喜歡的一首曾楠敞咧,就是那首《阿片貓》。歌中有一句臺詞是辜腺,“會洗澡的貓咪休建,爬上電視機。它才不去思考评疗,飛船和GDP测砂。”
此時壤巷,我并不知道土土和曾楠的現實關系邑彪。于是在電話里隨意猜測,跟曾楠講胧华,“感覺寫詞人對你的了解寄症,是那種接近到貼身的,不然怎么會這么了解歌手的每一絲感覺矩动∮星桑”
曾楠二話不說,一張嘴就答道悲没,“確實是篮迎,土土是我的男朋友,他也是個寫字的人√鸪鳎”
沒毛病逊笆。貓咪才不會去思考,飛船和GDP岂傲。在我看來难裆,這是一句可以稱作高級的詞,神來之筆镊掖。于是我不敢更多去想象乃戈,擁有土土的曾楠,會飛到哪一層的外太空去亩进。
說到這會兒症虑,我始終不愿把曾楠當作是新手來看待。即便她真切地袒露著自己的心聲归薛,而我都認為這些千真萬確谍憔,是絕對地“放飛自我”。
但你去翻曾楠的過去苟翻,能看見一個個如今尖叫聲刺耳的名字韵卤,都曾跟曾楠寫在一起骗污。陳粒崇猫、馬頔、堯十三需忿,那些快要和流行劃等號的前民謠歌手們诅炉,都與她并肩同臺過。
正如她為這張《妙物》請來的制作人屋厘,正是親自操刀過謝春花《算云煙》專輯的小皮涕烧。大牌的名字不勝枚舉,以至于在某些絕對一線的流行歌手名字后汗洒,你也能找到一個曾小楠议纯,那會兒她還在名字中間“賣萌”。
所以溢谤,既然已經出發(fā)了瞻凤,在路上的曾楠是無法回頭去看的。江河有岸世杀,流水自有她的方向阀参。但正如一條暗河要流向更遠的光明,她背后的來時路瞻坝,對早已經不是小女孩的曾楠來說蛛壳,只是一段逝去的光陰。
最后,我去問曾楠:你說的暗河衙荐,指的是哪條河捞挥?
她輕聲地說,不是重慶的河忧吟。應該是树肃,那些流淌過的少年時光。
在曾楠的文案里瀑罗,有這樣一句解釋:她用一首歌來記錄年少時的行走的落魄胸嘴,而我在暗河日記里聽到了實實在在的告別,簡單斩祭、慵懶的氣息劣像。像極了路過青春悵然回首的少女,用力的拉著過去的自己摧玫,和她珍重的說:再見耳奕。
江河有岸,流水自有她的方向诬像。曾楠的方向屋群,就在暗河的另一端,那個發(fā)亮的地方坏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