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一段時間履磨,我沒有更新過自己的空間,沒有更新過自己的文章庆尘,因為我不知道要寫什么剃诅,能寫什么。
在母親去世的半年多驶忌,我從一種不知道所為的極度的抑郁中熬著矛辕,在忙碌的日子里試圖忘記那些傷害,努力的做好自己的工作付魔,像以前一樣熱愛自己的工作聊品,努力做好每一件事,但在某個突然的時刻几苍,我就想起了母親翻屈,想起了那一段暗無天日的煎熬,想起了從前的點點滴滴妻坝。在那一刻伸眶,我控制不住自己,淚流滿面刽宪。
父親打電話告訴我厘贼,西瓜熟了,抽空去老家取一些西瓜圣拄。一句話嘴秸,勾起了我往事的記憶。從我記事起庇谆,我的記憶就離不開西瓜岳掐,在上小學(xué)的時候,我們最重要的任務(wù)就是看瓜族铆。從二年級的時候岩四,我的父母為了湊夠我們秋天的學(xué)費,為了家里多一些收入哥攘,就開始種西瓜剖煌,關(guān)于西瓜的記憶材鹦,如影片一樣,閃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
那一年我八歲耕姊,天剛剛亮桶唐,母親就叫我和弟弟到西瓜地里看西瓜,因為只有我們一家種茉兰,母親擔心西瓜被人偷尤泽,父親剛剛從瓜棚里來,我和弟弟就過去換班规脸。不大的地里坯约,一個個西瓜依次排列,而好奇的我們莫鸭,總想找個熟的西瓜闹丐,拿著小刀,偷偷的挖一個小洞被因,看看西瓜熟了沒有……
那一年卿拴,我初中,姐姐考入了張掖師范梨与,面對我們?nèi)齻€人的學(xué)費堕花,父親去工地打工,早出晚歸粥鞋,母親一個人操勞著家務(wù)缘挽,給我們做飯,忙著地里的農(nóng)活陷虎,還要去西瓜地里侍弄西瓜到踏,去草,施肥尚猿,把不好看的西瓜摘除窝稿,一個人忙里忙外,而賣西瓜的收入凿掂,就成了我們仨的學(xué)費伴榔,在下雨的時刻,母親拿著尼龍袋子去瓜地里挑選合適的西瓜庄萎,為的就是讓西瓜早點賣完踪少,好讓她騰出時間做更多的農(nóng)活,雨水糠涛,汗水援奢,隨著衣服往下流……
那一年,我分配到離家三十多公里的學(xué)校忍捡,剛剛畢業(yè)集漾,沒有工資切黔,整整一年,我的生活費都來自父母的勞動收入具篇,而夏日纬霞,西瓜成熟的時候,母親和父親自己找車把西瓜拉到山丹賣的情景驱显,火辣辣的太陽炙烤著大地诗芜,而父親和母親走街串巷,吆喝著賣西瓜……
那一年埃疫,我的女兒出生了伏恐,因為我要上班,孩子沒有人帶熔恢,母親主動為我?guī)Ш⒆悠晖澹菚r候弟弟還沒有成家,母親一面幫我?guī)Ш⒆有鹛剩幻娣N幾十畝地,每年西瓜成熟的時候愁铺,母親帶著我的孩子鹰霍,往返于西瓜地和其他農(nóng)作物的地里,一面看瓜茵乱,一面忙著農(nóng)活茂洒,還要帶著一個小孩……
那一年,母親病了瓶竭,但為了讓我們吃到自己家里種的西瓜督勺,專門和父親把屋后的地整出來為我們種幾溝西瓜,讓她的兒孫們都能在夏天實現(xiàn)西瓜自由……
而今年斤贰,老家的關(guān)于母親的記憶智哀,都成為一種傷痛,成為一道無法消失的傷疤荧恍,碰一下都感覺很疼很疼瓷叫,關(guān)于西瓜的記憶也伴隨著母親的去世而格外刻骨,讓我常常不敢想送巡,不敢回憶摹菠,更不敢在父親跟前說,只有在無人的時候骗爆,默默的流淚次氨,默默的傷心。
我不是一個善于表達情感的人摘投,在母親的三個孩子里煮寡,我是最不優(yōu)秀的那個孩子虹蓄,也是最費心的一個,但在母親生病的那段時間里洲押,常常和母親相對無言武花,但也可能是長情吧,總是想寫點什么杈帐,作為記憶体箕,留住記憶,留住我關(guān)于母親的故事挑童,因為時間總會帶走一些我們舍不得的記憶累铅,或許會在某一天,永遠消逝在記憶的長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