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五月天
今天聽聞噩耗:大舅公走了闷供。
我很難過烟央,但我不能在爸媽和外婆面前難過,因為外婆也很難過歪脏。
我難過吊档,因為兩個月前我還在和他通電話,故作輕松地說:等你好點有空我去找你吃飯唾糯。
我難過怠硼,因為通關(guān)后我還叫他有空回深圳喝茶。
我難過移怯,因為從小到大去香港的第一站香璃,上水,都讓我充滿期待舟误。因為可以找舅公舅婆喝茶聊天∑厦耄現(xiàn)在他們都走了,經(jīng)過上水會覺得空落落的嵌溢。
聽到《轉(zhuǎn)眼》里的一句歌詞:我不怕死亡眯牧,只害怕遺忘。
以前的我很年輕赖草,很自信学少,自信自己會長久的記得腦海中的記憶。
現(xiàn)在我開始害怕秧骑,害怕自己丟掉了這些記憶版确。只要回憶還在,他們就都還在乎折,不是嗎绒疗?
所以我決定把我的記憶寫下來。而且想到就寫骂澄,盡量不拖延吓蘑。
畢竟誰也不知道明天醒來會發(fā)生什么,不是嗎坟冲?
關(guān)于大舅公磨镶,
我記得從小溃蔫,大概五六歲還在上幼兒園/小學(xué)的時候,外婆就有時候會帶我去上水找大舅公和大舅婆棋嘲。
去的次數(shù)太多,以至于到今天我都幾乎可以憑直覺從上水地鐵站走到舅公家樓下矩桂。
在我小的時候沸移,暑假里,印象中舅公也經(jīng)持读瘢回深圳找外婆喝茶雹锣。我們最常去的地方就是石廈天虹對面的茶樓,一個兩層的小酒樓癞蚕。我們?nèi)齻€人時常點一些點心蕊爵,然后大舅公就會要一瓶經(jīng)典的500ml裝的青島啤酒。
記憶中的午茶桦山,總是伴隨著大舅公一邊喝啤酒攒射,一邊與外婆說笑時發(fā)出的爽朗笑聲。大舅公是一個很開朗的人恒水,講話也很風(fēng)趣会放,經(jīng)常能逗的外婆和我哈哈大笑。我很喜歡這種氛圍钉凌,所以長大以后每次都會跟他開玩笑咧最,問他:什么時候回深圳喝茶喝啤酒?
七八歲的時候我上二年級御雕,香港迪士尼開門矢沿。有一次媽媽和外婆帶我去玩,因為預(yù)計會玩的很晚酸纲,就決定去大舅公大舅婆家里住一晚捣鲸,第二天再去別的地方/回深圳。具體的細(xì)節(jié)我已經(jīng)記得不是很清楚了闽坡,只記得那天晚上回到上水舅公家摄狱,舅公問我在迪士尼玩了什么,我拿出了迪士尼地圖繪聲繪色地跟他講流水賬:先去了A无午,再去了B媒役,最后去了CDEF……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dāng)時的我天真幼稚宪迟。但是我記得大舅公一直在饒有興致地聽著我的介紹酣衷。直到我媽把我拉去洗澡。那天其實我已經(jīng)很累了次泽,但多年之后我仍是記得大舅公聽我講迪士尼的情景穿仪。
我對舅公家樓下的商場也很熟悉席爽。外婆很喜歡在上水買東西回深圳,所以舅公經(jīng)常帶她逛商場啊片,我自然很多時候也跟著他們只锻。但小時候的我沒什么耐心逛商場,所以很多時候都是吵著要去吃轉(zhuǎn)角處的麥當(dāng)勞紫谷。我記得有幾次齐饮,大舅公帶著我去吃麥當(dāng)勞,然后順便等外婆買好東西笤昨。
大舅公和大舅婆從我小的時候開始祖驱,就很喜歡給我買各種零食和好吃的。在舅婆身體還好的時候瞒窒,經(jīng)常是大包小包的燒肉捺僻、零食從上水提到深圳給我外婆。我深深地記得外婆的口頭禪是:你舅婆知道你們最中意吃這些東西(所以就從香港帶過來給你們吃)崇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