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十二月男窟,穎昌康公何劭薨逝盆赤。
22、
封大司馬司馬冏的兒子司馬冰為樂安王歉眷,司馬英為濟陽王牺六,司馬超為淮南王。
太安元年(公元302年)
1汗捡、
春淑际,三月,皇太孫司馬沖薨逝。
2春缕、
夏盗胀,五月七日,梁孝王司馬肜薨逝锄贼。
3读整、
任命右光祿大夫劉寔為太傅,不久咱娶,以老病免職米间。
4、
河間王司馬颙派督護衛(wèi)博征討李特膘侮,駐軍在梓潼屈糊。朝廷任命張微為廣漢太守,駐軍于德陽琼了。羅尚派督護張龜駐軍于繁城逻锐。李特派其子、鎮(zhèn)軍將軍李蕩襲擊衛(wèi)博雕薪,自己帶兵攻擊張龜昧诱。李特擊破張龜,李蕩擊敗衛(wèi)博于陽沔所袁。梓潼太守張演棄城逃走盏档,巴西丞毛植以全郡投降李特。李蕩進攻衛(wèi)博于葭(jia)萌燥爷,衛(wèi)博逃走蜈亩,其部眾全部投降。河間王司馬颙另行任命許雄為涼州刺史前翎。李特自稱大將軍稚配、益州牧、都督梁港华、益二州諸軍事道川。
5、
大司馬司馬冏想要長期專擅朝政立宜,認為皇帝的子孫已經(jīng)全部死亡冒萄,而大將軍司馬穎是司馬衷的弟弟,按次序有權(quán)繼承赘理。清河王司馬覃宦言,是司馬遐的兒子,年方八歲商模,于是上表請立司馬覃奠旺。五月二十五日蜘澜,立司馬覃為皇太子,任命司馬冏為太子太師响疚,東海王司馬越為司空鄙信,令中書監(jiān)。
6忿晕、
秋装诡,八月,李特攻擊張微践盼,張微擊破李特鸦采,進而攻打李特大營。李蕩引兵救援咕幻,山道險窄渔伯,李蕩力戰(zhàn)而前,擊破張微肄程。李特想要撤回涪縣锣吼,李蕩及司馬王幸進諫說:“張微已敗,智勇俱竭蓝厌,應(yīng)該乘銳進擊玄叠,將他一舉擒獲!”李特于是再次進攻拓提,斬張微读恃,又生擒張微的兒子張存,將張微靈柩交給他送回安葬崎苗。
李特命其將寋(jian)碩守德陽狐粱。李驤駐軍毗(pi)橋,羅尚派兵攻擊胆数,屢次被李驤擊敗。李驤于是進攻成都互墓,燒毀城門必尼。李流駐軍在成都之北,羅尚遣精勇一萬人攻擊篡撵,李驤與李流合兵迎戰(zhàn)判莉,大破羅尚軍,活命逃回去的只有十分之一二育谬。許雄屢次派兵進攻李特券盅,不能取勝。李特軍勢越來越強盛膛檀。
建寧大姓李叡(rui)锰镀、毛詵(shen)驅(qū)逐太守許俊娘侍,朱提大姓李猛驅(qū)逐太守雍約,響應(yīng)李特泳炉,各有部眾數(shù)萬憾筏。南夷校尉李毅征討,將他們擊破花鹅,斬毛詵氧腰。李猛寫降書投降,但言辭不遜刨肃,李毅引誘他來古拴,將他斬殺。
冬真友,十一月十一日斤富,重新設(shè)置寧州,任命李毅為刺史锻狗。
7满力、
司馬冏既得志,驕奢擅權(quán)轻纪,大起府邸油额,拆遷公私房屋數(shù)以百計,王府規(guī)模與皇宮相當刻帚,無論中央和地方人士潦嘶,對他都很失望。侍中嵇紹上書說:“存不忘亡崇众,是《易經(jīng)》的告誡掂僵,臣希望陛下不要忘記金墉城的屈辱,大司馬不要忘記潁上的苦戰(zhàn)顷歌,大將軍不要忘記黃橋的失敗锰蓬,禍亂就不會萌生了∶袖觯”又寫信給司馬冏說:“堯舜都住茅屋芹扭,大禹宮室低矮,如今大興土木赦抖,又為三王(司馬冏的三個兒子)修建住宅舱卡,這是現(xiàn)在的急務(wù)嗎?”司馬冏很謙遜的感謝他的批評队萤,但是并不能聽從轮锥。
司馬冏沉迷于宴樂,不入朝覲見要尔,就在自己家里舍杜,坐受百官拜見新娜,政事決策,也不經(jīng)過皇帝蝴簇,直接就交給三臺(尚書臺杯活、御史臺、謁者臺)執(zhí)行熬词。選拔用人旁钧,全憑自己私心,沒有公平可言互拾。而手下親信弄臣歪今,更是上下其手。殿中御史桓豹向皇上奏事颜矿,沒有先經(jīng)過司馬冏寄猩,即刻被刑訊拷打致死。南陽處士(沒有當官的士人)鄭方上書司馬冏骑疆,進諫說:“如今大王安不慮危田篇,宴樂過度,這是大王第一個過失箍铭;宗室骨肉泊柬,應(yīng)該沒有絲毫芥蒂,如今則不然诈火,這是第二個過失兽赁;蠻夷不靜(之梁州、益州李特之亂)冷守,大王卻自以為功業(yè)已隆刀崖,不以為念,這是第三個過失拍摇;兵革之后亮钦,百姓窮困,卻沒有聽說您有賑濟授翻,這是第四個過失或悲;大王與義兵盟約,事定之后堪唐,應(yīng)該賞不逾時,即刻賞賜翎蹈,但是淮菠,到現(xiàn)在還有有功之士,沒有等到評定的荤堪,這是第五個過失合陵∈嗯猓”司馬冏道謝說:“如果不是您,我聽不到自己的過失拥知√ぐ荩”
孫惠上書說:“天下有五難、四不可低剔,而明公您都占全了:冒犯鋒刃速梗,這是一難;聚致英豪襟齿,這是二難姻锁;與將士同勞苦,這是三難猜欺;以弱勝強位隶,這是四難;興復(fù)皇業(yè)开皿,這是五難涧黄。大名不可久荷,大功不可久任赋荆,大權(quán)不可久執(zhí)笋妥,大威不可久居,這是四不可糠睡。大王行其難而不以為難挽鞠,處其不可而自以為可,我對此十分不安狈孔!希望明公您多想想功成身退之道信认,推崇血緣關(guān)系與皇帝親近的親王,把重任交給長沙王司馬乂均抽、成都王司馬穎嫁赏,自己回到藩國,則吳太伯油挥、曹子臧讓國的美譽潦蝇,也不過如此罷。如今深寥,您忘記了居于高亢之處的危險攘乒,貪戀權(quán)勢,被人猜疑惋鹅。雖然遨游于高臺之上则酝,逍遙于四海之內(nèi),而實際上您危亡之憂闰集,遠甚于在潁川沽讹、陽翟之時般卑。”司馬冏不聽爽雄,孫惠以生病為由辭職而去蝠检。
司馬冏問曹攄說:“有人勸我放下權(quán)力,回到藩國挚瘟,你認為如何叹谁?”曹攄說:“事物的禁忌,就是不要到了極盛刽沾,大王如果能居高慮危本慕,提起衣裳就走,這才是善之善者侧漓」荆”司馬冏不聽。
華杉曰:
司馬冏要什么布蔗?要安邦治國藤违?要權(quán)力享受?還是要一生平安纵揍?他要的是權(quán)力享受顿乒,孫惠、曹攄則教他一生平安泽谨,下錯了藥方璧榄。應(yīng)該教他的,是權(quán)力即責任吧雹,唯有承擔安邦治國的責任骨杂,才能保住權(quán)力,這才是司馬冏該做的雄卷。司馬冏此時有做伊尹的條件搓蚪,沒有茍且偷生求平安的道理。但是丁鹉,他既沒有做伊尹的情懷妒潭,也沒有伊尹的才干,也只是個娛樂至死的命揣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