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贱纠,和蛋蛋說防曬衣的袖口原本設計在里面的松緊繩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斷裂了峻厚,現(xiàn)在衣服一個袖口是好的,另一個袖口像大大的麻袋口一樣谆焊,穿起來手臂那邊都送送送垮垮的惠桃,好難看的樣子。
這件白色的帶著點刺繡花的薄紗外套已經(jīng)穿一年了辖试,因為樣式的別出心栽辜王,在夏天這樣炎熱的季節(jié)一直是自己的最愛,不料跟了我一年就好像壽終正寢了罐孝,即將成為淘汰品呐馆。
可是有時候太愛一樣東西,即使有些殘破不全莲兢,即使尺寸已經(jīng)不適合自己了汹来,依舊喜歡珍藏起來,期望著哪一天可以重新用上改艇。
我在他面前不停的瞎轉(zhuǎn)悠俗慈,有些小氣憤的說這件衣服明天要穿的,都已經(jīng)想好了需要搭配什么裙子遣耍,可惜卻突然因為一個小小的袖口闺阱,心里特別舍不得,現(xiàn)在又找不到縫紉阿姨舵变,怎么辦酣溃?
我有一茬沒一茬的埋怨,他好久才說“要不纪隙,你把衣服拿來赊豌,我替你縫上?”
我驚訝地睜大眼睛問“你確定你會縫衣服绵咱,我一個女孩子都不會這種針線活”(說來也有些慚愧)
我將信將疑碘饼,從小店買了一盒針線,將破了袖口的白色外套搭在了椅子上,他拿著那件衣服艾恼,歪頭想了想到底怎么弄比較好住涉。
我說要不把袖口里斷了的皮繩拿出來,打個結(jié)钠绍,再塞進去舆声?
他盯著袖口一直一直看,過了一分鐘這樣柳爽,他突然說我想到了媳握,看著。
只見他先拿了一只筆芯磷脯,用小刀將沒有筆墨的那一部分截下小小的一節(jié)蛾找,將取出來的斷皮繩扎在上面,塞進袖口縫里赵誓,慢慢地通過筆芯將皮繩兩端從袖口縫里導出來打毛,然后用502膠稍稍的涂一點在上面,最后用線一針一針小心翼翼地封起來架曹,看上去就像沒有壞過一樣隘冲。
他笨拙地 用白線穿著針孔,一次兩次都沒有穿進去绑雄,我嘲笑著說“你到底會不會呀”
他賭氣似的回答“怎么不會展辞,小時候奶奶穿線都是我替他弄的,每次穿線的時候她都得對我客客氣氣的万牺,不然我不幫她穿的..."
我在一旁看著他一針一線的 縫著衣服罗珍,久違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縫縫補補這樣簡單的小動作脚粟,樸素而溫情覆旱,就像童年時候燈光下奶奶、媽媽們一針一線縫著“溫暖”的感覺...
無論這個時代怎么進步核无,無論金錢的消費多么快速扣唱,無論新舊事物的淘汰多么迅速,可是不管何時何地我們呀都會想念那久違的溫馨团南。
以前會羨慕銀屏上轟轟烈烈的愛情噪沙,小說里的海誓山盟,現(xiàn)實中呢吐根,二十歲的我們慢慢有了自己的初戀又接著失戀正歼,開始第二次、第三次戀愛...
每次戀愛都是一次次不斷試錯的過程拷橘,去尋找適合自己的那個人局义,或許你不適合對方喜爷,亦或?qū)Ψ讲贿m合你,在愛情里我們總是尋尋覓覓萄唇、尋尋覓覓檩帐,大有一種不破南墻不死心的氣概。
慢慢明白穷绵,所謂的轟轟烈烈轿塔,所謂的海誓山盟特愿,隨著時間的更迭會越來越趨向于平淡仲墨。
再美的情話、再多的承諾總會變成一縷輕煙揍障,或者已經(jīng)耳聽目染目养,或者已經(jīng)平淡無奇,更甚者已經(jīng)不見了當初那個人毒嫡。
懵懵懂懂的我們一開始會去埋怨癌蚁、去怨恨熱戀中的失信,失信于身邊的另一半已經(jīng)換了一個又一個兜畸,失信于當初的天長地久努释,當初的永遠永遠不過石沉大海...
可是不妨豁達一點想想,于幾億人之中與其相遇咬摇、相戀伐蒂、相知,這本身就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緣分肛鹏。如果沒有走到你我白發(fā)蒼蒼的那一天逸邦,至少曾經(jīng)相遇過。
至少當初的我們也有給彼此留下過很多難言的歡樂在扰,很多青春的沖動與幻想缕减。
所有的承諾也許已經(jīng)失信,可是在我們彼此說出的時候芒珠,至少那個時候我們是真誠的桥狡、是發(fā)自內(nèi)心冀望的...
二十多歲的我們,不管以后的枕邊人是誰皱卓,是不是當初的那個人或者已經(jīng)換了一個裹芝,至少那個時候掏心掏肺對彼此好。有過攢了一個月省吃儉用就為ta 買一件喜歡的禮物的經(jīng)歷好爬;有過不顧一切沖動去喜歡的年齡局雄;有過永遠在一起的沖動...這些不都是最美好的嗎,又何必傷春于結(jié)局存炮?
二十歲的青春呀炬搭,本來就該試著去幻想蜈漓、去累積、去拒絕宫盔、去接受融虽、去割舍、去挽留..
這個時代什么東西都容易過時灼芭,好像什么轉(zhuǎn)眼都會變成熾手可熱的消費品有额,等到風靡一陣過后,又歸于塵埃彼绷,連情懷都似乎成為了快餐似的東西巍佑。
像風一樣,來也快寄悯,去也快萤衰。
消耗最快的應該就屬青春了。二十歲開頭猜旬,我們放肆恣意脆栋,我們膽大妄為,喜歡就是喜歡洒擦,愛了就是愛了椿争,討厭就是討厭...沒有太多的藕斷絲連,永遠不知道自己的無意之言傷了誰熟嫩,又感動了誰秦踪;
二十歲的小尾巴走了一半,我們有些長教訓了邦危,知道做事要學會手下留情洋侨,說話要留有一點余地,可是我們依舊試著在尋覓理想中的那個ta 倦蚪;二十八九歲希坚,我們還想要抓住青春的小尾巴,讓自己痛痛快快的戀愛一次陵且,卻學會了心口不一裁僧,忌憚的東西太多了...
曾經(jīng)有一個姐姐在我失戀的時候這樣安慰我,她說你要記得慕购,人生就像一趟列車聊疲,在這趟列車里會有形形色色的人上車、下車沪悲,有些人你想留也留不住获洲, 最終陪伴你到達終點的只有你自己,你要做的或者能夠做的只是對得起曾經(jīng)在你這趟列車里的人殿如,這就夠了贡珊。
初嘗失戀的痛苦最爬,不明白大姐姐對我苦口婆心的訓誡,會倔強地認為這輩子好像非他不可了...等到傷疤結(jié)了咖门岔,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不過是人生路上的一處小風景爱致,傷疤還在,不過已經(jīng)不疼寒随,只是讓青春更加留有余味糠悯。
我想,能夠走到最后是緣分妻往,有緣有份互艾;無果而終,也無須感時傷春蒲讯。
老了之后忘朝,至少沒了青春灰署,我們還有可以用來自我安慰判帮、回味的情懷,這樣也不枉來塵世一遭溉箕。
我想也許以后我會永遠記住那個為我手拿針線的他晦墙;那個為我洗手做羹湯的他,那個為我說遍了情話的他肴茄,至少我相信那一刻是真心的晌畅。
因為彼此給彼此的寵愛助長了二十歲的青春所有的小任性,我們吵吵鬧鬧卻覺得甜蜜無比寡痰;明明自己還沒有學會完整地照顧好自己卻像個蹣跚學步的小孩傻 愣愣地強迫自己學會關心喜歡的那個人...
二十歲的戀愛抗楔,是可以老了之后用來當情懷紀念的,不會過時拦坠,不會變味连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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