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憐花
漢四年十月埂陆,齊王被酈食其忽悠成功,答應了歸順劉邦娃豹,就撤了防衛(wèi)漢軍的部隊焚虱,留著酈食其不讓走,高興啊懂版,大擺宴席鹃栽。韓信抓住齊國不設防的機會,率領大軍長驅直入躯畴,突襲了駐扎在歷下的齊軍民鼓,一直打到齊國國都臨淄。
要說齊王也是個識大體講大局的人蓬抄,認得清形勢也識時務丰嘉,劉邦派來使者,齊王熱愛和平也拿出了姿態(tài)嚷缭,不成想這邊剛撤軍那邊韓信就打過來了饮亏,齊王是脾氣好,可不等于沒有脾氣阅爽,一怒之下路幸,把酈食其給烹了,轉頭投靠了項羽付翁。
救火隊長項羽果然名副其實简肴,盡管齊王田廣反復無常也是項羽極度討厭的人,畢竟還沒有劉邦那么可惡百侧,當即出兵二十萬砰识,使龍且為將前往救齊國。
手中有兵心中不慌移层,憑韓信大才仍翰,兵不在多,關鍵是會用观话,一兵一卒在韓信手中作用都會被無限發(fā)揮予借。
龍且是個愣頭,與齊王軍隊會合后,有人向龍且獻計灵迫,聽著挺有道理的秦叛,但愣頭龍且只作沒聽見,叫囂著說:“韓信跨下小兒瀑粥,容易對待得很挣跋,何況我奉命來救齊國,如果連一仗都沒打狞换,就讓他投降了避咆,我還有功勞嗎?”
看看修噪,也是個只講個人功勞查库,不講集體利益的人。
好吧黄琼,那就打吧樊销。碰上這樣的領導,也是個人的劫數脏款,不知那位獻計的跑了沒有围苫。
龍且注定是韓信軍事生涯中的一個重要配角。
之前的每一件戰(zhàn)功撤师,都加重了配角的份量剂府,并在這里襯托出韓信的光輝。
雙方隔著濰水列陣完畢丈氓。韓信也不叫陣周循,率先涉水發(fā)起進攻。部隊剛過去一半万俗,前軍就與龍且部隊短兵相接湾笛。半個回合一過,韓信吃不消了闰歪,指揮部隊后撤嚎研。龍且一看大喜:“我早就知道了韓信是個軟骨頭】馓龋”揮師追打落水狗临扮。
龍且不知道打仗是要靠智慧的,他更加不知道韓信頭天晚上做足了功課教翩,在濰水上游截了流杆勇。
當龍且大部隊渡到水中時,韓信開堤放水饱亿,同時回戈反擊蚜退,結果過了河的全部被殲闰靴,包括龍且;河中間的全部被淹钻注;還沒過河的一看不妙蚂且,一哄而散,包括齊王田廣幅恋。韓信趁勝追窮寇杏死,一直追到城陽,把剩下的楚軍全部俘獲捆交,包括齊王田廣淑翼。
打勝仗是件讓人高興的事,可是每取得一次勝利零渐,對韓信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事窒舟。
齊地安定下來后系忙,韓信又開始極度膨脹了诵盼,之前攻下趙國,為張耳謀了個趙王银还,為的就是今天风宁。自己忍辱負重,所做的這一切蛹疯,不就是圖個功名裂土封王嗎戒财?現在土地自己也打下來了,當個王應該不為過的捺弦。韓信到也爽快饮寞,把作戰(zhàn)時的決斷用到了這里,直接自封為齊王列吼,后來估計想明白了需要認證一下幽崩,上書劉邦,請求劉邦為了齊國的安定團結寞钥,便于管理慌申,封自己為代理齊王。
韓信攻打齊國理郑,已經大大地破壞了劉邦的戰(zhàn)略部署蹄溉,讓劉邦折了酈食其、失了人心不說您炉,還不得不從岌岌可危的防御陣線中抽出部分兵力支持齊國∑饩簦現在劉邦被項羽團團圍困在滎陽,作為一個臣子赚爵,韓信最該做的是派兵救援棉胀,而不是派使者去討封宴霸。
劉邦看了韓信的上書,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膏蚓,當著使者就罵:“老子被困在這里瓢谢,日夜盼著你來解圍,你到好驮瞧,還想自立為王了……”
劉邦本就是個流氓氓扛,說話從來不積口德,平時沒事罵諸侯群臣都像罵奴隸一樣论笔,何況這時受了這等憋屈采郎,沒人理會估計能滔滔不絕罵上半天】衲В可是蒜埋,張良、陳平適時阻止了他最楷。
那個時候的人是跪坐的整份。據史記記載,張良籽孙、陳平兩人偷偷在后面碰了一下劉邦的腳烈评,然后附耳說:“我們現在處于不利的境地,怎么能禁止韓信稱王呢犯建?不如就勢立他為王讲冠,好好對待他,讓他守好齊國适瓦,不然就可能出大事了竿开。”
要說秦漢之際玻熙,風云際會否彩,英雄輩出,論打仗論智慧論出身揭芍,比劉邦強的人是一抓一大把胳搞,可最終是劉邦當上了皇帝。
這并不是僥幸称杨,劉邦實在有很多別人所不具備的優(yōu)點肌毅,別的不說,單是他的隨機應變能力就無人能及姑原。
鴻門宴的前一天晚上悬而,當他聽說項羽第二天就會兵臨城下時,怕得要死锭汛”康欤可當他又聽說項伯可以從中斡旋時袭蝗,立刻就冷靜下來,決定把籌碼押在項伯身上般婆。但又不急著去見項伯到腥,而是先問張良與項伯誰的年紀大。得知項羽比張良年長后蔚袍,立即說要以兄長之禮對待乡范,一下子給足了張良和項伯兩人的面子。
在要命的當口啤咽,想得如此之細晋辆,簡直不可思議。
在這之后不久宇整,劉邦與項羽在廣武澗對峙瓶佳,陣前被一箭射中胸膛。兩軍對壘鳞青,主帥受重創(chuàng)霸饲,那是十分影響士氣的事情,一不小心就會全軍潰敗盼玄。劉邦連一點思考的時間都沒有贴彼,順勢彎下腰捏著腳罵道:“狗奴才射中了我的腳了“6”其生死關頭的劉邦,冷靜得令人可怕融涣。
所以童番,當得到張良和陳平的提示后,劉邦立即就明白了其中的厲害威鹿,順口就接著罵:“大丈夫打下一個國家剃斧,本來就應該稱王,還搞什么臨時代理昂瞿恪幼东?”于是就派張良前往齊國立韓信為齊王。
韓信從自立為齊王科雳,一下變成了劉邦封的真齊王根蟹,名份也解決了,一切看上去很美糟秘。
可是简逮,埋葬韓信的大坑,也就快挖好了尿赚。
實事求是地講散庶,韓信所追求的不過是榮華富貴而已蕉堰,被封為王差不多就是他最高的人生目標了。當然韓信的想法應該是張耳都能被封趙王悲龟,自己應該更加可以屋讶。而且韓信其實已經自立為齊王了,再向劉邦討封须教,不過是要個名份而已丑婿。
在韓信看來,劉邦不可能不給的没卸。即使劉邦不給羹奉,韓信也不太可能就會鬧獨立,估計想都沒想過约计,真要是想造反诀拭,就根本不會向劉邦討封了。
張良煤蚌、陳平應該能看清韓信不可能造反的N條理由耕挨,可是他們偷偷打斷劉邦話語之后的一翻說辭,卻把矛盾的性質引向了反面尉桩,這樣的行為筒占,就不是簡單的落井下石了,而是一下子把韓信推上了懸崖蜘犁,將韓信之前的種種無意行為總結提升到一定的層次翰苫,為韓信悲劇性的結局定下了基調。
樹大招風这橙,古人誠不欺余也奏窑。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