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剛剛睡下,雙手舉過頭頂苛坚,兩腿彎曲腳對著腳,宛如一只熟睡的青蛙色难。
小臉紅撲撲得泼舱,神情放松又柔和,鼻子可能有點不通氣枷莉,打著輕微得鼾聲娇昙。我忍不住在她小臉上輕輕親了以后,然后給她拉好了被子笤妙,躡手躡腳出了臥室冒掌。
2020年二月初五,當時疫情肆虐人心惶惶蹲盘,寒冬還沒有走遠股毫,南方的冬天依然潮濕陰冷,我的小棉襖就是在這個時候來到了我的身邊召衔,給我不安得冬天送來了春天的曙光铃诬。
我在產(chǎn)床上疼得撕心裂肺得時候,醫(yī)生跟我說生了個胖丫頭苍凛,一上稱趣席,嘿!整整八斤醇蝴!她一出生就哇哇的哭了兩聲宣肚,然后睜著大眼睛一圈巡視,醫(yī)生熟練得給她擦干身體和頭發(fā)悠栓,她一聲不吭配合著醫(yī)生霉涨,兩只眼睛東瞧瞧西看看按价。
如果不是孕期看了幾本育兒書,知道孩子剛出生視力非常差嵌纲,幾乎什么也看不到俘枫,而且只能看到黑白兩色,我還真以為她在尋找什么逮走。
她看著干干凈凈鸠蚪、白白胖胖的,一點也不像被人說得皺巴巴像只紅色的小猴子师溅,那個時候就覺得她好乖哦茅信,離開溫暖得羊水來到陌生的世界,一個人也不認識墓臭,所以安靜的待著蘸鲸,不吵不鬧。
在生產(chǎn)完做術后觀察的時候窿锉,醫(yī)生就把她放在我的懷里酌摇,讓她自己找奶吃。那個時候我滿身的抗拒嗡载,對她沒有太大的歡喜窑多,反而是陌生感。即便是做了半年多得心理建設洼滚,但是真的跟她見面了埂息,還是覺得有點尷尬,這種尷尬在后來的個月我們獨處得時候尤為明顯遥巴。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不得初為人母的手忙腳亂了千康,因為她出生的第二天醫(yī)生來查房的時候就告訴我們,孩子的黃疸值有點高铲掐,讓我們抱去照藍光拾弃,后來查血才知道,她有溶血癥迹炼。
那個時候她天天上午去照藍光砸彬,送去之后她爸爸就在病房里抹眼淚,等到下午送回來斯入,她看著懨懨的砂碉,沒有一點生氣,也沒有力氣吃母乳刻两,所以爸爸每兩個小時給她泡點奶粉增蹭。
好在照了將近半個月藍光,黃疸慢慢退去磅摹,我的寶寶又慢慢恢復了白皙滋迈。月子里她除了睡就是吃霎奢,餓了回哼哼兩聲,連臭臭了都一聲不吭饼灿,所以特別好照顧幕侠,我們一直都說她來到我們得生命中,是來報恩的碍彭。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兩年了晤硕,我們之間沒有了大眼瞪小眼的尷尬,反而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庇忌。一歲半之前舞箍,她喜歡有任何情緒都躲在我的懷里,掀開衣服就去尋找撫慰皆疹,一歲半斷奶的時候鬧了幾天疏橄,離乳不離人,她仍然是在我的懷里度過了跟母乳漸漸告別的日子略就。
現(xiàn)在她進入了語言爆發(fā)期捎迫,每天絮絮叨叨不知道說些什么,一句話也總喜歡翻來覆去的說表牢。高興了就一直喊媽媽媽媽立砸,我只能回應她唉唉唉,爸爸說你倆可真膩歪初茶。
女兒兩歲了,我常跟人說浊闪,這兩年撫養(yǎng)孩子的過程就像是開盲盒恼布,你不知道孩子下一個階段有什么變化,她總是給你帶來驚喜搁宾。
她每天笑呵呵的折汞,天真爛漫。拿到玩具就能忘記世界盖腿,做任何事情都是全神貫注爽待,偶爾磕了碰了摔倒了,只要媽媽吹一吹翩腐,揉一揉鸟款,立馬就開心得繼續(xù)玩去了。
當然偶爾她也會生氣發(fā)脾氣茂卦,但是只要我蹲下說一聲:來何什,媽媽抱。她就能立馬放下不快等龙,開心得沖到媽媽的懷里來处渣。
感謝這個小姑娘來到了我的生命里伶贰,把從前那個敏感、抑郁的我變成了無堅不摧得媽媽罐栈。
從此我有了軟肋黍衙,但也有了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