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自己在一篇文章《碩士畢業(yè)四年了瑞妇,送給還在讀大學的你十條肺腑之言》下的留言得到了眾多人的回復,那條評論也是自己發(fā)自肺腑的一次提問與困惑创葡。其中一條回復蛮浑,讓我想了很久唠叛。
“堅持寫文信念二十年了,寫不出像樣的沮稚,再也沒有青春可以浪費了艺沼!”
“浪費”這個詞,一瞬間蕴掏,將我用其他人追劇刷微博讀英文看專業(yè)書的時間障般,在看閑書寫雜文,常安慰自己“這些都是潛移默化的影響著你”的這種想法徹底擊碎盛杰。
可能我這樣說挽荡,很多人會反問:你看書寫文難道不是你的興趣嗎?不是你情愿所做的嗎即供?你太急功近利了定拟!為什么在做著這么“高雅”的事,卻像個小人一樣逗嫡,需要它帶給你回報――“影響你青自,對你有意義呢?”
我現(xiàn)在大二驱证,返觀自己寫文的時間延窜,除寫些應(yīng)試考試之外的文章,大概從小升初暑假讀的第一本詩集《泰戈爾詩集》開始雷滚,那時讀著優(yōu)美且多思的句子需曾,不免有些躍躍欲試的想法吗坚,后來再買些雜志祈远、小說來讀,竟在童年到青春過渡的年齡里寫出瑪麗蘇的小說劇情商源,現(xiàn)在那本手寫的未完成的小說還被好好的保存著车份。
再大些學業(yè)緊了,在父母灌輸?shù)乃枷胂履党梗瑢儆谀欠N好好學習扫沼,不會做些其他“小動作”的人出爹,于是在高中三年,就幾乎未動過筆缎除,即使有稍許寬裕的時間严就,也只會拿起雜志看看。
而后來隨著第一次高考失敗器罐、初戀劈腿梢为,選擇復讀開始,那年暑假轰坊,瘋狂的愛上用文字來訴諸自己的悲傷铸董,總覺得文字適合孤獨與悲傷,雖然這樣想對文字有些自私肴沫。那一年里粟害,除了刷題,就是寫信颤芬,也不和復讀班里人交流悲幅,整個人處于封閉的狀態(tài)。寫信的對象是我的閨密驻襟,那時她在湖北上大學夺艰,前后不知道給她寄了多少明信片與信件。
到了大學沉衣,這樣的寫文的想法更加強烈郁副,這里要說下,我高中隨大流選擇了理科豌习,現(xiàn)在的專業(yè)是生物科學存谎,對于這個專業(yè)也不特別排斥也不喜歡,只和上應(yīng)試教育時一樣的想法:好好學習肥隆!
大學的時間不能說是特別的多既荚,但是卻是可以說很自主的,因為十幾周要上完厚厚一本書的老師不會在黑壓壓一片人頭的課堂上在乎你做什么栋艳。
我還是保持著高中一樣的上課聽課習慣恰聘,不一樣的是課下花更多的時間在看書與寫作上面。尤其是開通了自己的微信公眾號再到認識簡書和其他APP寫作平臺吸占,很多次上完課直接回宿舍樓的二樓自習室晴叨,拿起手機構(gòu)思自己的小說,或者隨感矾屯,甚至是所謂“詩歌”兼蕊。我不屬于那種寫文效率高,而是那種半天時間才扣岀兩三百字的人件蚕。所以有時候碰上沒課的日子一待便是一天孙技。
在這所大學唯一喜歡的便是這個在宿舍樓下的自習室产禾,這里像圖書館一樣不會熄燈,但卻比圖書館清凈些牵啦。大二沒了晚自習亚情,便會來到這里看閑書或者寫文。
一個人在安靜的環(huán)境下哈雏,總會想很多势似。在自習室,看見很多埋頭學習的人僧著,大部分是考研的履因,也有在記單詞和看專業(yè)書的,但很少有人會像我一樣拿著閑書在讀盹愚,甚至都會覺得自己在拿著手機編輯文字栅迄,破壞了這里學習的氣氛。
我花了四個多小時在思考著怎么組織自己的語言皆怕,而別人在為自己的未來做著清楚的事毅舆,他們的時間不是用得更有意義么?然后又想到自己發(fā)文時寥寥無幾的閱讀量愈腾,我自己這樣堅持真的有意義嗎憋活?也看過很多形如“你要堅持寫下去”“你會成功,但千萬不要急”之類的話虱黄,一遍遍告訴自己堅持住悦即,也反省過,這是你自己的愛好橱乱,憑什么想那么多把它功利化辜梳,另外,也嘲笑過自己泳叠,你就是那樣的水平作瞄,憑什么要求那么多人喜歡你的文字。
記得有一次危纫,和室友的對話宗挥。她說,在自習室小說寫完了嗎种蝶?我說契耿,沒有呢!緊接著又問她蛤吓。
“你有沒有覺得宵喂,我在下面寫小說的時間和你在床上刷微博看劇是一樣的糠赦,我們都在做著想做的会傲,其實沒有哪個更有價值之分锅棕,那么那些高喊‘大學不要沉迷手機,出去走走淌山,做自己想做的事’的人裸燎,是不是矛盾了?”
室友笑笑泼疑,沒有回答我德绿。
每當坐下來寫文時,這樣的疑問一直存在我的腦海里退渗。有些時候會想起自己的未來移稳,不禁為現(xiàn)在所做的事情感到緊張與害怕。
沒錯会油,我現(xiàn)在青春个粱,我大學,我就不應(yīng)該想很多翻翩,應(yīng)該勇敢的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都许。可是當別人拿你花費寫作的時間學習考了一個證嫂冻,拿你花費寫作的時間從現(xiàn)在開始實行了考研計劃胶征,拿你花費寫作的時間做了一次兼職去旅行了……而你卻在做著一件不確定的事情。你說桨仿,你可以合理的安排寫作與你學習和生活的時間睛低,但是我卻做不到,因為寫作的想法帶給我是一瞬的服傍,而文字的呈現(xiàn)我需要斟酌很長時間暇昂。
想起前不久看得一部電影《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中的那個不得志的作家八女川,每天蝸居在屋子里創(chuàng)作伴嗡,卻只能靠著松子出賣肉體來維持生活急波,最終帶著愧疚選擇自殺。
一切自己想做的瘪校、感興趣的事尚不足以滿足后來的生活澄暮,都是極其脆弱的,甚至會讓你走向滅亡阱扬。
所以一直很羨慕那些喜歡文字泣懊,并且靠文字可以養(yǎng)活自己的作者。不大喜歡那些常說“我寫文純粹為了怡情麻惶♀晒危”如果是這樣,你也不用發(fā)各個平臺窃蹋,讓我們看見你的文字卡啰,你的思想的静稻,自己寫自己看就好了,寫文多少帶著自己的“私心”的匈辱。同時振湾,我知道在那些可以平淡地說岀我的職業(yè)就是寫文的人的背后,一定付出了很多亡脸,覺不亞于像電影中夸張表現(xiàn)的八女川那樣押搪。
每一個走過青春的文藝青年大概都曾有過成為作家的夢想吧,但是絕大部分在走過青春浅碾,開始步入社會時大州,因為忙碌,因為壓力垂谢,漸漸停筆摧茴,明白那些堅持就僅僅是堅持而已,畢竟我們是業(yè)余的埂陆。
以上所述苛白,有些凌亂,就像自己的想法一樣焚虱。青春還尚在购裙,就浪費吧!其實也不知道自己除了寫作鹃栽,除了識得幾個字躏率,把字拼成句外,還能做些什么民鼓。
那就繼續(xù)寫吧薇芝,只要是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