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4-4
我想讓你知道薪介,我曾經(jīng)活過。
這是一份日記越驻,充滿了迷惑汁政、憤怒,又無能為力的日記缀旁。
2017年4月4日记劈,我做了個夢。我清楚的記得這個日子并巍,因為我剛翻了日歷目木,那天是清明。今天應該天氣不錯懊渡,應該剛下過小雨刽射,應該不冷不暖,還不干不燥剃执。我應該是開著窗戶睡的覺誓禁,筒子樓的窗戶是鐵框刷著綠漆的窗戶,還掉著鐵銹肾档。就這破樓摹恰,很舒服。
我做了個夢阁最,應該覺得特別戒祠,又覺得可有可無骇两。
我看到了我老奶奶速种,在我家的大門外,走了低千,向南走的配阵。
向南走,再向東轉(zhuǎn)示血,就上了土路棋傍,我就是想把這些都記下來。土路的兩邊以前種的都是菜难审,后來種的都是玉米瘫拣,現(xiàn)在種的都是人。我家的菜地就在這告喊,我老奶奶的墳在我家的菜地里麸拄。
種菜的時候我去過派昧,地里很熱鬧,還會去別人家的地里摘別人家的菜拢切。
種玉米的時候蒂萎,我不在,也沒有其他人在淮椰,只有玉米在五慈。
種人的時候,我都不知道主穗,種上了泻拦,地隆起來了,才明白忽媒,那里種的都是人聪轿。
我老奶奶啥時候死的我都不記得了,感覺很久遠猾浦,因為她活的太久遠了陆错,她活了一百零三年,活太久就會把她活忘了的金赦。不過今天音瓷,她應該在屏幕前又看到我看到她向南走了。
她走就走了吧夹抗,反正走了的人很多绳慎,我又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走的,反正我現(xiàn)在也走了漠烧。她走了杏愤,種到了地里,我走了已脓,種到了城里珊楼。我們村里的,都想種到城里度液,但是城里的地是鋪了混凝土的厕宗,硬化了的,種上了堕担,也長不出菜來已慢。種到城里,開不了花霹购,結(jié)不了果佑惠。也拔不出根,帶不出泥。
種到地里有個好處膜楷,就是可以在種你的地方同時種上哭喪棒乍丈。哭喪棒不是誰想種就可以種的把将,兒子種粗的轻专,孫子種細的。多為柳樹察蹲,柳樹枝條多请垛。老奶奶講”有人不算窮、無人窮斷根“洽议,那當然宗收,人多長的樹多,將來可以多賣木材亚兄,人多難道多賣木材嗎混稽?柳木做案板,楊木做棺材审胚。不知道我爹有沒有把我的那條也種上匈勋,也不知道老奶奶有沒有長成大柳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