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也琢磨迪戈一到墨西哥城就會給她打電話的, 可是一整天居然就沒有他的電話翁狐。 俏也開始著急了, 這根本不像他的風(fēng)格。俏也開始在心里設(shè)計了各自結(jié)果, 可是沒有一樣是合理的凌蔬。一整天她都處于一種等待的狀態(tài), 幾乎讓她發(fā)瘋露懒。 晚上睡覺俏也更想念他在身旁的感覺, 那種隨時可以觸摸的親昵感和安全感。而現(xiàn)在留下的只是無休無止的焦慮和擔(dān)憂砂心。
更奇怪的是第二天仍然沒有任何消息懈词。 俏也想就算電話在墨西哥不能用了, 迪戈至少會給她寫EMAIL吧, 可是EMAIl也沒有, 短信, 電話, 全部杳無音信。 俏也直覺感到迪戈可能出事了, 會不會是交通故事? 會不會受傷了? 但是他人到了墨西哥, 俏也不知道該找誰幫忙查找计贰。藍(lán)藍(lán)和老麥專門跑來陪她一晚上, 勸她不要亂想, 也許就是手機(jī)被偷一類钦睡。 俏也慢慢陷入了一種重新失去迪戈的恐懼之中。
這種想法幾乎讓她窒息躁倒。她現(xiàn)在無法想象沒有迪戈她的生活會是怎么樣荞怒。 她需要他,依附他, 離不開他。她祈禱第二天會有迪戈的消息秧秉。
第三天了, 仍然沒有迪戈的消息褐桌。俏也覺得自己要瘋了。 她把自己鎖在家里一整天, 足不出戶, 不吃不喝, 就處于這樣一種空白的等待中, 每一分鐘都是痛象迎。
第三天的晚上手機(jī)突然響了, 俏也跳起來一看, 果然是迪戈打來的, 他的聲音有點疲倦:”寶貝, 想你荧嵌!真對不起, 沒有早點給你打電話±剩” 俏也的千百個問題只化成了一句話:”你還好嗎?” 迪戈說:”我很好, 我后天就回紐約, 等我回去再給你解釋啦撮。” 俏也不再追問, 只要他沒事就好汪厨。 只是心里萬般牽掛著萬里之外的他赃春。
機(jī)場里一看見迪戈俏也的眼淚就忍不住流下來, 大庭廣眾之下俏也第一次不顧一切地沖上去就給了迪戈一個吻。迪戈緊緊地抱著她, 好像一松手她就會飛走一樣劫乱。俏也第一次明白原來她愛他已經(jīng)這么多织中。 在出租車?yán)? 他們也沒有多說話, 只是那樣緊緊地?fù)碇鴮Ψ? 在微寒的紐約冬季里互相依偎。
回到溫暖的家, 迪戈的表情松弛很多, 他拉著俏也的手走進(jìn)了臥室衷戈。 他們默默地為對方脫下衣物, 無聲地把自己的身體交給對方,狭吼。他們的身體緊緊交織在一起, 他們的動作纏綿又舒緩, 不停地親吻著對方, 小心翼翼又棉藏?zé)崆椤?好像這是唯一可以安撫對方的方法, 沒有什么語言可以表達(dá)此時他們無盡的愛意和安慰。 夜漫長而神秘, 俏也到底沒有追問在墨西哥發(fā)生了什么殖妇。
她終于明白迪戈如此地愛著她, 她知道他終于回到了她的身旁, 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刁笙。
迪戈有天好像不經(jīng)意地說:”周末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冬季的高線公園人并不算多,只有一些跑步和溜狗的人們采盒。 那些刻意植下的野生植物已經(jīng)開始發(fā)黃, 但是那些長綠的樹木仍然郁郁蔥蔥, 躲在那些引人注目的現(xiàn)代雕塑背后做了最好的襯托旧乞。
這條廢棄的高速公路改建的公園是俏也在曼哈頓最喜歡的地方之一, 那種特別營造的都市里的自然野地風(fēng)景讓人非常松弛。迪戈找了一個面對哈德遜河的大寬木椅坐下, 兩人緊緊依偎,看夕陽西下,久久沒有說話磅氨。
突然迪戈像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個藍(lán)色絲絨的小盒子, 俏也馬上猜到了里面是什么, 心不由得碰碰亂跳尺栖。 迪戈果然就在她面前跪了下去, 拿出一只碩大的鉆戒, 聲音有點顫抖:”俏也, 我的愛人, 我知道你還有很多問題很多疑問, 但是你愿意相信我是多么愛你, 你愿意嫁給我嗎?” 俏也心里又驚又喜, 腦海里像電影一樣出現(xiàn)了各種各樣的畫面:坎昆海里他們第一次接吻, 迪戈的第二只電話, 紐約街頭重逢的那一刻, 在墨西哥神秘消失的三天, 還有機(jī)場見到她時的緊緊擁抱。 該不該相信這個男人? 俏也猶豫了片刻, 迪戈緊張地盯著她的臉烦租。
最后俏也堅決地點了一點說:“我愿意!” 迪戈欣喜若狂馬上起身把她抱起, 在地上轉(zhuǎn)了幾個圈子延赌。“我愛你, 我一定會守護(hù)你一輩子叉橱〈煲裕” 他又補(bǔ)充一句:”還會回答你所有的問題∏宰#”
坐在木椅上迪戈開始講了一個很長的故事:”其實我家世代都在墨西哥邊境上的提瓦納以種植大麻為生, 最開始僅僅是為了大麻的纖維可以用于織布掐松。到了我父親這一代, 我家的大麻農(nóng)場曾經(jīng)一度成為墨西哥北部最大的大麻農(nóng)場》嘈。” 說到這里迪戈停了下來,以一種意料之中的表情看著俏也驚訝的臉大磺。“我知道這個對你來說可能是很難接受的, 所以我曾經(jīng)很多次想告訴你, 但是還是決定等我把想做的事情做好以后再告訴你探膊「芾ⅲ”
俏也點頭表示讓他繼續(xù)說下去:”當(dāng)美國在60年代把大麻劃為毒品以后大麻的利潤開始暴漲, 于是各種各樣的血腥故事開始上演。 為了銷售大麻, 父親不得不和毒販打交道, 而那是世界最血腥最兇狠的商業(yè)伙伴逞壁。 在我16歲那年, 因為父親不肯低價賣給他們, 一幫毒販開槍打死了我母親作為報復(fù), 我當(dāng)時就在旁邊目睹了母親去世流济。 當(dāng)時我曾經(jīng)想要是我有搶就好了, 我就可以開槍打死那些混蛋。我把母親的死怪罪于父親, 也發(fā)誓絕對不卷入父親的生意里去腌闯。 我上大學(xué)以后就基本不再回家, 到了畢業(yè)以后我干脆到了坎昆, 徹底和他們斷了聯(lián)系绳瘟。 后來我明白就算我有槍也根本改變不了人性的黑暗, 只要有暴利存在, 就一定會有暴力。大麻本身無罪, 有罪的是人性的貪婪姿骏』”俏也的眼睛都睜大了, 完全沒有想到迪戈的故事這么復(fù)雜。
“然后我遇到了你, 我知道我們唯一能在一起的前提是我到美國來工腋。
正好我看見美國很多州已經(jīng)開始醫(yī)藥大麻合法化, 紐約就是其中的一個州。 所以我看見了合法做大麻的可能性畅卓。 所以回頭去請求父親, 讓他幫助我來到紐約擅腰。 我知道在你心中大麻可能是個可怕的東西, 我當(dāng)然不愿意碰它, 更不會讓你碰, 但是大麻的確也是很好的止痛劑, 可以為很多病人減輕痛苦∥膛耍”
“至從到了紐約我一直非常小心地不讓別人知道你的存在, 也盡量掩蓋自己的行蹤, 所以弟弟第一次來紐約時我沒有讓你們見面, 也是我保持著兩只電話的原因趁冈。 果然當(dāng)我回墨西哥準(zhǔn)備發(fā)出第一批產(chǎn)品時, 一下飛機(jī) 一伙原來控制紐約非法大麻的黑幫就綁架了我, 他們認(rèn)為我到紐約來搶了他們的地盤, 要我父親出一大筆錢。 最后我父親按照要求付了錢才放了我, 然后通過中間人的調(diào)和, 他們和我家最后達(dá)成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協(xié)議。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根本沒打算和他們卷在一起渗勘°迦蓿”
俏也聽了嚇?biāo)懒?”他們綁架了你, 有沒有傷到你?” 迪戈說:”我不是好好好的嘛⊥梗” 當(dāng)然迪戈沒有告訴俏也曾經(jīng)有一只槍對著他的腦袋, 曾經(jīng)他以為他會死在墨西哥再也見不到她了乔遮。 但此刻他慶幸的就是俏也從此以后不用面對這樣的生活;這樣的歹人取刃。他從今以后可以好好保護(hù)她蹋肮。正是經(jīng)歷這一場生死考驗使迪戈意識到他不能再失去俏也, 他要趕快抓緊他的幸福, 抓緊他的小鴿子。
“現(xiàn)在經(jīng)過我?guī)讉€月的努力, 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成為紐約州醫(yī)藥大麻的合法供應(yīng)商璧疗。等一切走上正軌以后, 我會把公司交給兩個弟弟去管理, 然后我也許真的會在紐約開始一個新的職業(yè):珠寶鑒定師坯辩。你覺得怎么樣? 我們就不用再和這該死的大麻打交道了。 當(dāng)然如果你不反對, 我們?nèi)匀粫胁糠值睦麧櫛老馈漆魔!?俏也這才松了一大口氣∪匆簦“還有最后一個小秘密就是這套公寓是我買下的, 不是租的, 你也是屋主改抡。” 俏也眼睛都瞪大了:”你到底瞞了我多少秘密啊?”
迪戈問:”你還有什么問題嗎?” 俏也想了想說:”我們的婚禮可以在坎昆辦嗎?” 迪戈笑道:”當(dāng)然寶貝, 那樣你就可以見到我所有的家人了! 你想在坎昆哪里舉辦婚禮?” ”我們第一次吃午餐的那個地方好不好?” 迪戈笑了:”當(dāng)然可以了, 現(xiàn)在我可以親一下我未來的妻子嗎?” 他們慢慢沉醉在那纏綿的熱吻之中, 久久沒有動彈僧家。夕陽余輝撒在兩人身上, 最終和椅子一起形成了一張美麗的剪紙雀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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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3年前我寫的第一部小說,現(xiàn)在看來非常幼稚八拱,可以改進(jìn)的地方很多阵赠。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處女作,也就貼出來當(dāng)個紀(jì)念吧肌稻!謝謝大家的閱讀和反饋清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