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是早上7:30群叶,我站在期中考試的考場中吃挑。我的任務是分發(fā)試卷钝荡,然后等待。這期間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發(fā)呆舶衬,天馬行空的聯(lián)想埠通,放空我的大腦。今日陽光甚好逛犹,微冷植阴,天空藍的不摻一絲雜質(zhì),窗外的一切都像過了濾鏡一般圾浅。這樣的好天氣在重工業(yè)發(fā)展的小城里實屬奢侈了。
眼前的一切熟悉又陌生憾朴。以往這個時候我正匆匆忙忙地準備出門狸捕,然后躋身于人流之中,卻從未得機會好好看看這清晨中的小城众雷。
不遠處密密麻麻地豎立著那樣多的高樓灸拍,向左望不到頭,向右看不到邊砾省。遠遠看去鸡岗,一格一格的像極了擺放有序的鳥籠,又像堆砌好了的俄羅斯方塊编兄,而我也終于在這成千上萬的方塊中大致找到了我的“籠子”轩性。看樣子狠鸳,這會陽光應該已經(jīng)鋪滿床了吧揣苏。不過我是無福享受了。
學校正好挨著護城河件舵。西門口的橋正是有名的擁擠路口卸察。這會車來車往,像極了慢慢蠕動的甲殼蟲铅祸,而站在高處的我恰好成了觀察蟲子的無聊巨人坑质。如果遇上周末家長探視或放回家周,而你不幸把車開進了這片雷區(qū)临梗,那就安心看集電視劇再走不遲了涡扼。
7:46,還未進大門的同事不由加快了腳步夜焦,他們得趕在7點50前打了卡壳澳,聽到那一聲“嘀”,這一天的工作才算完整茫经。隔了一條馬路巷波,河邊上有老人帶著孫子和狗慢慢走萎津,和身邊匆忙的一切形成對比,卻又和諧的很抹镊。忙碌了半輩子锉屈,大概也只到了這個年歲才得以享受這慢時光的清晨了吧。
看到河邊散步的老人垮耳,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颈渊。他大概四、五十歲终佛,背單肩包俊嗽,站在距這200米遠的另一個橋口。上學期我在另一個校區(qū)任教铃彰,每周兩天早自習绍豁,5:55我會到達那個路口,等90秒的紅燈牙捉,聽他吹90秒的口琴竹揍。有時時間寬裕,我會多停留一會邪铲。沒有和他打過招呼芬位,也沒有出聲贊美過,現(xiàn)在甚至記不起他的模樣带到,只是有些想念那清晨中的琴聲昧碉。天冷了,不知道那琴聲還在不在阴孟,會不會也有人在紅燈的間隙中記住了那旋律晌纫。
9:00了,距離考試結(jié)束還有45分鐘永丝。窗外的路口恢復了平靜锹漱,考場內(nèi)安靜地只能聽到筆尖劃過草稿紙的沙沙聲和試卷的翻頁聲,他們在一絲不茍地算著那些帶√慕嚷,帶㏒以及一大串圖像的難題哥牍。有一天他們也會忘記這些現(xiàn)在熟悉的題目,然后在清晨中融于匆忙的人流喝检,奔赴各自的崗位嗅辣,然后像我一樣,某一天突然跳出這人流挠说,駐足觀看澡谭。